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池漠洲這顆心就跟海底深一樣,性格就跟更年期一樣,簡直……
槽點太多都無力去吐。
阿秀見她不說話,有些緊張,甄小姐不會不想去吧!她有點討好地說“甄小姐,您試試禮服,可漂亮呢!”
甄蘊璽笑著看向阿秀,之前阿頌是太複雜,現在阿秀太單純,難道她因為禮服漂亮就同意去參加宴會嗎?她早已經過了那個單純的時候。
不過她沒打算為難阿秀,她這個人還是很厚道的,更何況能看看池漠洲他爹像吃了大便的臉,她覺得樂意前往。
想想池萬錦也挺可憐,拿到心儀的地應該開心慶祝的,可宴會上還偏偏看著自己的死敵。
甄蘊璽剛剛換上禮服,便有池漠洲絕好的造型師上門給她化妝。
她不禁再次疑惑,要把她打扮的如此豔光四射,他是想乾什麼?
晚宴定的恒遠酒店,這裡主接商務晚宴,是京通人開的。
池萬錦以三十億拍下一塊化工用地,早就成了新聞,所以記者們早早地守在酒店門口,想拍些有價值的新聞。
池漠洲接她的時候並未上樓,在車裡等她。
阿秀也沒想到臨出門的時候甄蘊璽突然換了件禮服,她整個人都不知所措了,站在那裡呆呆地看著甄蘊璽要麼同意我換衣,要麼同意我不去參加宴會的表情。
阿秀哭喪著臉神情忐忑地跟在她後麵,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
池漠洲在車裡看文件,等她坐到身邊時,目光才從文件上移開看她,在看到她身上穿的禮服時,不由蹙起眉問她,“我送你的禮服為什麼不穿?”
之前阿秀和他彙報,明明她已經穿上了。
甄蘊璽眨眨眼說“香檳色、保守的領口,大氣的設計,怎麼看都像顏凝瞳的衣服嘛!我怎麼覺得你喜歡的是她那款?”
她抬起手,搭到他的肩頭,挺了挺胸說“我還是喜歡自己的風格,你不喜歡的話,去找顏小姐呀!”
她換了件經典的一字肩小黑裙,雖不暴露,但貼身的裙子曲線畢露,還是讓她看起來性感又嫵媚。
池漠洲頭疼,這個女人永遠都知道怎麼胡攪蠻纏,讓人無奈。
他從肩上拿過她的小手,放在唇邊吻了吻,方才問道“中午去裴宅乾什麼了?”
“裴奶奶想我了,以後我還會經常去的。”甄蘊璽一點都不掩飾地說。
他手一緊,她被捏疼了。
她沒動,微微彎起唇。
池漠洲的神情冷淡,聲音低沉地問“你忘了你的身份?彆再拿之前的事兒搪塞我!”
甄蘊璽好笑地說“喲,這就要翻臉呢是嗎?我去裴宅怎麼了?我在那兒長大的,更何況裴學而又沒在,池漠洲我也不想提以前的事兒,不過我沒忘了自己的身份,我記著呢!”
池漠洲看著她,眸光幽冷,問她,“好,如果我時不時進出顏家,你會怎麼想?”
甄蘊璽反問道“你從小在顏家長大的麼?我怎麼不知道?”
池漠洲冷冷地問“怎麼?是不是之前我對你隱忍過多,讓你以為日子過順遂了?”
甄蘊璽瞬間翻臉,把自己的手強行抽出來,上上下下看著他的冷臉問“我日子怎麼過順遂了?你想哄就哄一哄,這就算你的誠意了麼?池漠洲我告訴你,今天你什麼破堂哥來找我,說想和我聯手對付你爸,我都沒同意,還不是看在你的麵子上,我這麼對你還不夠?你要是不相信我,就彆和我在一起!”
池漠洲唇邊勾起一抹冷笑,問她,“怎麼?終於想告訴我,你後悔了?”
甄蘊璽也揚起冷笑,一雙冰魄似的眸看著他說“今天裴學而的確想挽回我的,你知道我怎麼給的他答案嗎?”
