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感覺到陳雪的身子軟了一下
,似乎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她用力握緊陳雪的手,不讓她倒下。
陳父怔怔的看著麵前的請帖,臉上說不出口是開心還是難過,半響後,伸手接過,長歎口氣,在張弛肩膀上拍了拍,說“恭喜。”
張弛轉身去看陳雪,說“既然回來了,就彆再惹爸生氣,好好照顧媽,彆再耍小孩子脾氣。”
陳雪怔怔的看著地麵,好像失了靈魂的木偶,一動不動。
張弛又跟陳父聊了幾句,便走了。
陳雪這個樣子也不便留在陳家,容音跟陳父打了一聲招呼,把她帶回了自己家。
回去之後,陳雪一動不動的坐在沙發上發愣,雙眼直愣愣的盯著地麵,好似失了靈魂的木偶,整個人一片死寂,沒有半點生機。
容音歎口氣,坐在她身邊“陳雪……”
“什麼都彆說,”陳雪喃喃道“彆安慰我,求求你,什麼話都不要說,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說完,她目光呆滯的起身,轉身向樓上走去。
容音看著她的背影,輕歎口氣。
如果說傅邢薄是容音的劫,那張弛就是陳雪的劫。
張弛是陳雪的姐夫,起初兩人隻是單純的家人關係,陳雪姐姐的突然離世對陳雪打擊很大,張弛那段時間也整日悲痛難抑,兩個人好像是世界上唯一理解對方痛苦的人,便整日混在一起昏天暗地的喝酒。
有一次喝多了,就滾到床上去了。
第二天醒來,陳雪和張弛都是一臉懵逼,昨晚他倆都喝大了,斷片了,把昨晚的事情忘得一乾二淨,也不知道怎麼就睡在一起了。
倆人都很默契的沒有聲張,就當這件事情沒有發生過。
可到底是有些東西變了。
漸漸地,陳雪看張弛越來越順眼,從一開始的躲著他,到後來一日不見就瘋狂思念,陳雪這才明白,她愛上了這個男人。
可張弛到底是個男人,陳雪不顧忌的東西,他不能不顧忌。
於是張弛便躲著陳雪,甚至後來假模假樣的找了一個女朋友開始談戀愛,陳雪被逼急了,便去了他單位鬨,這一鬨之下,不
但單位同事知道了她和張弛的事,陳家父母也知道了。
陳父氣瘋了,把陳雪綁了回去,陳雪也是個倔脾氣,一口咬定就是喜歡張弛,而且還跟張弛睡過了,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這輩子非張弛不嫁。
左鄰右舍都知道張弛是陳雪的姐夫,姐夫和小姨子搞到一起去了,這算怎麼回事?
陳父拿起掃把就打,掃把打爛了又換木棍,可是直到木棍打折,陳雪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都死死咬住牙關不肯鬆口。
陳父沒了辦法,總不能真把她打死吧?
就在這時,張弛來了,他對陳父再三保證不會跟陳雪有任何瓜葛,而且還對陳雪說了一些這輩子都不可能在一起的狠話,陳
雪心灰意冷之下,第二天便離家出走,去了山區支教。
這一走,就是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