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在搞什麼鬼?
雲端之上的陳安心頭疑惑不已,一路監聽鬼母說話的陳安大致明白了對方的目的。
於是更不打算即刻出手了,想要利用鬼母的準備,跟隨其出海,省去那一兩個月的準備時間。
他現在雖然已經達到了法相宗師的層次,但畢竟還是個人,與修真者不同,武者不成天仙,就不能完全脫離五穀雜糧,食氣不死,即便吃得少,也是得吃上一些的。
兼且大海之上無有方向,找不到落腳之地,就算以法相宗師之能,連飛一個多月也得累個半死。且不是天仙大能,一個多月才能飛出多遠?
既然是尋找曲輕語的下來,自然不能刻舟求劍,茫茫大海的,誰知道她是不是真失陷在了當年的地方。
隻是不想鬼母竟在這停了下來,要休整三日。看那孫壽的樣子明明已經準備妥當了才對。
但沒辦法,他現在也不宜現身,隻能跟著鬼母的節奏來。
由是他降下雲頭,也落在孫府之中,隨便找到一處靠近鬼母小院的屋舍就走了進去。
這屋舍裡布置的相當妖媚,以粉紅色為主色調,當是哪位女子的閨房,讓貿貿然走進這裡的陳安有些尷尬。
這幾日他的全部心神都係掛在鬼母和步思卿的身上,進來之前也沒有事先用燭光照影術探過,不想竟遇到這尷尬事。
不過在天空連飛幾日的他相當疲憊,雖然心中稍有異怪,但也不打算再換地方,徑直朝臥房中走去。
臥房中果有兩位女子,一者皮膚白皙容貌秀麗,雖隻有十七八歲的樣子卻做婦人打扮,想來是那孫壽的不知道多少房小妾,她此時正衣衫半露坐在妝台前卸妝。另一女子十四五的樣子,相貌平平,一身丫鬟裝飾,正幫襯著自己的主子。
陳安想也沒想,在她們兩反應過來之前,就將她們這個時間點下的思維意識抹除,使二人全部目光呆滯地被定在遠地。
而他自己則鳩占鵲巢地往牆邊那粉紅色的秀榻上一躺,毫無顧忌地休憩了起來。
一夜無話。
第二天,屋中的主仆已經不在了,隻有陳安還躺在床上百無聊賴。
對於這算是萍水相逢的主仆二人,陳安並沒有使用什麼過激的手段,甚至都沒有限製她們的行動自由,隻是抹去了自己在她們觀念中的存在。
使得她們除了發現不了陳安的存在外,與平時裡的時候,並沒有什麼不同。這個時間點,她們正好出去用餐逛街。
陳安也就樂得輕鬆,自在。
好好休息了一晚的他,“目光”再次向隔壁投去。
對於已經打破先天之限的鬼母來說,陳安不敢“盯”的太緊,神意九竅的對窺視的感應可不是一般的敏銳。
但對步思卿就沒這個顧忌了,隻是稍稍修出真氣的她,先天九竅還是閉塞的。根本無法察覺來自陳安這個層次的窺探。
所以陳安直接在她身上留下了個印記,她本身有任何的變化,燭光照影術都能及時給予陳安反饋。
雖然明知道鬼母掠來步思卿有大用,不會輕易加害,可陳安還是謹慎無比,如果確認曲輕語已經不在了,那這個小丫頭就是陳安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血脈至親了。當然,東萊那些個本就與他不甚親近的不肖子女除外。
隔壁院落中,倒沒什麼新鮮事。
鬼母安靜地在臥房中打坐,孫壽顯然知道鬼母的習慣,自然沒有不識趣地前來打擾。
而步思卿則滿腦子都是從鬼母那裡聽來的秘辛,久久不能消化,由是也一反往日裡跳脫的性格,除了在屋中用餐外,就是發呆。
另一邊,紅芷不耐煩的看著圓臉少女,與之大眼瞪小眼的互瞪,隻因這是師父吩咐的任務而不敢怠慢。
時不時地,圓臉少女還會怯懦的開口,笨拙地嘗試向紅芷套話,顯然她對自己被抓來也有些莫名其妙。根本不清楚,自己是怎麼得罪了正房中的那位凶神惡煞。
這可以算是紅芷唯一的樂趣了,在打不得的情況下,辱罵逗弄隨心而決,以圓臉少女做消遣。
時間就在這種百無聊賴之中過去了一天,期間並沒有任何異常的事情發生。
第二天則又重複了這個過程,直到第三天。
就在陳安快要閒的發慌的時候,第三天近晚間時分,終於有一絲窺探的目光投入孫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