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甘情願abo!
護工老太太守在我床邊,我下腹鈍痛,出了一身冷汗,近乎難以忍受。
我求醫生給我打止痛藥,醫生告訴我產前陣痛是正常現象,為了孩子好千萬要忍住。可是我真的快忍不住了,心裡的無望比身體上的折磨更讓我疼痛難過。全世界根本沒有人關心我了,我恨不得不要生了,立馬自行了斷。
孩子折騰夠了我終於熟透,準備進產房我幾欲暈厥,還是咬牙撐住了。
我心裡還在期盼自己一定可以聯係上秦塬,讓他趕來看看我,哪怕我就要生產了,就算他有本事最快的時間辦好手續出國,他也已經來不及看看他的孩子剛出生的樣子了。
秦塬他到底在乾什麼?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明明是他自己承諾,不會讓我一個人走這一遭,可到頭來我還不是一樣得一個人承受?
——就不應該相信他,平白給自己希望,最後又陷入失望。
我有一瞬間的晃神,腦海中把我倆從小到大的許多小事閃了個遍,好像這樣能轉移一些肉體上的痛苦。
“小夥子!你精神還好嗎?”
我偏過頭,朝護工虛弱地點點頭。
護工將電話遞到我的耳邊“第一個電話我是真的怎麼也打不通了,但是第二個通了,你有什麼要交代的,趁著還沒進產室和對方說吧!”
我貼上電話,隻聽見對麵傳來久違的聲音,語氣裡透著焦急
“辛柑!你在佩魯賈還好嗎!怎麼這麼快就要生了?你之前告訴我要從南法坐船去意大利之後怎麼沒再聯係過我,你——”
“莊欽……”我有氣無力地打斷他。
莊欽瞬間冷靜下來,顫著聲問到“你說,你要說什麼我都聽著……”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激動的心情。眼淚在眼眶打轉,沒想到越想控製越控製不住,呼吸隨著滾落的淚水愈發急促,身體不住輕顫,牽一發動全身,連下腹陣陣抽痛的頻率也隨之加快,撕裂般的疼痛令人絕望,恨不得立刻死去。
聽見熟人的聲音我再也無法忍受,徹底崩潰,用儘力氣大吼
“哥,秦塬怎麼總不接我的電話,他是不是不要兒子了,他不要兒子正好留給我吧,我帶他一起死,我不讓他跟後爸後媽!”
話音剛落,我的性腺又刺骨般疼痛起來,不受控製地猛烈發散信息素。病房內瞬間溢滿橘香,濃度大到身為beta的護工都有些難以承受,急急忙忙起身去找醫生。
通話中的手機被她落在枕邊,可我已經沒有絲毫力氣自己去接電話了,我隻聽見莊欽在那頭不斷喊著我的名字。
伴著這樣不真不切的呼喚,我的神情逐漸恍惚,在自己的信息素包裹中,昏昏欲死。
最後醫生見我實在不具備正常男性oga應有的順產條件,加之胎兒頭又過大,隻好臨時給我打上麻藥進行刨宮產,將胎兒從我的內取出來。
經過漫長的手術,一陣微弱的啼哭聲在這間狹小的產房內響起。
沒有誰關心這家不合格的產科醫院,於某年深秋,誕生了一個中國嬰兒。
但是我會永遠記得這天。
2014年10月30日。
這天從我身上掉下了一塊肉。
打這天起,他叫作辛寶寶。兩年後,他叫作秦滿心。
……
我到底是再也沒有打通秦塬給我的聯係方式。
寶寶滿月那天,我試著再給他打一次,依然是失望地按下掛斷鍵。
秦塬騙了我,他或許從來沒有想過我生產的時候要陪伴在我身邊,隻是說一說,勉強給我個慰藉。
某天我正給辛寶寶換尿布,渡良瀨忽然給我的郵箱發了個鏈接。
“辛柑,我記得你的alha是叫秦塬,對嗎?”
“你說寶寶的另一個爸爸就行,等我去洗了標記,他就不是我的alha了。”
我夾著電話,把寶寶挪到大床中間。
他最近開始學翻身了,不太聽話,老愛滾,我好幾次都得把他從床沿邊拖回來。
幸好我買了嬰兒護欄,才不至於讓他三天兩頭就翻到地上去。否則萬一哪天他把頭摔傻了可怎麼辦?
“我無意間在網上看到了他的消息,不確定是不是同名同姓,或許你會感興趣,就把鏈接發給你了。在首頁右上角八卦專欄裡,前幾條消息裡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