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送走林雅音後,陳安在家安穩窩了五天。
覺得玄洋社那麼大一個勢力,又是地頭蛇,如果想要查清楚他的身份,應該用不了多久,給他們一周時間應該是綽綽有餘才對。
可五天過去了,毛事都沒有發生。
這讓陳安有些愕然,感覺劇本不對啊,如果這真的是被安排好的命運,不應該會這麼平靜才對。難道真的隻是巧合,他們僅僅隻是為了活動籌措經費才去搶古董的,可被搶的那隻青銅蛇頭也沒看出來多值錢啊。
這一點在清河公司的賬目上有清晰的標注,難道東來財團這麼多鑒定師都被打眼了?
陳安左思右想,感覺與其守株待兔,不如主動出擊。
先找到玄洋社,然後一路趟過去,管他是真因果還是巧合,有殺錯,無放過,怎麼都比在這傻等著強。
於是他稍稍囑咐了栗田櫻子一句,就開門走了出去。
一出門,陳安立刻感覺到了幾道視線的注視,分彆來自街對麵、隔壁和遠處的高樓頂。
這些注視並不帶有任何的惡意僅僅隻是一種單純的監控。
陳安立刻就知道了,這些應該是清河公司的人,被林雅音派來保護他的。
玄洋社的勢力的確不小,可作為地頭蛇,在大明和沙帝蘭互相牽製的情況下,還是隻能暗搓搓的搞些恐怖襲擊,顯然那兩方的實力隻會更強大,甚至不隻是強大一點點。
清河公司作為大明國在軍方之外的代表,這實力明顯不可小覷啊,?或許正是因為這些人的存在,玄洋社的人才沒敢出現。
陳安心中感慨的同時也忍不住吐槽玄洋社。
丫的還叫囂著要毀滅一切,結果看到有人守門,就連頭都不敢冒了,一群軟蛋。
有那麼一瞬間,陳安都開始懷疑起之前的猜測了,或許天玄的安排和那個玄洋社根本無關,自己之前猜錯了方向。
可是既然決定的事情,怎麼也得做完再說,還是那句話,閒著也是閒著。
於是他身體一晃,直接消失在晨曦之中,門口監控的人沒有一個發現他開門離開的。
兩個街區之後,陳安的身影才顯露於人前,倒不是他不能長久維持這種隱匿的狀態,而是他在用自己釣魚。
他這次出來的目的很明確,就是去往來時的碼頭,然後用照徹陰陽鏡追蹤那些人的蹤跡,當然,若能在這個過程中,引的那些人自己跳出來動手,那就更妙了,可以省去他不少功夫。
畢竟在這個世界中,照徹陰陽鏡雖然沒被壓製,可他被壓製了,沒有修為,禦使照徹陰陽鏡也困難不少,無法像全盛時期那樣,一轉鏡麵就能照徹整個世界。
現在他隻能一點一滴的映照出一些蛛絲馬跡,具體的線索還得靠他自己追蹤。
不過,他顯然是高估了自己的價值,這一路往碼頭走去竟然什麼事都沒發生。
倒是有兩個可疑的路人一見他的麵轉身就走疑似前去報信。
可當他謹慎的利用照徹陰陽鏡分化出兩個鏡像分身,追蹤一段距離,卻發現這兩個家夥報信的目的地竟然是三十七軍和清河公司。
陳安有種晶了狗的感覺,無奈之下隻能碼頭查起。
忽視碼頭搬運工差異的目光,他站回當初下船的地方,頭頂隻有他能看見一麵虛幻小鏡旋轉,鏡光四射下,一周前的景象,如回放電影一般浮現在他的眼前。
他看著那些人搶到裝有青銅蛇頭的大木箱,然後裝上一輛普通轎車的後備箱,在一群人的掩護下,悄悄的駛入了一條小巷。
陳安就這麼跟著轎車疾馳的慢放鏡頭一步一步的向前走去,似乎是為了防備跟蹤,這轎車各條小路上七繞八繞的,有時在一條岔路口直接就失了蹤影。
陳安調轉鏡麵挨個照過去,才能再次發現其蹤影,然後繼續跟隨。
廢了老大一番功夫,陳安才看到那輛轎車駛進了一座麵積不小的院落,院落中大多是低矮的平房倉庫,隻有一棟七層高樓獨樹一幟,傲視群雄。
線索到這裡就中斷了,因為對麵的院落門正鎖著。
陳安自然是沒什麼好猶豫的,找了個沒人的角落,雙腿一屈就打算直接翻牆進去,可忽然之間,他感覺有些不對勁。
周圍的景物,怎麼感覺有些眼熟。
目光一閃,他暫時放棄了偷溜進去的打算,而是調轉了個方向,開始沿著那院牆轉了半圈。
這時,他才發現,原來剛剛那地方是個後門,前麵還有個正門,正門還有一塊招牌,上麵用雅語和扶桑語雙雙寫著四個大字。
“清河會社!”
陳安愣了愣,嘴角不禁勾勒出一絲笑意。
他終於明白自己怎麼會覺得這裡眼熟了,這裡竟然是他曾經來開過會的清河公司本部,這感覺越來越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