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醫毒太子妃!
“寧王既有端方持重之名,他與曼蘿情不自禁,事情都已經做下了,曼蘿的肚子裡更是懷著寧王的骨肉。無論如何,這對寧王殿下來說,不過是年少一樁風流韻事。對女子聲名卻無異於滅頂之災。”
“老臣懇請皇上見諒,曼蘿到底是老臣愛女,年幼受不住誘惑,毀了她自個兒的前途名聲,老臣又是氣惱又是心疼。”
顧蕭何說話也是綿裡藏針,字裡行間都是諷刺宇文景恒徒有其表,私底下也不過是私德敗壞的偽君子。既然不願意讓顧曼蘿纏著他,大可以將顧曼蘿交給他這個做父親的嚴加管教,丞相府有的是手段製住顧曼蘿,也不會有後來的醜事。
既然宇文景恒沒有這樣做,反而背地裡跟顧曼蘿打的火熱,就說明宇文景恒內心很是享受顧曼蘿的勾引,那他本身也不是什麼正人君子。
是兩個人一起快活過了,也不能提上褲子就全賴顧曼蘿勾引的太到位。明明就是兩個人男盜女娼,女子還更吃虧一些,宇文景恒實在沒有立場嫌棄顧曼蘿太風、騷。
蘇淩薇聽得暗爽,看這幫人狗咬狗,的確是暢快的很。顧蕭何這個老賊,到底是個文臣,說話不帶臟字,意思卻是潑辣至極。在場的自然都能聽懂這層隱晦的含義,他這是不動聲色的反擊,將宇文景恒也釘在了恥辱柱上。
緊接著,顧蕭何跪在地上,老淚縱橫的叩求“皇上恕罪,即使曼蘿丟儘了丞相府的臉麵,但到底也是老臣之女。老臣實在是不忍心看她太過淒涼。再加上寧王殿下畢竟也是一品親王。老臣想著場麵也不能太難看了,才會找寧王殿下討主意。
當時寧王殿下不曾嚴詞拒絕,老臣便以為殿下是默許了。斷沒有想到原來寧王殿下另有考量,是老臣糊塗了……”
“老臣也沒有與永安郡主為難的意思,不過是一時情急罷了。老臣本心是讓曼蘿熱熱鬨鬨進寧王府,才會一時糊塗……老臣知罪,老臣這就吩咐下去,紅布正常買賣,日後再不會做出這等糊塗事……”
顧蕭何這手避重就輕也是溜得飛起。三言兩語的,就將自己塑造成一個心疼女兒的可憐父親,還順手黑了宇文景恒一把,宇文景恒明明自己也愛麵子才沒有嚴詞拒絕,他隻是不得已才背鍋。顧蕭何不愧是混跡朝堂的老油子。
安平郡主安靜了好一會兒,她是個直腸子,聽到這裡,忍不住諷刺道“丞相大人也不知道是從哪裡習得這樣出神入化的變臉術,方才那麼多人圍著永安郡主的時候,丞相大人可不是現在這副嘴臉。若不是皇帝舅舅今日也在這裡,說不定就能將永安郡主剝皮拆骨了。”
“不過是一個傷風敗俗的女兒罷了,丞相的愛女之心就要霸占了全城的紅布,就連本郡主想買布都沒有門路。
敢情丞相府要辦熱熱鬨鬨辦喜事,滿城的人都要為丞相府讓路了?難道本郡主想要嫁人,還要看丞相府的臉色不成?”
顧蕭何眼裡閃過不滿,安平郡主的話簡直就是在落井下石,不過是一個毛都沒長齊的黃毛丫頭,不過是仗著太後跟皇上寵、愛,張口閉口就是嫁人,真是不知羞。
形勢比人強,顧蕭何苦笑著作揖“安平郡主言重了,這一切都是誤會。紅布已經可以自由買賣,郡主想買多少就買多少。
郡主想什麼時候嫁人就什麼時候嫁人。丞相府絕對不敢有一星半點的意見。稍後,老臣便命人送上厚禮,算是給永安郡主和安平郡主賠罪還請郡主息怒。”
“你們留著自己用吧,本郡主才不稀罕。”伸手不打笑臉人,安平郡主冷哼一聲,畢竟皇帝在場,她也不再窮追猛打。
“本郡主也不需要,我怕有毒。”蘇淩薇也冷著臉拒絕了。
顧蕭何再怎麼說也是一國丞相,對著無權無勢的郡主,姿態能放得這般低,無非是做給皇帝看的。
皇帝冷著臉,一直沒有發話,一堆人跪在地上,各有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