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劫主!
而在陳安吐“血”的時候,正行走在大重霄域一處山崖林海間的子車猛然一怔,扭頭向心血來潮的方向看去,目光仿佛穿越了時空,鎖定住了臨近界域中的一座山峰。
在那山峰之下,有幾十個廣闊的莊園坐落。他的目光就落在其中一座的匾額之上,那匾額上正有三個燙金字伴著朝陽閃閃發光,卻是“金玉莊”三個字。
他目光一凝,沒有半點遲疑地震蕩虛空之中的金性大道。
虛空中的金性大道一口將他吞下,卻在琉璃山河域周天劍宗的金凰峰附近將他“吐”出。
他幾乎沒有驚動任何人,就靜悄悄地站在了金玉莊的門前,嘴角牽扯出一絲冷漠的笑容。
不過即便是身為金仙道祖他也沒有任何的拿大,光是對方身合虛空物質不傷就夠自己頭疼的了,所以他這次早有準備。
他伸指一彈,七柄純金顏色的飛劍就插進了周曹虛空。
道祖合道,精神寄托虛空,就算陳安身合虛空,物質不傷,也不是真的對他沒有辦法。上次也不過是措不及防,沒想到陳安竟有這般詭異的手段,現在有了準備,自然不會再如之前般無措。
這七柄飛劍就有定鎖虛空之能,然後他將自己的金性大道一點一點的填充進此處虛空之中,這片虛空內裡的一切物質或非物質都被獨屬於他的力量給一點一點的侵染。
在操控入微方麵,這世界的修士確實是差了許多,可堂堂道祖,占有一道的存在總會有些出乎人想象的手段。
當這片虛空已經被他侵染了個八九成時,蒙蔽的天機再也兜受不住。
子車也沒想著再隱瞞什麼,他沒有多餘的動作,直接一掌拍出,將整個金玉莊碾為平地,一臉愕然的陳安似乎這才反應過來。想要躲入虛空,卻是進入不得,隻是這麼一個踟躕,就被子車逮到機會。
恐怖的金性大道從天地間抽離,對著陳安狠狠砸下。
大道的力量何止億萬噸位,在這恐怖的力量下,陳安甚至都沒有任何反抗之能,就被徹底碾成了齏粉,本就殘破的真靈,徹底被磨滅殆儘……
“呼……”
陳安猛然驚醒,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這兩日他回到金玉莊後就全力調理著真靈之傷。當然真靈之傷可不是這麼好調理的,那是信念是核心,是一個人存在於世間的本真。
一旦有所損傷就需要花費極大的代價一點一點的去積累去彌補。
好在他是武者,迄今為止修煉到現在也不過千餘年的時間,大半還是在這個世界中的枯坐。
真靈從某種程度上可以詮釋為一個人存在的軌跡痕跡,他作為武者的修煉時光滿打滿算也不過隻有幾十年,就算重新來過也沒什麼,點滴彌補,也不過花個百十年而已。
要是換成動輒修煉個百萬年的修士就慘了,隻這麼一下,沒可七八十萬年休想出來走動。
當然,就算百十年對陳安來說也是挺久的。
這兩天時間他甚至都沒開始動手,隻是簡單的調理一下,使得那種真靈撕裂的疼痛減輕,不影響基本的行動,最主要是不被人看出來。
他對目前的身份很滿意,輕易不想舍棄。
隻是剛剛那個奇怪的夢,卻讓他不得不警醒起來。
武者不同與其他的修煉途徑,即便是法相宗師也還是保留著普通人吃飯睡覺的習慣,隻不過耐力大增,就算幾十年不吃飯不睡覺也不會威及生命,頂多狀態下滑。
但證就法身或鑄就金身後又自不同,如陳安現在,吃飯睡覺不過是一種保持本性的修行,不做也沒什麼事。
正常情況下,陳安根本不會睡覺,自然也就不會做夢,那剛剛陣恍惚中看到的東西就很值得玩味了。
或許真的是一種心神示警。
無相玄通相當特殊,簡直是無法無相,不可知不可測。
也就是說,自帶蒙蔽天機之能,這也是他在碧落境就敢如此橫行無忌的倚仗。
可現在他真靈受傷,無相之法的運轉不再完美。
或許就算是有漏洞,不是精通卜算的乾元仙帝也沒辦法算準他,但這方世界的道祖占有一道,與世界聯係極度緊密,誰知道會有什麼超出想象的手段。
隻以力氣相論,這方世界的道祖可是比乾元仙帝還要強悍的存在,自己還真不能小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