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的病房就是大,還是個套間,這走進去就是個寬敞的客廳,旁邊還有兩個陪護間,真正病房的麵積也不小,圍繞著一個2x22的大床,琳琅滿目地擺放著各種功用的先進醫療器械,整個房間還顯得非常的空曠。
此時床上正躺著一個麵容枯槁的老人,老人似乎剛醒,看到邵正光,廢力的抬起手,笑了笑道“小邵來了。”
邵正光半躬著身體,一步躥到床前,一臉受寵若驚的握住的老人的手,滿臉堆笑地道“楊老今日看起來氣色不錯,想來身體將要大好啊。”
“嗨,什麼大好,還不是吊著這一口氣不死。”
老人很豁達的擺了擺手,向旁邊的沙發示意讓邵正光坐。
邵正光半側著屁股在旁邊坐下,道“楊老真是言重了,現在醫療技術這麼發達,什麼病不能治。”
“哎,我的事情我知道,這不是病,是油儘燈枯,如果不是放心不下小霜兒,怕下去了無顏麵對她爸媽,或許我早就不用堅持的這麼辛苦了,咳咳……”
說著話,老者又咳嗽了起來。
邵正光身體微探,手忙腳亂地為老者順氣撫胸。直到老者順過了這口氣,他才似想起了什麼地道“對了,楊老,這位是犬子邵思齊……”
他一邊說著,一邊半側身體,讓出身後的陳安。
“快來見過楊老。”
“楊老!”
陳安扮演著邵思齊,老老實實的一躬身。
老人目光一轉,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陳安。
不得不說,邵思齊不看性格,光這副皮囊還是很耐看的。
超過一米八的個頭,寬闊的肩膀,白皙的皮膚,以及明朗的麵部線條勾勒出了一個如玉公子。
老人隻看了一眼,就覺得很滿意,點頭道“好孩子。”
接著他又轉向邵正光道“小邵啊,還是你明白我的心意,隻是這麼好的孩子,你真的舍得?”
“嗨,有什麼舍不舍得的,”邵正光擺了擺手道“就算是塊美玉,也需要名家的雕琢才能成器,這孩子彆看現在一副老老實實的樣子,其實皮的很,都是被我教壞了,還得請楊老幫著斧正。”
“哈哈,你這是太謙虛了,思傑那孩子我可是見過的,既是兩兄弟,必是一時瑜亮啊。”
“楊老過譽了。”
老人轉向帶著邵正光父子進來的周姓中年人道“小周啊,今日小姐還來嗎?”
“呃,”周焱頓了頓道“小姐今日有一項合同要處理,所以……”
“那明日請小邵他們到家裡坐坐吧,你代我招待,不要失了禮數。”
老人說這句話時,感覺很虛弱,但卻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勢,仿佛久處上位,一言可決人生死。
周焱自然不敢不從,連忙躬身道“是。”
接下來,老人又轉回過來,和邵正光拉扯了幾句,邵正光見目的已經達到了,連忙主動提出告辭。
從醫院出來後,利用等車的間隙,邵正光忽然用不容置疑的語氣向陳安道“明日一早,你來家裡,我們一起去楊老家拜訪。”
“好的。”
陳安從善如流的點了點頭。
可他這舉動卻讓邵正光有些奇怪“你不想問問,今日之事到底是什麼意思?”
陳安頓了頓,道“您是想讓我入贅尚風。”
這句話一出,一股屈辱之感自陳安心底泛起,這當然不是屬於陳安的,大羅天尊是整個世界,對於人而言的道德標準,對祂並不適用。
這股屈辱感來自他的身體,一個失去靈魂的身體,還能有喜怒哀樂,還能屈辱之感,真的很有意思。
所以一直想要假扮邵思齊融入當前時代的陳安,忽然改變了想法,決定利用這具身體好好體驗一把久違的凡人的喜怒哀樂。
如此這般,陳安便不打算再假扮邵思齊了,感覺加入一些自己的個性,效果或許會更好。
但他這改變,卻讓邵正光很驚奇地道“你知道楊老?”
在他的認知中,這個兒子隻知道傷春悲秋,根本不關心商業上的事情,知道尚風不奇怪,可知道楊老,卻有些非同尋常。
“聽大哥說的。”
陳安隨口應付了一句,心中卻有些異樣。
“楊老……楊振業……尚風集團……東聯八部……兩百年前……”
邵思齊的確不知道什麼楊老,但他剛剛卻在那老人身上“看”到了一些過往,這些過往以關鍵詞的形式串聯起來,讓陳安頗有些世事無儘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