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劫主!
少女白裙,白綢做底,藍緞係帶,襯得其肌膚如玉石一般,精致的五官沒有任何瑕疵,無論從任何角度看去都能當得起絕色二字。
隻是其身上的氣質卻與屬下描述的好像不太一樣,似乎並不是多麼高冷,也沒有想象中一副拒人於千裡之外的樣子,僅僅隻是麵上時刻帶著的似笑非笑的表情讓人心中不快。
但這些隻是小瑕疵,在對方那如仙女一般的容貌下,都是可以忽略的東西。
巴達欲想讚美兩句,奈何文化有限,肚中詞窮,正自張口結舌間,不料對麵少女竟先開口了,直截了當地道“你就是巴達?”
巴達一愣,下意識地點了一下頭。
“好的很。”
白衣少女似也很滿意,這麼說了一句,卻讓巴達一頭霧水。
忽然間他心有所感,下意識地看向身旁的鼠須男子,隻見一層薄冰漸漸覆蓋上對方的身體,而令其一臉驚恐之色,想要呼喊卻喊不出聲,想要掙紮卻動彈不得,似乎肌肉血液也已經完全凍結。
巴達原本紛飛的欲念立時全消,有心想要呼喊護衛,可眼尖的他立刻看到那兩個站在門口的護衛黑色勁裝上的一層薄薄白霜,一顆心頓時沉到了腳趾頭上。
好在能成為一方黑道巨擘的他還是有幾分靜氣的,生生咽了一口唾沫,強笑道“不知,姑娘找我有何事?若有能夠效勞的地方必不推辭。”
“隻是想找你拿點錢花花。”
少女正是頂著楚妍身體的陳安,他也不拐彎抹角的,直言來意。
他找到巴達,倒不是巴達多有錢,而是作為車馬行的老板,消息最是靈通,就算打不到什麼秋風,也能得到許多有價值的信息,因此巴達作為他籌措金銀行程的第一站非常合適,剛剛在街上碰到孫四狗一夥,開口詢問,問的也是這個。
巴達悄然鬆了一口氣,有所求就能談,能談自己就能活下來,這實在是陳安方才的出場方式太過令人震撼,以巴達這刀口舔血的匪性看了都震怖不已。
要知道那鼠須男子雖一副溜須拍馬的諂媚模樣,可確確實實是一位丹勁高手,能讓這樣的高手死的無聲無息,簡直就是鬼魅手段。
所以巴達當真是被嚇到了,直到現在性命暫且無憂,才能思考其他。
原本他張口就想問對方要多少錢,可忽然之間想到了對方的身份。麵前這少女他的確不認識,但那無聲無息將人凍結的手段,他卻似乎聽說過。
那時他還是萬通門外門弟子的身份,在京城廝混,漸漸有所成就,於是門中革除他的弟子身份,將他和新日車馬行作為編外勢力培養。
這種方式各種大門大派都有,有時是直接拉攏野生勢力,有些則是自己門中培養,一來可以作為退路以備不測,二來能夠帶起人脈,三來更是可以驅使其去做一些門中不好出手的事情。
當時穀長老為了拉攏,或者說是震懾地向他稍稍透漏了一些隻有門中核心弟子才能知道的秘辛。
他也是第一知道,在世人眼中近乎無敵的神罡之上竟然還有一個境界,被成為天道,意為擁有改天換地能力的強大存在。
眼前這無聲無息將人變成冰雕的手段,明顯不是普通通玄能夠做到的,甚至與他十分親近的穀長老,身為神罡,也不能如此輕鬆地做到此事。這少女看似年歲不大,但或許真的是天道級存在。
這麼想著巴達一顆心頓時火熱了起來,天道強者,三大門派都沒有幾尊,若能巴結上這等存在,那麼……
因此,他毫不猶豫地道“行中確實有些現銀,但卻不多,隻有七八十萬兩的樣子,您也知道,我們這行不可能手上有太多現錢,不過我京郊還有兩棟彆院,姑娘您要是急用,我立刻就有渠道能夠在三天之內脫手,湊齊個四五百萬兩,還不是問題,不知您意下如何?”
陳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為其人的識時務而深感滿意,本以為還要花費番手腳的,沒想到對方這麼配合。
於是他索性直言問道“四五百萬兩確實不少,可於我所需卻還有些距離,不知你有什麼好點子可以教我?”
巴達作為人精,幾乎瞬間就領悟了陳安的意思,張口就想把自己平日裡看不順眼的幾個家夥的名字給報上去,可還是生生忍住了,故作沉思了一會,認真為對方謀劃起來。
“好叫姑娘知曉,國庫府銀不足為道,冼王常年領兵在外,早就將國庫揮霍一空。”
其實國庫空虛舊勳也要占很大一部分責任,但巴達身在京城習慣性把位置坐正,先黑冼王。
“另外,各世家多有封地,豐沛物產不駐京師,就算用心去籌措,短時間內,估計也難有成效。不過在下正好知道有幾位東南的富商近日進京,似要做些大買賣,或許有足夠銀錢能解姑娘難題,姑娘若是有意,在下可代為關注。我巴達雖然不才,但在消息靈通方麵,自問整個嶺中都難出其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