單刀原本躲在一片草叢中準備偷襲一位青城派弟子,卻不料這笑聲突兀傳來,他才一聽見便是腦袋一片空白,體內氣息紊亂。
好在任玥兒恰好就在附近身影如風一樣拂過抓起單刀就向著恒山派飛去,同時內力運轉替他緩解了些許。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啊!這人找的還真是舒服。”
山穀外忽然衝進了許多穿著同樣服飾的人,為首者長得一臉絡腮胡,周身肌肉鼓漲,銅鈴般的雙眼迸發著恐怖的火焰。
“令狐中二我就收下了,改日便是登門拜訪青城派的諸位!”
壯漢一聲大喝,整個人向著劍陣一躍,好似天火落下攜著恐怖的氣息重重地向著劍陣壓去。
“天樞!”
馨怡長老指揮著劍陣變化,同時手中長劍向下一撩。
單刀仿佛聽見了急湍的流水之聲,他勉強的睜開了雙眼,卻是見到了原先恒山派的位置此時卻是變化出了一條恐怖的瀑布與從天而落的天火相互對抗著。
天火落下,湍急的瀑布直接化作漫天的水霧瞬間將山穀籠罩住。
同時隻聽‘咚’的一聲,地麵開始震動起來好似發生了一場不小的地震。
“天璣!”
馨怡長老一聲令下,隻見水霧之中齊刷刷的破空聲響起,山穀之中好似刮起一道狂風吹散了水霧,也吹起了漫天沙石花草。
任玥兒與單刀兩人差點就站不穩身勢隻能將劍插在地上以穩住身形。
“恒山派的護派劍陣果真厲害,可是馨怡你實力太弱了!”風中一聲大笑,壯漢忽地怒喝一聲,拍出一掌,於山穀中好似有著恐怖的爆炸生起,火光瞬間照亮了黑夜。
狂風停息了,火光也漸漸消失。
單刀終於鬆開了已經無力的雙手,口中吐出了一口鮮血,“這就是絕世高手之間的對決嗎?”
單刀的疑問也是其他人的疑問,雖然這些人之中不乏一流高手不乏見過絕世高手的存在,可是他們很少很少見識過絕世高手全力出手的場景。
今日一見,無不震驚。
隻見恒山派一人不少皆是神情冷漠地站在原地,無一人受傷,站在最前的馨怡長老更是氣勢盎然,長劍在手好似要化作羅刹殺神惹人心寒。
恒山派對麵的壯漢身前有著一道長長的劍痕還冒著鮮血,可是他的臉上卻是不見任何失敗後的頹廢神色,反而是麵帶驚喜,“好好好,不愧是恒山派的護派劍陣,是某小看你們了!”
“楊不悔你真的要趟這趟渾水?”馨怡冷聲質問一聲,氣勢更上一層,“這與你們嵩山派好似沒有任何瓜葛吧?”
“這句話應該是我問你們恒山派吧,我嵩山派可是為了五嶽劍派的情誼抓捕華山派叛徒令狐中二,你們恒山派為什麼要護著這等罪人!你們恒山派莫不是要違反五嶽盟約?”
楊不悔雖然看似粗獷但為人不傻,麵對著馨怡的質問卻是大笑一聲化解開來,順勢還反咬一口。
“五嶽劍派的情誼,嗬。”馨怡冷笑一聲,接著恢複淡然道,“我恒山派隻是為了償還令狐少俠的恩情而已。”
“嗬嗬,那我倒是要看看你們恒山派到底能撐多久!”
楊不悔冷笑一聲,“嵩山派弟子,清場!”
”是!“
“哎呀呀,楊不悔兄弟真是好生霸道啊!”山穀外忽地又是引來了一幫人,穿著與恒山嵩山不同的服飾,此前的衡山三人組也是混跡其中,想來應該是衡山派的隊伍。
“說清場就清場,真是好大的威勢。”衡山派領頭者是一位相貌普通留有兩撇胡須的中年人,手中持有一柄長劍。
馨怡眉頭一皺,要是隻有楊不悔一人她自信能憑借恒山劍陣拖到洪興歸來支援,可若是衡山派也加入其中
“丁鬆?你們衡山派也要插一手?”楊不悔眉頭一皺突然間感覺有些棘手。
“誒誒,楊兄弟此言差矣,什麼叫插一手?我們都是為了五嶽劍盟發展著想都是為了抓捕令狐中二這個華山叛徒而已。”
丁鬆搖了搖頭,嘴角帶笑,“不如我們精誠合作一番,事後的事事後說,眼前的事當前就解決吧。”
“好。”楊不悔想了想之後也就答應了下來,的確,現在人沒有抓住談什麼利益都是假的!
當即兩派的目光都是看向了恒山派,眼中的火熱都快化作實質。
遠處的任玥兒和單刀兩人心中著急,可是兩人實力太過弱小貿然衝出除了增加恒山派的負擔之後根本就沒什麼作用!
“小米哥你快來啊!要頂不住了啊!”單刀心中著急地大喊著,額上滿布冷汗。
“既然兩位如此執著,那老尼”馨怡目光冷漠地看兩人,也是不怯地抬起長劍。
嵩山派與衡山派兩幫人馬俱是渾身繃緊準備出擊,卻聽天上忽地傳來一聲輕笑。
“嵩山派衡山派圍攻恒山派,真是好生熱鬨,不知幾位可否介意讓小生加入其中?”
楊不悔,丁鬆,馨怡抬頭一看俱是麵色一變,“是你?!逍遙侯!”
恒山派人群中,一個小尼姑抬頭看了一眼,看著那道瀟灑的人影看著他身邊那道火紅的身影,又默默地低下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