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哥有事想見你。”
陳安心中一動,知道多半是叫朱誌濤調查的事情有眉目了,直接道“帶路。”
兩個混混立刻轉身,一人引路,一人在陳安身邊作陪,非常老實,原本吊兒郎當的樣子也儘數收起,除了穿著打扮顯得有些不倫不類,行動儀態絕對的中規中矩。
目的地也不遠,就在學校後麵的一家小吃鋪。
陳安抬起手腕,看了一眼上麵帶著的嶄新電子表,發現時間還早,就當先走進那小吃鋪中。這快電子表是袁輝獎勵他考第一的獎品,確實是有點寒酸,不過陳安倒是覺得挺實用的。
學校旁邊的小吃鋪一般都經營早點,還賣些午餐和晚飯,從早上四五點到晚上十點,幾乎差不多二十四小時營業,算是相當的敬業。
此時不大的屋舍內,四張桌子幾乎全被刀疤朱誌濤和他的手下給占了,對方一看到陳安走進來,立刻全體起立,整齊地喊道“新哥。”
尤其是朱誌濤,三兩步走到陳安的麵前立正,相當有小弟的自覺。
“你叫我來,是不是我讓你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陳安不太喜歡整這些虛的,因此直入主題。
“是,是,”朱誌濤將陳安引到隻有他們兩的一桌坐下,他自己卻站著彙報道“上次您叫我查的地方我已經找到了,它不在玉橋市內。”
陳安又抬手看了一眼電子表道“直說重點。”
“是,是,您將這件事交給我後,我立刻就找遍了整個玉橋市,可惜都沒能找到,隻能托朋友幫忙輾轉打聽,終於找到了與照片相符合的地方。那四張照片指向的地方其實差不多,一部分是臨市興海的鼎峰集團的辦公樓,一部分是鼎峰集團附屬的山海彆墅區。”
朱誌濤想了想,接著又補充道“另外那個墓地,因為信息太少了,我現在還沒找到,我……”
陳安擺了擺手不是太在意地道“我知道了。”
步思卿和他一起掉下來的,尚且摔到了這麼遠的地方,輕語就更不用說了。這方世界雖然不大,但在通訊十分落後的情況下,就這麼找人,還是一件十分困難的事情。
對脫離這個世界回到大周,陳安確實是挺著急的,但急也不急在一時,有些事情,隻能慢慢來,既來之則安之的道理他還是懂的。
“在這件事情上,你做得不錯,想要什麼獎勵?”
想要對方賣命出力,哪能不付出一些代價。一味的武力鎮壓,得到或許會是反彈,隻有一手胡蘿卜一手大棒才是正途,因此給予一點甜頭是必不可少的。
朱誌濤聞言果然眼睛一亮,顯是早已想好,張口就來道“新哥您滿意就好,小朱不求其他的,您能教我兩手最好,或者您願意收我為徒也行。”
“嗯?”陳安沒想到這個理由,有些詫異的看了對方一眼。
原本他覺得這麼個混混,要麼就是求財,要麼就是求勢,財方麵麼,他是沒有什麼正常手段可以弄到,但邪門歪道他卻是懂得不少,弄到滿足一個小混混的財富還是不成問題的;至於勢方麵,那就更容易了,大不了自己將周圍一個街區的混混都掃了讓他當老大。
對於已經初具非凡戰力的他來說,這些都不算難。
隻是沒想到一個混混竟然這麼上進,想學武。
不過仔細想想,似乎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
這個時代,娛樂資源匱乏,電視上都是一些老掉牙的玩意,反倒是武俠小說滿天飛,幾乎人人都有一個武俠夢,尤其是這個些混混,自詡江湖中人,整日沒事乾就是打架鬥毆。
這是整個社會風氣的導向,甚至前兩年還有一陣武功熱,幾乎人人練武,各種拳術都有人練,直到被證偽了一大批,人們才漸漸消停。
這兩年大家倒是安生了不少,可對一些拳擊,關節技,格鬥術等還算科學的搏擊技法的追求,又有逐漸興起之勢。
在這麼一個社會背景下,朱誌濤想要陳安教他一手作為獎勵,確實屬於很正常的事情。
如此想著陳安又不禁打量了一眼麵前的這個混混頭子。
二十出頭的年紀,板寸頭,金鏈子,還騷包的包了顆金牙,他五官還算立體,隻是那道從額角到眉梢的刀疤使得他看起來有些凶悍,敞開的衣領中若隱若現著結實的肌肉,氣血旺盛,呼吸均勻,不像門口的那幾個家夥一副被煙酒蠶食的樣子。另外他身上還有著掩飾不住的煞氣,這是曾經致人傷殘才有的狠勁。
如此看來倒是個可造之材。
看到這,陳安心中大概有了定數,點了點頭認真問道“你想和我學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