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願abo!
霍裴自知闖了大禍,沒等秦塬請他,自己收拾東西麻溜兒走人了。
我坐在沙發上發呆,秦滿心跑過來趴在我的大腿上,肚子肉軟軟地貼著我。他歪著腦袋笑眯眯地問
“小爸爸,我們什麼時候開飯呀?”
我心裡一痛,摸了摸他的臉。
“哎,你怎麼來得這麼不是時候。”
怎麼能叫我未婚先孕呢,大著肚子穿西裝辦婚禮多難看啊。
秦塬送客回來,也不知道怎麼麵對我,站在客廳與我隔著好幾米距離,進退兩難。
其實突然冒出這麼大一個秘密,我隔應的慌,他被發現了也不好受。
原來秦滿心的出生真的是個意外。怪不得我爸看他不爽,換誰家兒子白給人標記了懷孕了又沒名沒分的,誰家心裡不憋屈呢?
莫非我和秦塬一夜情了?
然後就有秦滿心了?
這算什麼事呢?
這一晚我沒再搭理過秦塬,我需要自己消化一下今天發生的事和我已知的信息,索性把他當成空氣,自己陪兒子看四隻粉色小豬的動畫片,直看到他犯困了打瞌睡。
秦滿心據說有一點特彆像秦塬的優點,就是不鬨覺,困了自己爬上床,小被子一蓋,翻身沒幾分鐘就睡著了。
而且睡得極沉,沒點天塌地動的事基本叫不醒,等睡眠足夠了,眼睛一睜自己就醒了,也不會哭著找人。
當然這些都是保姆的說辭,具體怎麼樣,現在他倒我的懷裡了,我也不知道。
秦塬的深度睡眠我倒是深有感觸。
06年德國世界杯決賽,我們小區好多人約著半夜上胡同口小賣部一起看直播,本來秦塬也說要來,結果到點根本沒看見人影。
前一天他爸帶他爺爺回鄉下探親,就他一人在家,我以為他出事了,急得不行,一個箭步衝回家翻陽台就要破門而入,結果還沒到門口呢,立馬聽見他的鬨鐘震天響,而他人還好好在床上躺著,愣是怎麼叫都叫不醒。
秦滿心在睡夢裡呢呢喃喃,我抱著他要把他挪回小床的時候,他明顯睡得很不安穩,一直鑽我的胳肢窩。
我隻好靠在他床頭,陪著他,有一搭沒一搭地替他順背,等到他徹底睡熟了,才關燈離開。
我轉身的時候正巧碰上秦塬從書房裡出來。
兩個人皆是一愣,四目相望,誰也沒走。
秦塬一手還停在門把上,另一手握著個空的咖啡壺,看來是打算熬夜了。
他輕咳一聲,問“滿滿睡著了?”
我避開他的視線,點點頭,頗為尷尬。
“那……我們聊一聊好嗎?”
秦塬斟酌著問,向前靠了一步。
我飛也似地彈開了。
“不了吧,今天就算了,我累了,想洗澡睡覺了。”
其實我也知道老這樣不行,但我現在真的又困又煩,不想聽秦塬跟我談任何事了。
秦塬頓了頓腳步,自覺和我拉開一點距離。
“累了就早點休息,換洗睡衣給你放好了,放在主臥衛生間的置物架上。”
我“嗯”了一聲,轉身就抬腳離開。
在拐角處,我用餘光偷偷瞄了秦塬一眼,他一直注視著我,直等我要繞過拐角了,才輕輕推開了秦滿心的房門。
我想他大概要去看看自己的寶貝兒子睡得好不好。
我失神地走進浴室,熱水澆在腦袋上,我閉著眼,滿腦子都是對秦滿心出生的猜測。
無論如何,秦塬絕對算得上一個好父親,但這沒辦法阻止我胡思亂想,秦滿心究竟是怎麼來的,我有必要了解個一清二楚。
溫熱的水流刺激著我的皮膚,可我並沒有因此感到放鬆,心裡那一陣不痛快扯著我,無名火燒著我,讓我十分憋悶難受。
得,我就是愛給自己找罪受,非要問個清楚。
我從浴室出來,秦塬已經先我一步躺上了那張大床,正靠在床頭翻書,一點都沒有避諱和我同床共枕的意思。
我走到床邊叉著腰凝視他,他假裝沒看見我。
我隻好抄起一個枕頭“客房在哪?”
秦塬放下書,斜靠在床頭望著我,似乎對我的問題很詫異
“你想讓保姆和滿滿知道咱倆分房睡?滿滿已經到了知道夫妻吵架才會分房睡的年紀了,你不要讓他擔心。”
說著又再三向我保證絕對不會對我做出任何不妥的事情。
我也明白現在再要收拾出客房讓我睡有點無理取鬨,隻好撅著嘴,狠狠地將枕頭放下,縮手縮腳爬上床,緊挨著床沿,警惕地望著秦塬。
秦塬無奈道“躺這麼遠做什麼,小心半夜摔下床。”
我沒理他,扭捏地轉過身,背對著他躺下。
“聽話,過來,等下真的摔了。”
秦塬說著就要伸手來撈我。
“滿滿睡覺都比你老實。”
我不情不願地掙紮兩下,將他的手揮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