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一首日本老歌《渡良瀨橋》嗎?”
“啊,這個我知道,鬆高千裡的歌啊!”
“我們用這首歌的故事氛圍,替渡良瀨包裝出了一個在外飄蕩多年,思念故土,又深愛著戀人,卻因為種種原因不得不與戀人分離痛苦癡情的男人形象。如今他在國內作為商業畫家小有名氣。”
霍裴插話“尤其受女性和男o買家歡迎,紛紛表示要嫁給他這樣一個深情alha,算咱們畫廊的頭牌之一了,每次開展來參加拍賣的人多得能從日壇公園排到長安大街去。”
我聽了,心想,這人肯定特能替秦塬掙錢吧,要是因為被狗仔偷拍出事,秦塬指不定得虧多少。
我還是蠻現實一個人,想到這立刻扯著秦塬胳膊“那你們商量好辦法了嗎?”
秦塬笑道“彆擔心,那些狗仔無非是要錢,照片已經讓霍裴買斷了大部分,剩下的就算他們敢發,我們也能打回去。”
霍裴著急火燎就是為這事來的,如今老總發話,事情就算解決了百分之八十,他鬆了一口氣,把水喝儘了,扯了扯自己的皮夾克。
“真有你的塬哥,幾句話功夫就解決了,我想大半天不知道怎麼處理。”
秦塬揉了揉眉心,放下鬆,隨意道
“你的腦子沒遺傳到你oga父親確實可以。”
我瞧著霍裴的藍眼睛,忍了大半天,終於開口問他“霍裴,你是混血嗎?”
霍裴瞪大眼睛“嫂——不是,我的辛誒!我這麼明顯的混血特征您看不出來啊?您瞧我這高鼻梁,我這大眼睛,我這頭卷發,還有我這腿。”
我敷衍地笑了兩聲,點點頭,也沒想多打聽什麼,倒是霍裴自己嘰裡咕嚕倒個沒完。
“我爹當年可是高材生,格拉斯哥藝術學院知道吧,就英國一美術學校,九十年代他來中國做交換生,在破迪廳認識了我爸一唱搖滾的破落戶兒。嘿!你們說命定之人這說法就是這麼神奇哈!他倆眼神一對,天雷勾地火啊,當天晚上我爸就壓著我爹大乾十來回直接把人標記帶回家了,根本不管說話彼此聽不聽得懂。我爸後來和我說,要不是命運把我爹送到他身邊,他這輩子都沒想過自己命運之人是個洋小夥兒。”
我聽彆人的愛情故事聽入了迷。這也太甜蜜了!原來世界上真的有命運之人這種說法!
霍裴就不應該跟著秦塬折騰什麼畫廊,就應該拾掇拾掇到宣南書館拜師說書去。
霍裴喝了一口水,接著喋喋不休
“我看人啊,凡事都講究一個緣分,像小辛你和我塬哥那就是世界上最有緣分的人了,兜兜轉轉多少年啊才在一塊,連孩子都有了,哎,要不是塬哥和我姐之間沒緣分,不然都臨門一腳了,現在孩子也該滿地跑了吧——”
“小裴!”秦塬嗬斥了一聲。
我腦袋一緊,眼睛一亮,謔謔謔!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兒!
秦塬的前!女!友!
我偷偷瞄了秦塬一眼,輕咳一聲,坐直打算聽書。
“啊?”
霍裴還沒反應過來呢。
“怎麼了嗎?難道不是嗎?我爹當初連金鐲子都給霍綾打好了,還陪著去試中式喜服了呢。哦不好意思,她是個beta你們應該不會孩子滿地跑……可是小辛啊我跟你說你知道的那部分還太少了都是很早之前的事,他倆當初真挺合適的工作態度生活目標就連思想都——”
“霍裴!你再不閉嘴立刻從我家滾出去!”
秦塬真是惱羞成怒了,作勢就要碾霍裴走。
我給攔住了,真不知道他怎麼這麼小心眼兒,這有什麼好害臊的,這年頭aaoo都能談戀愛,誰還沒幾個前男友前女友的了。
秦塬見我伸手擋,也不好再繼續,重新坐回沙發上,一把將我帶他懷裡。
乾什麼乾什麼!有人在呢!
“哎喲塬哥,我知道你和小辛是真愛,但也不能不承認你和我姐有過一段啊,小辛又不是不知道。況且我姐現在今天那不勒斯明天巴黎的,在你後頭不知道換多少個男友了。”
秦塬抿了抿唇,緊張地查看我的臉色,我戲謔地回望他一眼,挑了挑眉,意思是關我什麼事,我壓根無所謂。
他拉過我的手,搓了搓我的手指,沉默半晌,歎口氣道
“說了很多次,我和霍綾當時隻是商業需要,互惠互利。我們確實在工作上想法時常一致,生活上也有很多共同語言,小裴,我一直把你姐姐當做我誌同道合的朋友,如要我介意過去,也不會讓你跟著我做事做到現在。”
嘖嘖嘖,說得真好聽。
我對秦塬的說法感到十分不屑
“哦?你不是和人臨門一腳都要結婚了嗎?這還說沒有感情呢?”
秦塬垂眸,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捏緊我的手“我原本以為我會就那樣過一輩子,所以隨便什麼人都行。”
霍裴估計以為我生氣了,拍了拍自己的嘴,討好我
“哎喲我的不是我的不是,嫂子你千萬彆吃醋,塬哥當時要知道自己有個兒子了,怎麼也不可能答應我爸和我姐訂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