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精重生池少寵妻成癮!
甄蘊璽沒有說話,裴學而也沒再追問。
車子駛進裴宅,穩穩地停在彆墅門口的時候,甄蘊璽的手放在車門上,方才緩緩地開口說道“沒有可能了,就如池漠洲若是臟了,我一樣會扔掉不回頭一樣。”
說罷,她決然下車,甩上車門,他在車裡看到她絕情的背影,就連那黑色風衣都為她增添了一絲冷意。
他望著她消失的方向,眸光一寸一寸地暗了下來。
甄蘊璽走進門就看到裴奶奶坐在客廳裡,她笑著說道“裴奶奶,我來陪您吃飯了。”
裴老太太站起身,笑得慈祥,一把拉住她的手,說道“我還以為裴學而這小子在騙我,沒想到他真把你找來了。”
“是呀!上次裴奶奶那麼挺我,我當然要來謝謝您了。”甄蘊璽嘴甜地說。
裴老太太哼道“謝我?禮物呢?沒誠意。”
甄蘊璽討巧地說“您什麼都不缺,就缺人說話,我可能說呢!保管您和我吃一頓飯想清淨三天。”
此話成功將裴老太太逗笑,她說道“小喜兒你是越來越皮了。”
兩個人走到後院的花園裡,陽光照在裴老太太花白的頭發上,顯得格外耀眼。
兩人在花廊下坐定,這個季節溫度適宜,鮮花鬥豔,正是坐在戶外賞景的好時節。
桌上擺著各種花型吃食,甄蘊璽驚歎道“好漂亮的菜呀!”
“知道你來,特意吩咐傭人準備的百花菜。”裴老太太先動筷子,說道“嘗嘗。”
甄蘊璽也沒客氣,拿起筷子便吃了起來,絲毫不管自己是否亂了儀態。
以前奶奶總讓她討好裴奶奶,雖然她常來,但相處起來竟然遠不如現在自然。
裴老太太年歲大,胃口並不怎麼好,所以吃了幾口便放下筷子,麵帶笑容地看著她吃,偶爾還夾雜一句,“慢點,跟個小餓狼似的。”
在醫院折騰一上午,其實早就餓了。
雖然她不用排隊不用等,但因為做的項目多,所以全部檢查完,也快中午了。
一桌子菜不算多也不算少,甄蘊璽眼看自己居然吃個七七八八,不由嚇了一跳,瞪著桌子上的狼藉說道“我現在這麼能吃?”
裴老太太笑著說“能吃是福。”
甄蘊璽一邊擦嘴一邊說“您這裡真清淨,以後我多過來陪您。”
“可不是清淨,男人們都忙去了,我那個兒媳婦又不待見我,天天躲外麵,每天家裡隻有我一個人。”裴老太太微笑著說道。
“裴奶奶,您真的是我見過的最好的奶奶了。”甄蘊璽嘴甜地說。
倒不是恭維,而是她出了這些事之外,裴奶奶仍舊這麼對她,她很感動。
裴老太太感慨了一句,“你那個奶奶啊!就是太勢利,沒有她,我依舊會對你好,依舊會讓你嫁給學而。”
“為什麼?是我長得實在太可愛了麼?”甄蘊璽笑嘻嘻地問。
裴老太太看著她微笑,說道“是啊!你長的,和你的媽媽小時候簡直一模一樣。”
甄蘊璽頓時怔住,腦海中媽媽的形象已經模糊,唯一印象深刻的,大概就是媽媽花了大心思給她留下的那些東西。
她臉上的笑意消失,輕抿紅唇,沉默下來。
裴老太太看著她,溫和地說“蘊璽,我和你的姥姥是最好的朋友,可惜她走的早,你的媽媽是我看著長大的,當初我本想讓她嫁給學而的爸爸,卻沒想到被王曼琳那個女人鑽了空子,當年你爸爸甄文鋒看起來老實可靠,雖然家世不如你媽媽,但人品還不錯,誰知道這竟然是引狼入室。”
甄蘊璽一臉震驚,她看著裴奶奶問“裴奶奶,我媽媽的死,不會另有隱情吧!”
裴奶奶看著她,一臉悲憫地說“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她嫁了甄文鋒之後,一直都不快樂,到底發生什麼事,我也不太清楚,以前,我不和你說這些,是因為我怕你和你奶奶感情深厚,不但不相信我的話,反而會以為我多事,現在……我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不知道哪天就撒手了,所以藏在心裡的話,還是和你說一說吧!”
