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願abo!
我已經和秦塬說好了要獨自出門,時間就是這個周末。
秦塬依然很不放心,囑咐我每隔一段時間就要給他打電話報平安。
他滿麵憂愁的樣子真的很像一位心事重重的父親,不知怎麼總讓我想起“兒行千裡母擔憂”。
儘管我隻是去趟金融街購物中心。
我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門,和秦滿心在玄關親親我我了大半天,也不見剛才千叮嚀萬囑咐的秦塬出來送。
假擔心嘛這不是?
“秦塬,我出門了!”
我朝屋裡喊了一聲。
“等等!”
聲音從書房傳來。他在書房搗鼓半天也不知道研究什麼呢,我牽著秦滿心,準備一起跑去偷看。
結果剛推開門,秦塬豁然出現在我麵前,用力將我往前一拖,一手固定住我的肩膀,另一隻手順勢給我套上了一個新式抑製環。
我以前發情期都是貼抑製貼,小小一片貼在性腺上,方便不占地方,就從來沒有戴過抑製環,怪彆扭的。
我扯了扯這個外頭橡膠裡麵金屬的高級貨,不太適應地問
“你給我帶這個乾嘛?”
秦塬伸手替我調整好鬆緊
“我怕你出事。”
我非常不屑,覺得自己根本不需要這玩意兒“那你前幾天不給我帶?”
“那時候我基本待在你身邊,今天不一樣。”
說著,秦塬又掏出錢包,塞給我好幾張紅票子,同時遞給我一張信用卡
“會用微信支付嗎?不會就拿我的卡,身上彆帶太多現金。”
他也不叮囑叮囑我彆亂花錢什麼的,光惦記我什麼時候回家,怎麼回家。
“千萬彆去和人擠地鐵,該打車就打車,看清楚車輛營業執照,注明司機是beta的才能坐。要是玩得晚了也彆打車,直接給我打電話,我去接你,明白嗎?”
“你話太多了!”我把錢又塞回他手裡,“你前兩天剛給過我錢你忘了?我不用這麼多!”
秦滿心夾在我倆之間看我們互相推脫,滿臉驚奇,眨巴著眼睛,抬手抓了一把,把票子抓走了。
“大爸爸,為什麼小爸爸不要這個咧,有了這個可以買好多好吃的。”
秦塬趕忙俯把錢從兒子手裡抽走,掏出口袋裡的兒童手帕仔細擦他的手指。
“滿滿,這個有細菌,拿了記得擦手。”
秦滿心聽話地任他擦,抬頭問我
“我記得小爸爸以前好喜歡這個的,你現在為什麼不要呀?”
我尷尬了,迷惑不解,難道我給兒子留下過很貪財的形象?
“嗬嗬……這個,是人都喜歡嘛!”
“喔,我想起來了,你不喜歡紅色的,你喜歡綠色的!你還會用小盒子把綠色的鎖起來!”
綠色的……一元錢啊!?
我扶了扶額頭,解釋道“滿滿,那不叫鎖起來,把零錢扔進小盒子裡那叫存錢。”
秦塬給秦滿心擦了手,把兒童手帕彆在他的胸口,直起身對我說“走吧,早去早回,我送你出小區。”
秦滿心聽了衝出書房往樓下跑,站在玄關,稍息立正,像個小標兵,準備送我出門呢。
我偷偷拿手肘懟了懟秦塬“孩子手臟了你讓他洗洗不就好了,乾什麼這麼小心?以後他會老忘了洗手。”
秦塬搖搖頭,歎口氣“不行,他老愛吃手,矯正不過來,我已經和他說了,叫我看見一次我就打一次他的手板心,但是效果不怎麼好,還得矯正一陣子。”
“啊?他這麼大了還愛吃手?”
我十分驚訝,按理說秦滿心已經五歲多了,早知道手不可以吃,不說吃手,手指頭都不該吸了。
“是不是沒吃飽啊?不能吧,不然就是小的時候沒吃飽過,留下了壞毛病。”
秦塬霎時神色黯淡,垂眸低聲說道
“不是,他吃奶嘴吃到兩歲多,好不容易才戒掉,估計還記得感覺,總想往嘴裡塞東西。”
我恍然大悟,有些後怕地錘了錘他後背。還好秦塬給兒子戒了,我小爸以前和我說我有個親戚家的小孩兒,吃到三四歲,牙醫說口腔都要出問題了,再不戒掉長大後凸嘴。
“戒得對哈,千萬彆不舍得!這種事馬虎不得的!”
秦塬被我錘得背部猛一緊,腳步一頓,悄聲低喃
“……也不知道是誰舍不得……”
我沒聽清,皺著眉往他眼前湊了湊
“啊?你說什麼?”
秦塬順勢一把攬過我
“沒什麼,我說你說得對,孩子的事不能馬虎。”
……
等載著我的出租車龜速爬到複興門北大街,我已經比預計到達時間整整晚了二十分鐘。
我真是千算萬算沒算清楚北京十二年後的交通,其擁堵程度堪比每年秋天有一溜兒排隊等著看紅葉的旅遊大巴的香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