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願abo!
萬萬沒想到,悠悠十二載,我依然要和我大爸互相推脫一盤爆炒豬心。
不過不要緊,如今多了個秦塬,這盤我小爸摯愛的拿手菜百分之七十都進了他的肚,為了做一個合格的兒婿他真是太不容易了。
飯後大家坐一塊看電視,秦塬和我爸媽聊了聊我調理的事情,並再三保證會儘力將我的身體恢複好。
我隱約可以感覺到我兩個爸和秦塬處在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氛圍之中。
第六感這東西誰也解釋不通,但他們之前很明顯有一堵無形的氣牆將其隔離開來,並且誰都沒準備打破,客套又疏遠,哪怕在同一個環境裡,攀談一些我不知道的話題,也無法讓人覺得他們關係親密。
按照我看過的狗血家庭劇來說,如果秦塬單純是個兒婿,在嶽父跟前緊張,和嶽父關係不親,那都情有可原。
可關鍵秦塬是他嶽父看著長大的啊。
不說我大爸,我小爸以前分明不是這樣的。
我和秦塬在同一個男oga產院生的,月份也差不多,我爸和他爸都初為人父,經常交流育兒經驗。他們最喜歡做的事就是把孩子一塊擺床上看我倆鬨騰,秦塬比我聽話,不愛哭,也不鬨覺,簡直是嬰兒中的奇跡。
久而久之我小爸對他的喜愛大有超越親兒子的意思,從此但凡有我一口吃的就少不了秦塬一口喝的,小孩兒玩具都是成對的買,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家養了兩個孩子。
上了學後秦塬成績一直名列前茅,每回他考了雙百我小爸都比他本人還高興,再一對比我,考多麼正常的分數都顯得慘不忍睹。
後來我一想,我從小在這樣強烈的比較下居然沒有對秦塬產生嫉妒和恨意,反而還喜歡上他,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正因為我小爸是這樣疼愛秦塬,沒理由對他這麼客套,所以我覺得事情蹊蹺。
這十二年間一定發生了什麼事,使得大家的關係都變了。
會是什麼呢?
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我自己。
會想到自己太正常了,我幾乎就是聯係他們三人的唯一紐帶,如果不是我,就憑我大爸對秦塬的態度,這兩個人能坐一張沙發上超過倆小時我都覺得懸。
……難道生秦滿心的時候我大出血,秦塬保小不保大!?
我著實被自己這個想法嚇了一跳,但是很可能啊!這極為可能啊!未來的我身體不好和信息素失調都有可能是生產留下的後遺症。
……不會不會,秦塬應該不至於這麼殘忍。
我趁小爸上陽台澆花的功夫偷偷跑過去,陽台門一拉,湊到他身邊,小心地問
“小爸,我將來生孩子的時候大出血嗎?”
我爸手一抖,差點把水澆在人家四樓新曬的棉被上。這下好,過不久就要下雨了,提前替人重新洗棉被。
他轉過頭來一臉詫異地望著我
“什麼大出血?亂說話!以後都不許講這種事了!離譜!”
“噓噓噓!我不就問問嗎?乾什麼反應這麼大……”
我往後縮了縮,趕緊朝屋裡看了兩眼,秦塬和我爸都板著臉,相對無言,不知道是不是聊不妥了,哎管不了他們那麼多了,且這樣待著吧。
“小爸,我和秦塬的事是真的嗎?我怎麼也想不通我居然真能和他在一塊,總不能是他上趕著要和我結婚吧,而且你和大爸好像不是很滿意秦塬……”
我心一橫,咬咬牙,拉住我小爸的手
“爸,你們要是真的不喜歡秦塬,你們就趕緊和現在的我說。這是個多好的機會啊!等我回了08年,一定好好告誡自己離秦塬遠遠的,將來彆和他在一起。他說不定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不然怎麼會想和我結婚,他又不喜歡我。”
小爸有一瞬間的失神落寞,但立馬又收了起來,神情自然地繼續澆花
“沒有的事,我們沒不喜歡秦塬,他這麼好的兒婿我們打著燈籠都難找,怎麼會不喜歡他?況且大家還知根知底的,更難得了,乾兒子變兒婿,好事成雙。主要是吧,你爸還不適應把你交出去,總感覺自己養的小香豬拱到了爛白菜,吃了得拉肚子……”
慢著!
什麼東西?
我是什麼?小香豬?
小香豬不應該是秦滿心嗎?哼哧哼哧的,吃飯漏嘴巴,想到早上那包子叫他蹂躪成了餃子我都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