“裴奶奶,您一定長命百歲的。”甄蘊璽忙說道。
裴老太太不以為意地笑笑,轉言道“你的媽媽,端莊大氣,就像以前的你一樣,可她落得那樣的下場,所以你變成現在這樣,我也可以接受。蘊璽啊!當年我就怕你被你奶奶養廢了,所以才給你和學而從小訂下婚約,為的就是讓她好好栽培你,現在看來,她還算是用心。”
甄蘊璽基本對她那個渣爹不抱什麼希望了,他再做出什麼渣事她都不稀奇,她唯一想不明白的就是她的媽媽,她不解地問道“裴奶奶,我媽媽她過得不幸福,為什麼不離婚呢?”
裴老太太冷哼一聲道“那一家子狼人。”說罷,她沉默了一聲,說道“我一直不相信你媽媽會自殺,她雖溫柔,可性格也堅韌,根本就不是會自殺的那種人,她想離婚,甄家也不會讓她離婚的。”
甄蘊璽沉默,如果不是後來奶奶也成為將她送給池漠洲的仇人,她對親奶奶還是很有感情的。
但是這件事如果是真的,她怎麼都要為自己的媽媽討回公道的。
從裴宅出來,甄蘊璽心情沉重,如果媽媽不是自殺,那她應該已經知道雷美竹的事,她在藏那些東西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心情?
雷美竹既然能對自己下手,同樣以前也有可能對她媽媽下手。
裴家的司機將車子開到公司樓下,她下了車卻沒有上樓,而是站在站在原地,怔怔地發愣。
“甄蘊璽?你站在這裡乾什麼?”
乾淨疏朗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甄蘊璽被嚇一跳,回過頭,一時間從自己的思緒中走不出來,木然地叫了一聲,“衛先生,是你啊!”
衛其琛走過來微微蹙眉,定定地看她片刻,方才問她,“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甄蘊璽已經恢複正常,眨眨靈動的雙眸,問他“衛大神,你怎麼在這裡?來找我嗎?”
“是的,給你打電話一直沒打通,所以來公司找你。”衛其琛見她不願意回答,紳士地沒有繼續問下去,順著她的意轉移話題。
甄蘊璽拿出手機,果真看到上麵有幾個未接來電,除了他還有荀思晴的。
之前和裴奶奶吃飯的時候手機設了靜音,從裴家出來她一直在想母親的事,所以忘記調回來,也沒看手機。
“找我有事嗎?”甄蘊璽收起手機看向他問。
衛其琛拿出設計本說道“池少又從我這裡訂製衣服,你先看看設計圖,還是老樣子,你不喜歡的,我就不費力氣了。”
“那去我公司坐坐吧!”甄蘊璽趕緊說道,神情有些狗腿。
“不了。”衛其琛扶了扶黑框眼鏡,說道“我還有很多事做,你在這裡看吧!”
甄蘊璽哪裡敢耽誤大神的時間,她如饑似渴地翻看著dk的設計圖,從關翻到尾,她竟然全部都喜歡。
“怎麼樣?哪件不喜歡?”衛其琛問道。
“不愧是大神的作品,真的難以讓人不喜歡。”甄蘊璽不好意思讓人家做這麼多件,所以說的很委婉。
她為自己不恥。
衛其琛微微一笑,說道“好的,我明白了,儘快給你做出來。”
他伸手,從她手中拿過設計圖,轉身就這樣離開了。
甄蘊璽看著他挺拔如鬆柏的身影,不由暗暗感歎,人有才華氣質又好,有些人真是生來碾壓彆人的。
直到衛其琛的身影看不到,她才往自己的公司走去,上電梯的時候,她突然覺得剛才的設計圖比起之前的那些,似乎對她更了解了,每一款的衣服都能很好地展示出她身材的優點,並且每一款樣式都非常保守,連個無袖的衣服都沒有。
池漠洲專門把這點吩咐給衛其琛,也是服了。
下了電梯,荀思晴站在電梯前,一看到她便眼前一亮,跟著焦急地說“你怎麼不接電話呀?”
“出什麼事了?”甄蘊璽問。
荀思晴壓低聲音說道“來了一個說是池漠洲堂兄的男人,已經在會客室裡坐了一下小時,看樣子不等到你不罷休。”
池漠洲的堂兄?
甄蘊璽的眼皮跳了跳,將手中的包遞到荀思晴手裡,抬步向會客室走去。
坐議室端坐著的男人,穿著規整的黑色西裝,裡麵一件酒紅色絲質襯衣,同是池漠洲的兄弟,大體氣質都是差不多的,唯獨那雙狹長的眼睛,多了一分情致的味道。
但是那雙眼睛裡的冷意,卻並不比池漠洲少。
看到她進來,他站起身,禮貌地開口,“甄小姐你好,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池漠川,是漠洲的堂兄。”
甄蘊璽卻笑了,調侃道“不是應該你叫漠洲他叫漠川麼?怎麼顛倒了?”
