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願abo!
這天我吃撐了回家,抱著洗手池吐了個痛快。哎,原來不喝醉也能吐成這樣啊。
我狼狽地吃下胃散,竟然期望它能一塊把我的心傷治愈了,真搞笑。我懷抱著這樣可笑的念頭,蜷著身子,緩緩入睡。
隔天答了辯拍完畢業照,我便搬出學生宿舍和家,住進位於新區臨時租住的小區。我爸想留我在家裡多住一段時間,讓我給拒絕了。
我不敢開機,特地跑去手機城換了把便宜的新手機和新號碼,哎,存了一整年呢,就當我白送通訊公司下半年的話費吧。
我當然沒有存秦塬的號,為了和他劃清界限,我還叮囑我倆爸千萬不能告訴他我現在的聯係方式和住址。我大爸原本就不愛我和秦塬處對象,這會兒更是雙手雙腳讚成,我小爸欲言又止,最後也隻能答應我。
拿到新手機,我翻著電話譜給莊欽打了個電話。他特彆特彆生氣,原來他打不通我的電話,還給我發了條短信,要我聯係他,可我始終沒有回他。
“辛柑,你昨天是去找秦塬了?他畢業到現在多久了,事業沒有一點起色,你真覺得他會一窮二白和你在一起嗎?你打算就這樣養著一隻白眼狼?”
看來莊欽又誤會了,他以為我打算拿著攝影大賽獲獎分來的獎金去支持秦塬的工作。雖然我並不知道這件事。
我們倆一談到秦塬分歧總是很大,我不明白為什麼他對秦塬這麼不滿,他總是毫不避諱地告訴我,因為他喜歡我,而我喜歡秦塬。秦塬是他的情敵,正在追求的對象總是在自己麵前提起自己的情敵,他當然有怒意。
我總是打個哈哈裝傻繞開這個話題。
莊欽是我的朋友,我和他誌同道合,很多想法一拍即合,但正因為這樣,我更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且不說我那會兒還喜歡秦塬吧,就是把朋友變成戀人這件事,我是不想再輕易去做了,彆到頭來又變成連朋友都沒得做。
我在電話裡告訴他,我不能再喜歡秦塬了,他有新對象了,還是個女孩兒。
莊欽氣得罵罵咧咧,罵秦塬不是個東西,有對象還吊著我。我不知道怎麼解釋其實秦塬根本沒有等我的必要,我和莊欽不在一個頻道上,多聊秦塬隻會影響我們的友情。我們畢業了還要一起工作,我不希望我們之間因為秦塬產生裂痕。
“你彆罵啦!沒關係,反正我都想開了,誰都有自己的生活,以後他走他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倆就是單純的發小了,還是已經不怎麼往來得那種,過去就讓他過去吧!”
“……真的?”莊欽半信半疑。
“當然是真的,哎,不說他了,房子看得怎麼樣了,有在這個片區找到合適做咱們工作室的屋嗎?地段不用多好,不過寬敞點大家工作起來也舒心。”
莊欽果然被我轉移了注意力,激動地和我聊起工作上的事“有,找了三間,前兩間租金偏貴,第三間還成,就是采光不太好,我還在考慮——你怎麼看?”
“我?問我乾嘛啊,你得多問問排版啊編輯啊,他們整天坐辦公室呢,我一攝影,整天在外頭亂晃,意見不是很重要的。”
莊欽嘖了一聲“怎麼不重要?這雜誌是算咱們一塊辦的吧,創始人之一的意見肯定得聽啊,快給哥說說看。”
我撓了撓頭發,不太好意思“哎,有什麼好說的,把校內雜誌摘出來辦的事我當時就是說了一嘴,能跟你們一塊工作我已經很高興了。”
莊欽忽然低笑一聲“那……辛柑,咱們以後,一塊兒好好工作,把雜誌辦得出彩漂亮,不要想有的沒的的人了。”
我一頓,直愣愣盯著陽台上新種的綠植,最後下定決心地點點頭“……好,再也不想了!”
然而儘管我和莊欽滿懷信心,現實卻非常殘忍。一本在大學校園內小有名氣的藝術類雜誌,一旦跳脫出象牙塔,離開了學生受眾,想要進入大眾視野,與五花八門的各類媒體競爭,在社會上占有一席之地,簡直比登天還難。
所有人為了雜誌加班加點,嘔心瀝血,一晃大半年過去,才漸漸有所起色,不至於倒貼錢了。
我站在落地窗邊,一邊泡紅茶包,一邊望著窗外飄落的小雪,和對麵大樓一早就亮起的節日彩燈。現在我似乎有點能夠理解,為什麼所有人在創業初期都忙得昏天暗地,原來過程遠比自己想象的更加艱苦。
“辛柑,今晚就是平安夜了,你打算怎麼過啊?”同事小林從一堆稿子裡抬起頭來,扒在辦公桌隔斷上問我。她是個女alha,每次工作壓力一大,信息素就會跟著濃鬱,我們大家都習慣了,這會兒她應該就在瀕臨崩潰的界限上。
“哎,能乾什麼啊,攝影師逢年過節要做的事,當然是去街上找素材拍照了,你們組的記者沒打算出去街坊嗎?”我聳聳肩,無奈的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