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戰神探!
在女帝的意誌下,朝廷很快就給夜間的動亂做出了解釋,逆黨作亂,隻字不提。
言,皇帝前夢,天象有異,洪水泛濫,淹沒承福、玉雞二坊。其後果然,日有食之,洛河倒灌。所幸天子為上天所鐘,降下警示,提前轉移官民,全兩坊之民
這套說辭,愚民或許會信之,但大部分人絕對是持懷疑態度的。至少,在官軍剿逆過程中,那些被借占宅邸以藏兵的大小官員是親眼見到了某些情況的。
不管旁人信不信,朝廷就是這麼解釋的,聰明的官員都在誇“聖天子”。有表示懷疑,傳播“蠱惑人心”言論者,隻冒頭,便迅速地被請到內衛府。
兩座裡坊被毀,雖然人員傷亡降至了最低,但經濟財產損失可就大了。二坊臨近皇城,有瀕洛水,內裡居住的都是一眾貴族、官員。
這麼一來,洛陽城中一下子冒出了大量的“破產者”,神都成為了“居大不易”之地。但是,朝廷雖有安民撫士之責,卻絕不會為此買單
“天災”的後續影響,還在持續發酵中,但如何善後,則不是元郎君關心的了。從女帝那裡告退後,元徽領著姐妹花與一眾親隨,回到潯國公府。
都無需同葛氏姐妹解釋,直接讓雲姑安頓好,元郎君直接尋得一張寬榻,倒頭便睡。潯國公府,一下子,兩對姐妹花,若是狀態正好,元郎君絕對會選擇試一試1v4
元郎君是被他家的小娘子弄醒的,垂髫細發點在臉上,酥酥癢癢的感覺,卻是有些惱人。不過,感受到壓在自己身上那些微的重量,睜開眼,看著那張稚嫩的臉蛋,還眨巴著黑黝黝的眼睛,對自己笑,元郎君一下子便“醉”了。
抬手摸著小幽雲的臉蛋,元徽露出一個十分溫柔的笑容“我家小娘子,又調皮了?”
“阿耶。”小腿跪在元郎君的肚皮上,小娘子表情很歡快,甜甜地喚了聲,隨即巧笑著探出小手,直接去揪元郎君那精心蓄起了胡茬。不知為何,這小丫頭,對元郎君的胡子是情有獨鐘,每靠近,喜揪之
“嘶”元郎君痛吸一口冷氣,做出一個誇張的痛苦表情。
見狀,小娘子也愣住了,有些不知所措,仿佛也意識自己犯錯了一般,冷不丁地撲到在元郎君懷裡,苦著小臉,伸手在元郎君下巴上輕柔地撫摸著,仿佛要拭去疼痛一般,口齒不清地說道“不疼,不疼!”
享受著女兒“貼心”的動作,元徽臉色頓時又恢複了正常,露出一張笑臉,起身舉起她,在榻上旋了個圈,惹得小娘子咯咯直笑。
“雲夫人呢?”元徽扭頭問屋子邊侍候著的府中侍婢。
小幽雲卻迫不及待地摟著元徽的脖子表現道“阿娘阿娘在說話!”小娘子顯然是很聰明的,不過年歲終究太少,話說地不完整,語義含糊。
被小丫頭一擾,元郎君也無困意了,望了望外邊的天色,已近黃昏。抱著小幽雲,父女倆直接尋公府中的女主人而去。
在後院一間堂室內,長大的案幾上擺著瓜果吃食,雲姑與顧氏姐妹正親密地交談著,這副場麵,是很典型的貴族女婦生活都不是普通女子,出身江湖這一點算是共性,看起來,她們是相談甚歡,讓元郎君頗覺訝異
元徽沒有在公府再待多久,也沒有過夜的打算。當晚霞鋪滿天空,元徽選擇了回公主府,兩府隻隔著一坊之地,並沒有費多長時間。
府中,氣氛有些不對勁,似乎出了什麼事,公主殿下似乎在等待著元郎君回府,冷著臉。
“怎麼了?”元徽感覺到有些不對勁,靠近美婦輕鬆發問,手自然地撫上香肩。
“都退下!”太平用力地甩開,屏退左右,隨後方冷冷地盯著元郎君,問“崇訓的事,是不是你乾的?”
“薛崇訓?那小兒又出什麼事了?”元郎君感到莫名其妙,神色間有些迷惑。
見其反應,太平不由譏笑“還不承認?”
