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也不難受,就是剛起床的時候頭有點疼。”我搖搖頭,小聲勸他,“你收著點你的信息素,就算霍裴是beta你也不能這樣壓——”
“頭疼?不行,那就是沒醒酒,你要不想喝就吃點東西,我給你削個梨?”
我話還沒說完,秦塬就給我打斷了。他邊說邊把我往會客沙發帶,像是根本不記得屋裡頭還站著個霍裴。
霍裴估計是想起自己剛才失態的樣都被我看光了,感覺丟人,十分不好意思地垂頭道
“嘿嘿,嫂——小辛,不好意思啊,見笑見笑。”
我感覺不太好打探秦塬工作上的事,隻隨口問了句
“你們說的事是不是很不好解決啊?”
霍裴捏著手裡頭的文件,“嘖”了聲,點點頭
“差不多吧,哎,也不是多難,就是煩你知道吧?被自己人捅了一刀,可真夠痛快的。”
秦塬眉頭微皺
“小裴,不用和他說這些。”
說罷麵對我,輕輕拉過我的手,包進手心裡,繾綣溫柔。
“不是多要緊的事,頂多打個官司,他自以為做得滴水不漏,我們也不是沒留後手,放心吧,他敢帶走我一個客戶,我就能讓他失去十個買家。我不求其他,隻要你和滿滿好好的,天塌下來都不算什麼大事。”
我天哪,這都不叫大事?都要打官司了我的哥,這還不叫大事呢?
霍裴抱著手臂站在一邊,踱來踱去,重新開口,這會兒他冷靜了許多
“塬哥,我覺得這事沒這麼簡單,如果渡良瀨隻是想自立門戶,何必這樣整我們,不能坐下來好好談?我們又不是不講道理的無賴,他想走我們還強留不成?他現在如日中天,這一大票粉絲都站在他那頭,我們的名聲就變得不好聽,到時候哪個畫師還敢簽我們?他沒理由這樣做啊?”
霍裴這話說到點上了,聰明人一般不會選擇魚死網破,他們向來自持,懂得如何全身而退,退得好看有臉麵。
像我就不太聰明,當初太衝動了,非要和顏書皓打那一架,也不知道後來如何了,是不是鬨得學校沸沸揚揚的,我爸不知道會不會打我。
秦塬沒有理會霍裴,隻一瞬不瞬望著我,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頭發睡翹了還是怎麼,怪難堪的,隻好拿膝蓋頂他,想見他走,可他卻忽然把手伸向我。
我一緊張,以為他又要像之前把我壓在沙發邊上那樣,頓時習慣性地向旁邊一躲,險些坐不穩。
秦塬的手在半空中停頓了數秒,他苦笑一聲,這一聲在幽閉的書房裡顯得格外落寞。
他看上去沒多在意,重新靠近我,將雙手食指中指壓上我的太陽穴
“彆怕,我隻是給你揉揉,等會兒頭就不疼了。”
原來他隻是想幫我按摩按摩,我胡思亂想什麼呢,好他媽矯情一人啊!
我有些無地自容,紅著臉把腦袋往脖子縮,可秦塬壓著我的腦袋我沒法亂動,隻能被迫望著他的眼睛。
“臉怎麼又紅了?嗯?哪兒難受?”
秦塬湊近我用手指擦了擦我的臉。
我心想,廢話麼,換你尷尬試試看,我不信你不臉紅。可我嘴上隻能說
“哈哈,沒有,我熱的。”
“熱?小裴,去,開個空調扇。”
秦塬聽了,扭頭朝霍裴挑了兩下眉毛。
“……啊?哦哦哦……”
霍裴傻愣在邊上發呆,聽到秦塬下令他做事,才回過神來,手忙腳亂地去推書桌旁的落地空調扇。
他拿皮筋在腦袋後紮了個小啾,邊擺弄邊朝我們望,滿臉地費解,不知道想什麼呢,好一會兒才支支吾吾地開口
“呃……塬哥,你平常和小辛在家裡都是這樣的啊?”
“哪樣?”
霍裴的眼神在我和秦塬間遊走,抬手把空調扇給開了,靠著那台小機子,擦了把不存在的汗,表情有些糾結地抽了抽嘴角
“就是……嗯……你怎麼好像,把他當兒子養似的……這是你們倆口子的什麼小情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