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家那隻鬼!
周圍是霓虹燈在閃爍,鋪子裡卻是擺放密集的紙籠子燭燈著不明不暗的光芒。根本不和宣傳的叫喊人打聲招呼,丁甜甜便扯著某鬼衣領子,小鹿般衝進鋪子內。某鬼被扯得鼻塞麵青,一想自己好像不用呼吸,繼而淡定下來。
一進鋪子,原先傳來的男女歡笑聲驀然消失。
山清水秀花鳥意,泛黃的幾幅古畫有序地掛在雜貨鋪碩大大廳的正中央,紅毯木梯古董瓶,看上去就很高大上的中國風擺設與裝飾到處都是,牆上地上天花板上……這個大廳很大,高度就有兩層樓,可是被這密密匝匝的亂東西一堆,空間顯出來的效果,卻是擁擠不堪。
“小妹妹,你果然來了。”
店裡沒有其他客人,丁甜甜踩在木地板上聲音咯吱咯吱響,曾巳梵聽見了聲就從樓上探頭笑過來。隔了個鏤空木雕欄,可以看見她是換了身衣裝,但妝容還是之前那般嬌豔。
“倒是小白也來了,令人寬心。”
某鬼不屑“嗤”了聲,並不感動老板娘那句欣慰話。
“五萬!胡了!五萬!”
樓上又傳來搓麻將的混亂聲和另一男人高聲歡笑的聲音,帶著如山的氣勢,年輕而剛勁。老板娘媚生生地回頭瞧了一眼,又對丁甜甜招招手。
“既然來了,就趕快上來坐著談談吧。”
木地板上散落著能紮人的發釵,癱在地上的疊疊古書也不是能讓人隨便用屁股壓住的糟蹋主。環視了一周,大廳裡並沒有任何能讓人安心休息之處,丁甜甜點點頭,在兩個環形的木梯子中擇了右邊個,嘎吱嘎吱伴著老木頭的拐角向上走。某鬼插手在下呆著,並未過去之意。
“對了,小姑娘,小心頭上的吊燈,那個顏色問題,不容易被看見。”
丁甜甜認真聽著木板子的嘎吱聲,低頭走,“砰”一聲撞到了什麼硬物上。
“哈哈,沒想到還有這麼神奇不讓人發現的吊燈,上麵放的還是蠟燭。”
不可思議,真的不可思議,丁甜甜頂著額頭上的打包,終於尷尬地爬到了二層樓上。相比大廳,這層樓便寬多了,眾多的書籍都放在六七個鑲牆的書櫃裡不占地方,亂七八糟的裝飾物都是不見了不少,隻剩幾個吊燈在天花板頂上晃著。真正的二樓廳內,除了一個方塊的麻將桌,四個木凳子,幾瓶紫色液體,就剩幾個拍著桌子大聲搓麻將的人。
“六條,我又胡了!”先頭那男聲又帶著歡笑氣傳來,細聽過去,竟是酒意濃濃。丁甜甜看去,發現那男人正坐在麻將桌的右邊,穿著個古代道士的藍袍子,醉眼惺忪地佝僂著腰大聲嚎著。
麻將桌上還有另外兩人,一個是穿著黑鬥篷還蒙著麵的神秘人,坐在方桌的最後,“咕嚕咕嚕”歎著氣,誰也聽不清那聲音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還有一個是看上去七八歲的小男孩,身上穿的是個毛熊絨絨衣,腳上也戴著個毛熊絨絨掌,坐在方桌的左邊,踩著凳子和那贏了麻將的男人理論者什麼。
曾巳梵心疼丁甜甜額上的青痕,麻將都不打了,扭腰上來揉揉。
“我沒事。”女人的香氣撲鼻禍心,丁甜甜滿是尷尬。
曾巳梵佯怒責怪“哪能沒事,小妹妹長得也不錯,怎麼可以不關心自己的美貌。臉毀了,可是不好過。”
丁甜甜覺得曾巳梵說得有道理,便是順著她伸過來的手牽住,步子緩緩地想那麻將桌移過去。
麻將桌子上的三人好像真得吵了起來,特彆是那個毛絨絨的小男孩最為激動,麵紅耳赤,腳都快跺到麻將桌子上麵去了。
那男孩子高聲罵道“錢坤袋!死錢袋子!你好不講道理!你欺負人!”
丁甜甜心裡驚詫乾坤袋,竟是鬼哥哥在危急關頭提到過的乾坤袋,竟然在這個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