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量劫主!
不出陳安意料,來拜訪的人正是林雅音。
沒想到,這女人竟然足足忍了兩天才來找他。
他不信林雅音不知道他在這裡。儘管相對於扶桑來說,林雅音算是外國人,可是林家在橫須的勢力顯然不一般,而且北原康介完全沒有必要替他隱瞞住址。
想來,他在離開林雅音視線的一個小時後,他的去向應該就擺在了林雅音的辦公桌上了。
她不來找陳安,估計是默認了陳安的這部分自由,可現在來找他,又是為了什麼?
陳安此時正無聊,因此等栗田櫻子奉上茶,他就饒有情趣的等林雅音說明來意。
林雅音也沒有磨嘰,意味不明地看了栗田櫻子離去的背影一眼,就開門見山地道“碼頭上搶奪我們貨物的人,身份查到了。”
“是什麼人?”
陳安對這些事本不關心,但現在閒著也是閒著,乾脆就耐心聽一聽。
“是玄洋社。”
玄洋社?
陳安知道這個組織,這兩日他都在曆史的間隙中汲取有關這個世界背景的知識,和楊輝的記憶碎片相結合,期望能找出一些有用的信息。
而作為大羅天尊,他汲取知識的速度很快,兩天時間,基本已經將扶桑這邊的情況基本摸清楚了。
現在的扶桑,軍國主義崩潰,被明和沙帝蘭兩國鉗製,正處在戰後重建的階段,隻是崩潰的軍國主義卻沒有徹底滅絕,還有一些餘孽殘留,借著戰後大發展階段,甚或有抬頭的征兆,其中最激進最具代表的一支就是玄洋社。
他們號稱不惜玉碎也要毀滅一切的反動者,這個反動者自然指的是明和沙帝蘭的駐軍,甚或還包括願意接受和平重建的扶桑人。
當然,他們不止是喊喊口號,實際行動也在這麼做,人肉炸?彈,恐怖襲擊層出不窮,可由於明和沙帝蘭防備嚴密,他們基本沒有得手過,恐怖襲擊殺死更多的還是他們本國人。
隻是玄洋社根本不管這些,似乎破壞才是他們的唯一宗旨。
“他們搶那批古董做什麼?僅僅隻是為了發泄,或者破壞我們的商業活動?”
林雅音皺眉道“這個我們也不清楚,其實他們奪取的貨物價值並不是很大,追查的事情也有三十七軍和警察廳去煩,我這次來隻是想告訴你,讓你這段時日出入都小心些,這些瘋子既然做出了轟炸碼頭這等瘋狂的事情,很難說還會有什麼樣的後續。而且他們當初奪我們的貨物,目的顯得非常明確,我擔心他們也知道你的存在。”
對於玄洋社來說,要製造恐怖主義,顯然殺人比搶奪貨物破壞公共設施的效果更好。而在殺人之中,殺一個社會名流和殺一個普通人比,顯然是前者造成的轟動更大。
清河公司雖然表麵上隻是一家經營藝術品的普通公司,可實際上卻是大明國對扶桑最重要的幾個物資中轉樞紐之一。
而其在橫須更是首屈一指,經營著古董、軍火、毒品,甚至人口等黑色貿易,其主事者在扶桑國內擁有著非同尋常的影響力。
若是有機會將其主事者殺了,其效果不亞於直接刺殺大明國駐橫須最高軍事長官。
所以,林雅音在得知上次的襲擊者是玄洋社後,立刻就緊張了起來,匆匆忙忙跑來告訴陳安這件事,提醒他小心。
說起來,雖然她才是清河公司幕後的真正主事者,可名義上的執行理事卻是陳安,很難說那些玄洋社的人能不能分清楚主次。
而且她還懷疑,這可能是東聯財團內部泄露的消息,其目的就是借玄洋社的手乾掉楊輝,以圖斬草除根。
“放心吧,我會小心的。”
陳安表麵上笑著答應了一句,暗地裡卻是對玄洋社產生了一點興趣。
這些時日來,他對天玄的考驗如狗咬刺蝟一般完全無從下口,根本不知道切入點在哪裡。
就好像天玄就是單純的送他來體驗一邊楊輝的人生。
但他卻知道,天玄術士絕對不會做這麼無聊的事,一定是有什麼東西,他忽略了。
現在想來,這玄洋社的出現好巧不巧,莫不是有什麼指示。
雖然,他並沒有通過照徹陰陽鏡“看”到命運波動的產生,可天玄乃是自在天中的古老者、半步無量,肯定有能瞞過照徹陰陽鏡窺探的手段,所以照徹陰陽鏡也未必就能看的準。
林雅音想了想還是不太放心,陳安這裡並不難查,若是玄洋社有心未必查不到,因此遲疑著道“我在神明町那裡有一棟彆墅,你……搬過去好嗎?”
神明町距離三十七軍的駐地非常近,一旦有個好歹,總也有個照應,所以林雅音說完,就一臉期待的看著陳安。
可陳安毫不猶豫的拒絕道“不用,我這幾天都沒去過公司,他們未必能查到我的存在,若他們真這麼神,那麼能查到我,就能查到你,我反而覺得應該多小心的是你才對。而且我們在明,他們在暗,若想做點什麼,躲在哪裡都沒有用,況且我們不可能永遠躲著不露麵的。”
林雅音仔細想想感覺陳安說的話雖然不中聽,但似乎也有一定的道理,而且楊輝的存在本來就是他們林家的一項投資,若其被人殺了,林家或許會有些虧,但卻未必傷筋動骨,由是也不再勸,起身道“那你多保重!”
陳安也起身送客道“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