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傅邢薄!
薑可柔好像醉了,一直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她說“你看,容音,這些話我從來不對彆人說,甚至連我最好的閨蜜都沒有說過,可是我很樂意對你說,因為你懂,老話說的話,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敵人,你說我耀武揚威也好,說我得意忘形也罷,我就是想對你說。”
她打了個酒嗝,繼續道“因為你在麵前我不用偽裝,我就是我,一個蛇蠍心腸壞的徹底的女人,可是在她們麵前我必須裝,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可是我一點都不覺得自己可憐,我有花不完的錢,住在江城最貴的彆墅裡,還有一個帥氣多金的男人非我不娶,我有什麼好可憐的?她們每個月累死累活,拿著少得可憐的工資,她們才可憐呢……”
容音拿出手機找出傅邢薄的號碼撥了出去。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起,傅邢薄不耐煩的聲音響起“什麼事?”
直接了當,甚至懶得跟她敷衍。
容音說“薑可柔喝醉了,在上島咖啡。”
傅邢薄愣了一下,似是沒想到她們倆會在一起,隨即說“我馬上過去。”
掛斷電話後,不到十分鐘他就趕過來了。
傅邢薄推門大步走進來,看了一眼趴在桌子上明顯醉了的薑可柔,皺眉問“怎麼回事?”
容音起身,拿起包起身看他“既然你來了,那我就走了。”
見她沒有回答自己,傅邢薄看了一眼桌子上的空酒瓶,問“你們喝酒了?”
容音沉默了一瞬,說“是她一個人喝的。”
“她怎麼喝這麼多酒?”傅邢薄的眉頭皺的越緊,似是帶了一絲不耐煩“你跟她說什麼了?”
這句話近乎質問。
容音突然覺得很可笑,是不是在他心裡,她一直是個蛇蠍心腸的壞女人,為了得到他千方百計不擇手段?
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她一定是罪魁禍首?
容音嘴角揚起一絲輕蔑,說“我對她說我同意離婚了,她很開心,所以多喝了幾杯,這個回答滿意嗎?”
傅邢薄蹙眉看著她,顯然不相信。
容音懶得跟他解釋,轉身剛準備離開,突然頓住腳步,說“明天上午我會讓律師把離婚協議書擬好,給你送過去。”
傅邢薄怔了一下,似是沒想到她會突然提起這件事,點了點頭說“好,儘快。”
容音嗯了一聲,轉身走了。
車子平穩的向前方駛去,天色已經全黑了,霓虹燈光次第亮起,在漆黑的夜色中不斷閃爍著,仿佛不甘心白天就這樣離去,又似是不堪忍受夜晚的漆黑。
夜風挾裹著涼氣從窗戶裡吹進來,吹起她的發絲,吹紅了她的眼睛。
淚水漸漸模糊了視線。
原來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