池漠洲的神情愈發冰冷,他就知道裴學而是不會死心的。
甄蘊璽輕抬起下巴,一如她往日般的驕傲,一字一句地說道“沒有可能了,就如池漠洲若是臟了,我一樣會扔掉不回頭一樣。”
池漠洲的神情猛地一頓,他看著她,喜怒難辨,她的話聽起來讓他不舒服,可也表明了她的態度。
前麵的張飛和阿秀已經噤若寒蟬,他們最怕的就是池少和甄小姐吵架,池少的低氣壓讓人難受,甄小姐作起來他們同樣受不了。
池漠洲抬手,按了按有些痛的頭,問她,“為什麼非要去裴宅?”
甄蘊璽傲嬌地轉過頭,哼道“不想理你。”
池漠洲看著她,低聲道“既然是從小看著你長大的親人,那下次我陪你一起去,也好儘我的一分心。”
甄蘊璽“……”
這家夥永遠知道怎麼對付她。
這個時候,他並不想和她吵架,於是再一次捏了她的手說“蘊璽,不論什麼事情,我都是可以陪在你身邊的。”
以前也沒見她頻繁去裴宅,那麼她這樣做,一定是有什麼事。
甄蘊璽斂下眸,情緒無波地說“裴奶奶說我媽媽不可能自殺,她有可能是被人害死的,我懷疑是雷美竹,所以這件事我要查下去。”
池漠洲鬆了口氣,原來是因為這個,隻要不是為了裴學而便好。
要知道在他心裡,從小陪著她一起長大的裴學而,是最大的威脅。
“事情過去那麼多年,如果她有證據,早就給你了,所以這件事不好查,不過沒關係,我會找人幫你查的,我認識這方麵的人。”池漠洲說道。
甄蘊璽眼前一亮,她知道池漠洲能量大,什麼專業人才都認識,她的態度立刻變了,晃著他的手臂嬌聲道“哎呀,早知道就早和你說了。”
看她瞬間變臉,他心生無奈,反問道“那我是不是要謝謝你,沒把我出賣了?”
“那是自然咯,你爸那麼對我,我還是挺厚道的吧!拿了三十億就放他一馬了?”甄蘊璽笑嘻嘻地問他。
她臉上劃過的狡黠,讓人看的心癢難耐。
他正想把人抱在懷裡親近一番,車子卻已開到酒店門口。
他有些惱火地瞥了一眼前麵的張飛,斥責道“沒事開那麼快做什麼?注意安全懂不懂?”
張飛一臉委屈,剛才氣氛那麼嚇人,他不開快點行嗎?
甄蘊璽卻已經壞笑著嚷道“下車啦,一會兒晚了你爸又說我耍大牌,我可擔不起!”
池漠洲欲求不滿,她還在這兒火上燒油,他抬起手,沒好氣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下手有點狠,她輕“嘶”一聲,他沒解氣,火氣仿佛更大了。
記者們看到池漠洲和甄蘊璽的車子,瘋了一般地往這邊擠。
但是很可惜,酒店保全做的很好,哪個記者都沒能擠到前麵。
池漠洲親自為她拉開車門,與她十指相扣地往裡走,給足了她麵子。
記者們大聲嚷著,問著各種問題,期待能夠幸運地萬一得到答案呢?
可惜池少目不斜視,堅毅的下巴,一臉冷酷。
甄蘊璽倒是麵帶微笑,可也沒看記者這邊。
“甄小姐!”一個女聲在嘈雜聲中顯得格外清晰。
這個聲音有些熟,甄蘊璽轉過頭,看到那天她頗有好感的女記者,她笑意加大,衝著對方擺了擺手,然後隨著池漠洲走進酒店。
同行們都豔羨地看著這位女記者,不管哪一行,長得好看連女人都會青睞嗎?
池漠洲來的還算早,但是裴學而竟然已經到了,這令他警惕起來。
裴學而這麼上心,是對她還不死心嗎?