“我都不明白公主所指何事,承認什麼?”元郎君態度也有些冷了,攤攤手。
事情也不複雜,公主府外也有一些蛇靈逆黨,在元郎君的提醒下,昨夜公主派出府中衛士襲殺之。在這個過程中,出了點意外,還未搬出公主府的薛崇訓撞見了,加入戰鬥,為逆黨重傷
“你敢說,這不是你安排的?那個時間,若無人算計,崇訓何以會‘碰’上逆黨?”太平顯然是怒了,直接質問元徽。
“那你可就冤枉元徽了”麵對太平的懷疑,元郎君也不爽了,直直地迎著其目光,冷冷地說“我昨夜剿逆擊賊尚且忙不過來,哪有閒暇去算計這區區小兒?”
說話間,元郎君起身,目光寒冽,微微俯視著貴婦“還有,我若真想對付薛崇訓,他絕對活不下來,也絕對不會留下任何痕跡!這樣說,公主殿下,理解嗎?”
房間內一下子靜了下來,夫妻倆對視著,誰也不避讓,良久,太平歎了口氣,拂了下袖子,沉吟幾許,然仍不搭理元郎君,也不在此事上繼續下去了。
見狀,元郎君目光也漸漸柔和起來,不過心中仍有鬱氣,四下看了看,也不多廢話,強硬地抱起公主,更不顧其輕微的掙紮,徑往內榻。
沒有什麼,是啪啪啪解決不了的!
夏季最炎熱的季節已然過去,夜間分外涼爽,穿著單衣,元郎君在園林間散著步。原本還想就蛇靈之事與太平好好琢磨琢磨的,不過,眼下也沒了心思。
表情微冷,心裡暗罵著,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邁步間,耳朵微動,聞得點動靜。抬眼看,隻見一道年輕俏麗的身影在兩名侍婢的跟隨下,悠悠走來。望間元郎君,有些羞怯地行了個禮,那副嬌態,著實可人。
元郎君朝公主次女李令媛露出一個大灰狼式的笑容,抬手示意其免禮,稍稍打量著公主府中的小娘子。隨著年紀的增長,這是慢慢長開了,含苞待放
太平,貌似又開始給其物色起女婿來了。唔,肥水豈能流外田!
當夜,狄府後堂。
小案上靜靜地放置著一壺一杯,杯中滿酒,酒水透亮。袁客師坐在一邊,狄胖胖與李元芳、狄如燕站在邊上,觀屋中的場景,兩隻老狐狸已袒露心扉地談過話了。
元芳不愧是掛靈,與閃靈生死決戰之後,內外傷加脫力,不過一日的功夫,已能正常行走了。
拾起酒杯,正欲飲儘,袁客師忽地詭異一笑,抬眼瞥著狄仁傑“哪怕到此刻,狄公恐怕心中仍有疑問吧”
聞言,正欲被過身的狄仁傑停下了動作,老眉小皺“你什麼意思?”
袁客師盯著手中的毒酒,慢條斯理地說“比如,虺文忠何以對蛇靈忠心耿耿;桓斌怎麼會投效蛇靈;我們何以敢憑這區區兩千人成大事;為何派人假扮廬陵王李顯”
“元芳,如燕!”聽其言,狄胖胖臉色微變,猛地出聲打斷袁客師。
“在!大人,您有什麼吩咐?”元芳有些愣,不知所然地望著狄仁傑。
深吸了一口氣,狄胖胖朝其揮揮手“你們先出去,十步之內,不準任何人靠近!”
李元芳不明所以,看了看袁客師,提醒狄仁傑道“大人,當心此獠耍什麼詭計!”
“無妨!”狄仁傑擺擺手。
心中納罕,有意發問,但見老狐狸那滿臉的嚴肅與慎重,李元芳微露驚容,跟著沉著臉應道“是!”
言罷,轉身出堂,持刀立於外邊,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對a美人也一樣,疑惑的眼神往老袁身上瞄,不作話,站到堂外另一邊去了。
狄仁傑這才轉身,鄭重地看著袁客師。老袁神色依舊泰然,微晃著腦袋“看來你早有察覺!到此刻,我才真正地佩服你狄仁傑,你這個人反應太快,太聰明了哪怕沒有那兩個叛徒,老夫恐怕也瞞不過你的眼睛!”
聽其言,老狐狸臉色沒什麼動容,更不在意老袁的讚譽,隻是死死地盯著他的眼睛,指著東邊壓抑著嗓聲問道“難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