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身為武修就不行了,本身求的就是個和諧,身魂同樣重要,缺一不可,換了一具身體容器,實力直接被砍了八九成。就是現在費儘心力也沒能恢複三成的本事。
學習,認知,溝通外天地等能力全麵退化,根本不是一個慘字能夠形容,頂了天也就比普通人強上一點而已。在學校裡能一直保持年級第一,那主要是過去袁小新的學習積累,被他全麵開發出來罷了。
磕磕絆絆地回應了那大叔的招呼,陳安心中一動,索性用半生不熟地羅斯語和對方攀談了起來。
即便學習能力隻比普通人強一點,那也是不得了的,這兩個月來,他實際上已經掌握了這門沒有任何內涵的簡單語言,缺的隻是日常對話訓練而已,正好利用眼前的機會熟練一下。
輕語所托付的容器被埋葬在這麼國度之中,那麼其魂體必然也走不遠,想要在這裡找到她,語言不通是極大的麻煩,陳安自然不會讓這麼個短板拖累自己。
這位大叔也算是奇葩,全然沒有歐羅人對異鄉來客的警惕和冷漠,也沒有在意陳安語言的不熟練,十分的健談,在陳安的配合下,大大方方的將自己的經曆說了出來。
陳安敢發誓,這個過程中,他絕對沒有對其進行任何的心理引導,僅隻是碰到了一個另類的歐羅人而已,或者說歐羅人對陌生人警惕冷漠的傳言都是假的。
從談話中陳安知道,這位麵容憨厚的大叔剛剛拿了退休金,這是趕到斯蘭郡邊境的布蘭奇那鎮,去和剛當上鎮長的兒子一家住,順便幫忙帶一帶小孫子。
這在歐羅這個國度算是一件比較新奇的事情,他們和洲盟不同,孩子自從成年的那一刻起就算是獨立了,必須要脫離父母。同樣的,父母一般沒事也不會去打擾子女的生活,即便是帶孩子這種事,也有保姆去做。
在這個世界上,隻有洲盟及其附近的一些國家才講究薪火相承的風俗。
陳安自然也不會光聽他說,一開始的主要目的就是練練口語,於是陳安也給自己捏造了一個旅遊者的身份,編了一堆謊話。
他初中學生的身份也就是陸媛知道,實際上這些時日以來,每日用本體那裡借來的力量洗練身體,再加上虛無化身繞開了這具容器的極限,他的身高有了極大的提升,基本相當於成年人中的中等身材,一點也看不出孩子氣,編造的身份和經曆完全能夠自圓其說。
因為這大叔隻是到斯蘭郡邊境,所以晚上十點鐘左右他就到站下車了,到最後也沒和陳安互通姓名或留下聯係方式什麼的,這一點倒是挺符合歐羅人對陌生人警惕這一點。
陳安對此沒什麼想法,那大叔對他也就是個過客,不用太放在心上。
隔間中難得的安靜了一會,陳安索性躺在床上繼續閉目休憩了起來,背包沒有放在行李架上,而被他給放在了床下觸手可及的地方。
這裡麵除了兩套換洗衣服和一些必備的出行工具外,就是他自製的許多符籙和法器,當然那老道士的遺物和從危樓中得到的那麵奇異鏡子他也隨身攜帶了,幾乎沒在家中留下什麼特殊的東西。
不是他不想再回去了,而是一者是不想出現張萍給他收拾房間時把他的寶貝當垃圾扔了,二來也是因為其中的一些東西相當的危險。
就比如那麵鏡子,雖然他一直很忙,但這麼長時間還是摸索出了其中的一些詭秘之處,這玩意竟然可以照見人的多重麵目,並將之一一剝離出來,造成人格的分裂。
危樓中的那兩隻鬼物,陳安就懷疑它們很可能其實是一隻,隻是在那鏡子的影響下產生了異化。另外最後的血肉巨人也是由不同的意誌組成,相當詭異。
甚至他自己在一接觸的時候,都是念頭紛呈不能自控,這種東西陳安怎麼敢留給張萍袁輝。
因此第一時間就給封印了並隨身攜帶。
至於其他的符籙,那就更不用說了,都是屬於高爆層次的危險品,就算不知道解鎖符咒,也是相當的危險,還是自己隨身攜帶比較好。
其實也沒有多少,因為日常對歐羅的學習和對虛無化身符文的解析就占去了他很多時間,兩個月來他也不過就準備了一千多張,倒是又帶了一千張黃紙和一大瓶符墨備用。
再加上一些小玩意,這就算是他的全部家當了。
“咚咚咚……”
陳安正休息著,就聽到車廂過道的腳步聲傳來,在下一刻,隔間的門被拉開,一個新的乘客兼室友出現在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