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私人奉送般地道“一個普通的自由俠,很少有人會關心他做什麼,自然也不會有人留心這種硬通貨,但是他之前在鎮東頭,就是福斯路九號那家租的房子,昨天早晨才退的房,那裡或許有你想要的東西。”
陳安眼睛一亮,站起身來笑道“謝了。”
本想就此離去,但看了一眼對方手裡的空酒杯,又轉過身來丟出一張一百歐的紙鈔,向酒保指了指大胡子道“再給他一杯冰伏特,特大杯的。”
在大胡子友善的眼神下走出酒吧,陳安直接往福斯路九號而去。
波爾多萊就是歐羅邊境的一個最平常的小鎮,唯一與眾不同的可能就是距離杜倫山脈太近,環境險惡了一點。
可是這幾年不知怎麼的,興起了極限運動的潮流,大量的作死貨湧入這裡,莫名其妙的把這裡變成了旅遊勝地。走在街道上,什麼麵孔的人都有。
而福斯路九號這棟公寓,作為民宿相當搶手,幾乎是斯圖爾特一出手,就被彆人給租賃走了。
在陳安找到這個地方的時候,裡麵住著的是來自洲盟的四人驢友團。沒有和這些老鄉敘舊的意思,陳安趁人不注意身化虛無直接鑽了進去。
因為是下午,所以屋裡一個人都沒有,遊客就是出來觀光的,不可能一直窩在租房內,這也正方便了陳安,可以大模大樣的在這裡搜尋一些自己想要得到的東西。
沒有什麼猶豫,陳安直接撲向了最容易留下貼身物品的地方——衛生間。
在下水道中確實找到了不少毛發,以新鮮程度看確實是這幾天的。
陳安尋思著不想真等七天後去蘭度的馬爾默等,就隻能自己先行動起來。而尋人的手段除了占卜,還有定位。
占卜的話,無相算法太不靠譜了,結果相當的隨機,那是從不定空間不定時間抽取出與自己占卜信息相關的一幅圖卷。用這玩意打聽些信息還可以,怎麼能及時找得到人呢。
所以剩下的就隻有定位這一項了。
凡走過,必有形跡可尋,定位就是借用對方的在這個世間殘留下來的親近物件,用類似占卜的方法定位尋人。
毛發與人半生,沒有比它更親近的了,陳安思忖著用之尋人,應該會非常的準確。
陳安將剛剛收集到的毛發,在桌上一一擺開,粗略算去,差不多有長短不一的四五十根,其中包括斷裂的,碎渣式的,還有一些彎彎曲曲的特種毛發。但不管怎麼樣,其在尋人的功效上都是一樣的。作為一個專業人員他對此也沒有什麼歧視。
隻是在製作尋人信物的用量上卻需要斟酌一下。
東萊的定位尋人法最多也就是個九品秘術,沒有太多見微知著的能為,也就是說四五十根毛發,不可能真做出來四五十枚尋人信物的。
到了最後,陳安省之又省才拚湊出了十七枚。
他抓起這十七枚成品尋人印符,離開公寓,直往杜倫山脈而去。波爾多萊就是杜倫山脈的山腳下,差不多出了小鎮,就進入了山路。
山道上還有一些遊人行走,這都是些作死的貨,陳安沒去理睬他們,徑直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一十七枚尋人印符全部拿了出來,毫不猶豫地將其中十枚一燃。
已經過去整整一天一夜了,那棟公寓中也被那幾個洲盟的驢友團入住了一晚,誰能說得清楚衛生間的毛發都是誰的。
雖說洲盟的人和歐羅的人人種不同,可陳安也沒本事細細分彆。甚至連超凡和普通也沒辦法很好的辨彆出來,畢竟超凡者不達到一定質變的地步,毛發脫離身體很快就會流於普通。
所以做出的尋人印信大多混到了一起,隻能通過拚概率的方式來判斷了。
十枚尋人印信燃燒的輕煙嫋嫋升起,凝而不散,團聚翻滾了一陣變成了十枚箭頭,果然指向了兩個方向。一個方向有七枚,一個方向隻有三枚。
按道理來說,陳安應該追隨那較多的一簇箭頭而去,畢竟驢友團那夥人昨天才入住,就造了一晚,而斯圖爾特等人在那裡住了不短時間,應該會有更多遺跡殘留。
可誰知道這棟公寓的房東有沒有積極的打掃,若是斯圖爾特他們的遺留被清理較多,而驢友團中女性數量不少,毛發掉的較多,那自己反而應該去追尋少量箭頭的一方。
這個可得合計好,畢竟這個最多也就九品的秘術持續時間相當的短,也就一炷香的時間,換算到這個世界的計時就是二十分鐘。
這麼短的時間,若是兩方距離太遠他還真沒有辦法來回,一時間陳安不由再次陷入兩難的境地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