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傅邢薄!
“啪!”
陳雪話音剛落,右臉便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個耳光!
陳父手掌微微顫抖,指著門外,顫聲說“滾!你給我滾!”
陳雪抬頭,麵色蒼白的看著父親。
“滾出去!”陳父突然爆吼一聲,震得旁邊的仆人齊齊嚇了一跳。
“兩年了,你媽媽被你氣成了那個樣子,我也被你氣的整夜睡不著覺,你竟然還有臉問我你有什麼錯,”陳父一瞬間好像老了十歲,失望的看著她,痛心道“全世界所有的男人你都可以肖想,就是張弛不行!就算你姐已經死了,他也是你姐夫!陳雪,你拍著你的良心告訴我,你這樣做對得起你姐姐嗎?你良心過得去嗎?”
陳雪失神的看著地麵,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五個清晰的手指印,喃喃道“我為什麼良心過不去?我做什麼對不起她的事了?她生前和張弛恩恩愛愛,我屁都沒有放一個,可是現在她已經死了!張弛是自由的,他可以娶世界上任何一個女人,為什麼唯獨不能娶我?”
“你——”陳父揚手又要打下去,容音剛準備上去阻攔,就在這時,仆人突然跑了進來,說“老爺,張弛來了。”
屋子裡有片刻的沉寂。
陳雪更是臉色煞白,身子僵硬。
幾秒種後,張弛推門走了進來。
容音轉頭望去。
兩年沒見,張弛一點都沒有變。
他戴著一副金絲眼鏡,還是那副儒雅斯文的樣子,進門之後,他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陳雪,徑直向陳父走去“爸,聽說媽這幾天病情又加重了,我過來看看。”
這麼多年了,張弛還是習慣性管陳父叫爸。
陳雪脊背一片僵硬,仿佛被人釘住一般,雙眼發直的盯著地麵。
陳父的臉色緩了緩,說“還是老樣子,不好不壞。”
張弛好像這才看到一旁的容音,目光落在她半濕的頭發和睡袍上,知道她是匆匆趕來的。
張弛歎口氣,走到陳雪麵前,伸手道“起來吧。”
陳雪保持著垂頭的姿勢,一動不動,好像沒有聽到似的。
張弛皺眉,說“媽成了這個樣子,爸身體也不好,容音也為了你大半夜的趕來,你還要倔給誰看?”
陳雪突然就委屈的不行。
兩年未見,他一上來就責備她。
容音上前將陳雪攙扶起,說“彆跪著了,再跪下去膝蓋都壞了。”
陳雪抹了一把眼淚,這才順著容音的胳膊起來。
張弛推了一把眼鏡,說“爸,其實今天來我還有件事想告訴您,我要結婚了。”
容音感覺到陳雪的身子明顯一僵。
陳父也愣了一瞬,問“什麼時候?和誰?”
張弛從公文包裡拿出一張喜帖,遞到陳父麵前,說“下個月初九,她是一個音樂老師,和我同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