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此想著,紅發女子向他伸出了一隻手道“你好,我叫阿爾貝蒂娜,來自波爾多,你叫什麼?”
被人直接問名字到臉上,陳安還是第一次經曆,無論是在中央界還是大周或者是洲盟大家都會含蓄一點的問貴姓,怎麼稱呼,高姓大名,這位是……
說起來他還真沒有和異族多打過交道,就是當初在大周時麵對西南夷也是一個字,殺。
其他的大周,昊天境,東萊乃至於幽元天均為中央界的映射,風俗習慣僅隻有些微差異,大體上還是相當。
但人家問了也不能不回答,陳安生澀地伸手握住對方的手,學著對方的樣子道“我叫袁小新,來自洲盟。”
阿爾貝蒂娜從容收回手道“你是東方的神秘者嗎?我是說剛才……嗯,那一下。”
說著她還比劃了一下手刀揮砍的動作。
“呃,算是吧,”陳安也收回手摸了摸鼻子,感覺自己反被套話了,不都說歐羅人有社交恐懼症的嗎,怎麼一個比一個自來熟。
感覺微囧的陳安又轉念一想,那既然人家都大大咧咧的無所謂,自己又有什麼不能問的,趕緊趁對方另提出問題之前,搶先道“看你的樣子應該也在被人追捕,為什麼相信我不是壞人?”
阿爾貝蒂娜麵色有些古怪,可還是如實地道“因為你是東方人,還是東方的神秘者。”
“東方人就可信?”
陳安不明白這是什麼邏輯。
阿爾貝蒂娜卻不慌不忙地解釋道“教廷和四大結社都極其的排外,不可能和東方人合作的,更何況是東方的神秘者。”
“教廷?四大結社?”
“對,輝光教廷,死靈結社,阿爾布達學院,靈媒市場和法蒂蘭協會,其中阿爾布達學院又叫煉金協會,法蒂蘭協會又叫通靈者協會,它們共同撐起了歐羅的超凡世界。”
“可以和我講講嗎?”陳安表現出一副純粹好奇的模樣。
阿爾貝蒂娜抬頭看了看沒有車頂阻隔的空曠天空,估摸著這輛車到站的時間,道“可以啊,正好我也對東方的神秘者很感興趣。”
“好。”
陳安麵色不變,這女人除了直了點卻也不傻,他本也沒有想占對方便宜的意思,搞情報出身的人自然明白情報的可貴,眼下的等價交換已然難得,哪能在奢求更多。
正好他也可以借這個機會將先前了解到的有關洲盟超凡世界的信息整理一下。
在先前的兩個多月裡,他雖不停的打探,可實際上隻得到了一些似是而非的碎片信息。知道在古代的洲盟原本有個神宵宗一家獨大,又有禦魂六家泰屍、真陰、正華、畢休、林業、全司等超凡家族。
可後來經過千年戰亂,神宵宗分裂成了青宵門、玉宵殿、紫霄宮。
其中玉宵殿、紫霄宮相繼沒落,隻有一個青宵門勉力支撐,即便如此其中大半人才也陸續被國家機關給挖空,編組為箐衛所鎮守地方和樞機。
另外,禦魂六家也沒能逃脫時光的摧殘,絕嗣的絕嗣,斷傳承的斷傳承,至今為止唯有林業、全司兩家得存,但也一樣的,其中大半人才歸屬國家。
其他泰屍、真陰、正華、畢休四家雖消失在曆史長河之中,卻有一些餘孤不忿祖上榮光被踐踏入塵泥,因此總想搞些事情出來,他們一起建立了幽境,總是製造恐怖事端,與國家機關作對。
可以說現在的洲盟超凡世界實際上就隻有箐衛所和幽境兩股大的勢力而已,如青宵門那樣的存在也僅隻能敲敲邊鼓,其他的小門小戶更連留下名姓的資格都沒有。
“……而東方所有的神秘者都以靈士自居,大家的力量都是來自當初神宵宗的神宵三十六法,可謂是同根同源,如今也算是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陳安如實地先將自己知道的東西告知了阿爾貝蒂娜,這些東西其實是很籠統單薄的,雖看起來曆史厚重,可實際一點的東西卻是一點都沒有。
這倒不是陳安藏著掖著,而是憑他一個外來人的身份,半年的時間也隻能了解這麼多。
不過阿爾貝蒂娜也不是很介意,她和陳安不同,她是真的隻是純粹的好奇而已。況且她在西方超凡世界也僅隻是個小蝦米,了解的東西也不是很多,僅能說出最片麵的一些,也就是是個超凡者都能掌握的一些常識性東西,但這也恰恰是陳安現在最需要的。
由是在陳安說完後,她隨之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