這個時間,裴氏醫院的辦公區域早已經漆黑一片,一個矯健的身影快速地躲避過攝像頭,幾秒鐘開了院長辦公室的鎖,一閃身敏捷地進了院長辦公室。
池漠洲帶著甄蘊璽直接走到裴學而的麵前。
裴學而一身淺米色西裝,更襯得他清雅絕倫,他溫和的目光看向甄蘊璽,說道“中午沒有送你,不好意思。”
“沒事啦!”甄蘊璽聳下肩,輕鬆地說。
池漠洲討厭兩人之間熟稔的語氣,開口說道“也不知道甄情會不會來。”
甄蘊璽看了他一眼,心裡覺得好笑,這個男人是在吃醋嗎?果真與眾不同。
裴學而神色淡然,坦蕩地說“如果池先生請她來的話,那這宴會,還真是場鴻門宴。”
他的話音剛落,便看到甄文鋒一家從門口走進來。
雷美竹穿了件雅青色禮服,襯得她更加柔弱,甄情則穿了件嫩粉色禮服,不管人家名聲怎樣不堪,都可以旁若無人地裝嫩。
他們剛剛進來,後麵就是鄒皓與林筱,林家人外帶一個顏凝瞳。
甄蘊璽感慨道“池漠川說的沒錯,看來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她看向池漠洲問“你到底帶我來乾什麼的?看這些人嗎?”
池漠洲輕輕捏了捏她的手說“帶你來氣他的。”
“不孝子。”她輕哼。
“還不是怕你不開心。”池漠洲低聲說道。
現在裴學而在一旁站著,池漠洲倒是願意說些好聽的給她,免得彆人以為他和她之間出現問題。
“現在我開心了嗎?”甄蘊璽看著甄文鋒意氣風發地走到池萬錦的麵前,那跪舔的表情,真叫人惡心,她嫌惡地移開目光不去看。
“今天不管你怎麼折騰,我都不管,這還不行?”池漠洲低聲問她。
他聲音沙啞暗沉,仿佛大提琴般幽幽響起,聽起來十分具有質感,低哄的姿態,更顯魅惑。
甄蘊璽心裡暗惱,她不是聲控,此時卻也被他迷惑,想把人撲倒怎麼辦?
裴學而並不覺刺眼,站在一旁沒有打算離開的樣子,就這麼坦蕩地看著兩人旁若無人。
甄情看到他時,眼前一亮,麵色嬌羞但還是提裙向他走來。
眾目睽睽之下,裴學而怎麼也不會太讓她難堪的。
裴學而一看她來了,警惕地轉身就走。
他一走,池漠洲便附到甄蘊璽的耳邊低語,“甄文鋒一家子都來了,我找人探探甄宅。”
“真的?”甄蘊璽看向他,也是眼前一亮。
“騙你乾什麼?老實的呆會兒,知道嗎?”他沉聲警告道。
“知道啦,一定乖乖的等你回來,麼麼噠!”她嬌嗔道。
這個女人,有求於他的時候簡直像換了個人一樣,他無奈,但還是警告地瞪她兩眼,方才走開打電話。
瘋狂醫生剛剛拍到他想要的東西想離開,手機便在兜裡震了起來,他立刻按下靜音,身姿迅速地從原路返回,離開醫院。
此時池漠洲已經撥了第二遍號碼。
瘋狂醫生微喘地接聽,問他,“不是參加宴會的?有什麼事?”
“你乾什麼呢?這麼久才接電話?”池漠洲不悅地問。
瘋狂醫生沒好氣地說“有什麼事直說。”
池漠洲直言說道“現在甄文鋒和雷美竹不在,你去她和甄宅那邊走一圈,看看有沒有他們害蘊璽媽媽的證據。”
瘋狂醫生火大地罵道“池漠洲,我到底是誰?”
“你有那個能力,你不是自稱全能的?”池漠洲神色淡淡地說。
彆人休想從他臉上看到任何表情。
瘋狂醫生開罵道“你t現在連她的血樣都不給我,還想讓我去給你當偵探?門都沒有,老子不乾!”
“現在我就讓人撤資!”池漠洲乾脆地說。
“你就認準老子不走是吧!”瘋狂醫生神色猙獰。
池漠洲淡淡地說“目前國內最頂尖的研究所除了我這裡就是金氏剛成立不久的研究所,可惜那裡已經沒有你的位置,再有就是國外的,你要是不怕被人追殺就滾出去,我不管。先這樣吧!”
說著,他要掛電話。
瘋狂醫生怒道“等等,老子現在就去,這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