完全就是在字麵上找樂子開玩笑。
池漠川卻並未生氣,依舊紳士地說“老爺子偏心,我也沒辦法。”
甄蘊璽歪著頭看他,片刻才問“你是有事要求我吧!”
池漠川沒有否認,隻是問道“可否坐下說?”
甄蘊璽坐到椅子上,很不給麵子地說“我時間很緊的,你快點說哦。”
池漠川神色如常,陳述道“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甄小姐是聰明人。”
甄蘊璽卻笑了,她不以為意地說“不就是氣氣池漠洲他爹嘛!我自己也能做到,還用的著和彆人強強聯手?累不累?”
池漠川微微一笑,說道“我有辦法讓你嫁進池家。”
甄蘊璽看著他,好笑地問“你認為我真的想嫁進池家嗎?我對你們池家可一點興趣都沒有。”
池漠川眸中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詫異,很快被他掩飾好,他自嘲地說“看來是我會錯意了。”
他拿出一張名片,放在桌子上,推過去說道“如果有一天,甄小姐改變主意了,可以給我打個電話。”說罷,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耽誤你這麼長時間不好意思,我可以說出一件小事算做賠償。當年,以江雪柔的身份根本不可能進池家,但是她在國外生了漠洲,回國後,老爺子鬆口讓她嫁進池家。”
甄蘊璽想到池漠洲那個溫柔的媽,人家有好命生了個好兒子,母憑子貴就是這麼由來的。
不過她沒什麼興趣,她一點都不想嫁進豪門。
幾百億算豪門了吧!她現在有幾十億,以她賺錢的速度,自己成豪門的目標應該不算太遠。
池漠川站起身,幽冷的眸望著她,說道“不打擾你了,告辭。”
他步伐穩健地離開,甄蘊璽坐在椅子上根本就沒有動的意思,更彆提送客了。
他前腳剛走,荀英姿跟著後腳就進來了,她好奇地問“讓你幫著對付池漠洲?”
甄蘊璽看向她問“不是吧!我都快膜拜你了,你在外麵偷聽了?”
“我是能乾出那種猥瑣事的人嗎?”荀英姿白她一眼說道“我查了一下,當年池萬錦的大哥應該當家主的,可後來不知道為什麼,讓池萬錦當了。”
甄蘊璽將手支在桌子上托著自己的下巴看向她問“犯錯誤了?”
荀英姿搖頭,說道“對方做事一向穩妥,哪裡像現在池萬錦一直在出差錯,不過池萬錦當上家主之後,池漠洲被綁架過一次,差點死了,我猜測應該是他礙了人家的路。”
甄蘊璽挑挑眉說“池老爺子看中池漠洲了?不過當年他還是個小屁孩子,能看出什麼來?”
荀英姿瞧著她囂張的模樣,笑著說“有本事你當著他的麵說小屁孩子,我敬你是條漢子!”
“激我?”甄蘊璽白她一眼,說道“今晚我給你錄下來,你敢不敢聽?”
荀英姿冷下臉斥道“我才不聽你房裡那些破事兒,你給我有多遠滾多遠。”
甄蘊璽見她要翻臉,笑著說“哎呀已婚婦女還是有優勢的,我看你應該找個男人,否則法庭上遇到流氓律師,到時候你可怎麼辦?”
荀英姿一看到她那副二皮臉模樣就無可奈何,她站起身冷哼道“就是白擔心你,算我賤!”
甄蘊璽把人得罪的氣呼呼走了,她無奈地聳聳肩,她真的是好意,可惜人家不領情。
快下班的時候,阿秀給她送來一個大盒子。
甄蘊璽正俯身在工作台上裁衣服,看了一眼盒子裡的禮服,沒有什麼反應。
給她送衣服,送到公司什麼意思?
阿秀站在一旁說道“甄小姐,池少讓您換了禮服晚上陪他一起去參加個宴會。”
甄蘊璽頭都沒抬地問“什麼宴會?”
早晨還沒說有什麼宴會,不知道誰家的宴會這麼有麵子讓池漠洲臨時參加?
阿秀規矩地說“是池氏慶祝拿到地的宴會。”
甄蘊璽這才抬起頭,有些意外地看向禮服。
之前可一點都沒聽池漠洲透露,事實上她對這種事情也不感興趣,不過池漠洲搞這手,是怕她不去?現在是讓她去攪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