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願abo!
與此同時,書房門被人從外頭擰開了。
“塬哥你們家沒冰糖了阿姨說隻有黑糖塊問我要不要,我尋思著反正差不多就拿了點兒上來,你看——看……”
霍裴端著一個小托盤進來,上麵放著一盅湯和幾塊黑糖。
可他前腳剛進,就看見我們這狀況,目瞪口呆,驚得連連後退,後腳直接又退出去了。
他嘭一聲關了門,約過了十秒,仿佛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又重新打開了門。
他縮頭縮腦地探進來
“嫂子,家……家暴塬哥呢?”
我扶了扶額,懟了秦塬兩下。
秦塬從霍裴嚷嚷著進屋時就基本恢複了神誌,此刻若無其事地從地上站起來,理了理身上的衣服,又做回那個處變不驚的大老板。
“沒事,你進來吧。”
霍裴膽戰心驚地把小托盤放到茶幾上,看我的眼神滿是疑惑和驚恐,然後在隔著八百米遠的地方,將托盤推向我。
“……”
這下誤會大了。
“霍裴,我沒有家暴秦塬。”
“小,小辛,你有話好好和塬哥說,我知道他這個人脾氣倔,有的時候認死理,不然也不能讓你這麼辛苦哈哈……”
霍裴尷尬地撓了撓頭,試圖調節氣氛,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有啥說啥吧。
“小辛啊,唉不行,我還是叫你嫂子吧,不然顯得我不尊重你。我塬哥這些年風裡來雨裡去在外拚搏可不容易啊,為的什麼?還不是為了你和我大侄子有更好的日子過嗎?就算早些年他有什麼虧欠你們的地方,那這兩三年也彌補回來了嘛。都說寧拆一莊廟不毀一樁婚,你和塬哥好了,我就跟自己找了對象一樣幸福。”
霍裴這藍眼睛沒想到各種俗語說起來一套一套,估計到胡同口和乘涼大爺大媽都聊的來,我聽得嘴角抽了抽。
這些話也太耳熟了,不就是狗血黃金八點檔裡渣男請求愛人原諒他,渣男的朋友會跑出來煽情垂淚的說辭嗎?
這下可真坐實秦塬曾經傷害過我了。
可我說些什麼呢?
霍裴和秦塬一樣,該倒的酒全都倒錯了杯。
“霍裴,管好你的嘴,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秦塬背對著我們站在窗前,或許是想掩蓋先前的異樣,不叫外人看出端倪。但他緊繃的背影和略微不穩的氣息還是出賣了他。
“我和小辛沒事,你要再亂說一個字,不要怪我當著他的麵對你不客氣。”
霍裴吃了黃連,有苦說不出,怎麼自己好心勸架反而還被罵了呢?
他估計真怕被秦塬修理,隻好順手拿了自己的東西,邊退邊說道
“那什麼,反正你們倆口子的事兒自己看著辦,有什麼事情好好說話彆動手,動手怎麼行啊?容易產生家庭糾紛破壞家庭感情的,滿滿還這麼小呢!哎我……我去樓下陪滿滿玩會兒吧。”
說罷趕忙溜之大吉,跑得比兔子還快。
我的手掌還有些發燙,一陣一陣發麻。
我突然後悔先前的衝動了,絞著手指頭,抿了抿唇,小聲開口
“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秦塬的背影瑟縮了一下,他背對著我搖了搖頭
“沒事,你打得對,不打我不清醒。”
我糾結了數秒,又心虛地開口問
“……疼嗎?”
他轉過身來,重新坐回我身邊。
我坐在他的左側,隻稍稍偏過頭,就看見他右臉上一道清晰的紅痕。
秦塬目視前方,他抬起左手,頓了頓,還是輕輕覆蓋上我的右手,不做痕跡地握緊。
我心裡懊惱自己剛才那一巴掌,於是任他握著,不再掙紮。
“辛柑,你說得對,我的確隱瞞了你一些事,但這都是為了保護你。”
秦塬深吸一口氣,緩緩開口。
“有一些事還不到時候告訴你,等到了合適的時機,我一定會親口對你說。”
“那有什麼是你能和我說的?你總不能什麼都不讓我知道,這不是一種保護。”
我鬼使神差地將另一隻手搭在他的手背上,似乎這樣能夠給予他一定安全感。
“有。而且不得不說。”
秦塬低頭望著眼我們交疊在一起的手,自嘲一笑。
“或許我們原本也能像這樣在課桌下偷偷牽手,躲過老師的眼睛暗地裡親昵。是我錯過了機會。”
我不明白他這話什麼意思,還沒問出為什麼,秦塬就將手從我的手心抽出,轉而側身張開雙臂,緊緊擁住我。
“對不起,原來青春期的男孩心思這樣細膩,我自以為不重要的事,卻讓你耿耿於懷了這麼多年。”
他的嘴唇擦著我的耳朵,我神經一跳,仿佛全身血液都湧向那一處。我似乎知道他想說什麼了,心劇烈跳動起來。
秦塬貼著我低喃
“我現在就告訴你,十七歲的你最在意的事。”
“我和顏書皓的事。”
我的瞳孔猛然一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