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願abo!
怎麼突然把我說得這麼重要,搞得我怪緊張的。
我忍不住吞了吞唾沫。
秦塬收回第一根手指。
“第一,必須受到外界的精神刺激,一瞬間萌生出例如渴望離開世界的念頭。”
我在08年5月27日前一天被顏書皓栽贓,而在這一天和顏書皓打架,又在這一天對秦塬失望並決定不再喜歡他,對我來說確實是個巨大的精神考驗。
我點點頭,承認道“這一點我有。”
秦塬的眼神霎時黯了黯,快得不易察覺,就又恢複神情。
他接著收回第二根手指。
“第二,同時身體伴有強烈的不適,或遭遇突發故產生重創。”
我在同顏書皓打架的時候釋放了大量信息素壓製對方,導致信息素泄露過多,甚至超過了自己可以承受的範圍。而在極度難受的情況下我又朝校醫務室飛奔,這一點也使我各方麵體能得到巨大消耗。
我接著點點頭,又承認“這一點我也有。”
秦塬眉頭緊鎖。
“那麼你在二者都符合的前提下,剛好又碰上了第三種先決條件。”
他把第三根手指收回,握成一個拳頭。
“你剛好在路上跌進了科學家隨機投放於各個時空的時間裂縫,而縫隙選擇了這一天的你。”
我一知半解,喃喃問“為什麼是十七歲的我,又為什麼是那一天的我?就因為滿足了先前兩個條件嗎?”
秦塬先是點頭,隨即又搖頭,他好像有點難以接受這個事實,痛苦地蜷了蜷手指。他是在難過嗎?
“時空裂縫容易卷走當下意誌消沉,精神脆弱的人。你當時肯定很難過。”
半晌後他才緩緩開口,聲音嘶啞。
“對不起,辛柑,我已經不太記得當時的細節,隻能隱約記得這件事了,你也一直沒有和我說。”
我的表情瞬間就繃不住了。
對人來說揭開舊傷疤不一定疼,但撕開的是昨天剛剛磕破皮留過血才剛剛愈合上一點兒甚至還沒開始結痂的新傷,那疼痛跟生生扯裂身上一塊嫩肉沒什麼區彆。
而那個撕裂傷口的人卻滿是無辜地對你說,噢抱歉,我都忘了你這裡受傷了,不然我再補一刀吧,對不起啊。
我板起臉,冷哼一聲
“秦塬你可真是貴人多忘事,也是,這麼無關緊要的一件小事你怎麼會記在心上呢,況且還是十多年的舊事。”
他從來不肯多關注我,所以經常忽略我,我的事他又怎麼會多記?當下我和顏書皓為了向對方施壓都釋放了大量信息素,他那麼反感我的信息素,怎麼可能還顧得上我?早被顏書皓勾得五迷三道了吧?說不定在我暫時不知道的未來某一天,他倆就在一塊了呢。
我又氣又難受,心情各位沉重。
“秦塬,對你來說也許這已經是十二年前的事了,但對現在的我來說,它才剛剛發生在昨天。”
秦塬一聲不吭,但坐在他對麵,我能看見他肩膀微微起伏的弧度。
“我不管你到底為什麼和我結婚成家,秦塬,這都不是現在的我該思考的事。如果不是我倒了血黴在脆弱的時候遇上你們整這個破研究,如果不是聽你的話我應該留在這救救未來的自己,我現在就應該心無雜念好好備考放下你讓你和顏書皓雙宿了!”
我一時沒控住住,越說越激動,越說越有一團無名的濁氣從我的胸腔往上湧,直衝喉嚨。
秦滿心被嚇得兒童吸管壺都端不穩了,戳爛的包子皮還攤自己桌上,臟兮兮的好可憐。
他動都不敢動,眼珠子一會兒驚恐地轉向我,一會兒轉向秦塬,幾番來回後終於忍不住扔了他的水壺,哭唧唧地擠過來縮進我懷裡。
“嗚嗚嗚,小爸爸不生氣……”
秦滿心趴在我胸口嚶嚶抽泣,一聲一聲地打哭嗝,居然還不忘記安慰我。
“……嗚嗚嗚,不氣了不氣了,氣壞了傷身體。”
大概真的是父子連心,我立馬內心一片柔軟,怒氣煙消雲散。
秦塬算個屁,我跟他有半毛錢血緣關係嗎?
我趕緊拍拍親兒子的背,抬起他的小臉,把滿臉淚抹了,慈愛地說
“你怎麼這麼愛哭啊滿滿,光早上你就哭了兩回了,你是林黛玉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