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浪放下文件,心頭有些複雜,說“也不算太熟,算是朋友。”
周元奎羨慕的說“容音可是江城出了名的大美女,沒想到你竟然能和那樣的人物做朋友,怎麼樣,快給我說說,她是不是特彆漂亮?聽說特會勾引男人,連自己的大伯和小叔都睡過,你們倆……”
“元奎!”
見他越說越離譜,沈浪突然低嗬一聲。
見他神色不對,周元奎住了口,摸了摸後腦勺,說“那什麼……既然是你朋友,品性肯定不錯,外麵那些都是謠言,不可信的。”
沈浪沉默了片刻,說“她是一個很好的女人,命運對她不公平。”
元奎撇了撇嘴,不以為意的說“這話說的,好像老天爺對咱們公平似的,她可比咱們活的強多了。”
沈浪輕歎口氣,將病曆塞進資料袋中,問“還有誰知道這件事?”
“沒有了,”元奎說,“我特意跟那人交代過,讓他女朋友嘴巴緊一點,否則出了問題找她麻煩,他女朋友膽子小,肯定不敢亂說。”
“這件事不要外傳,”沈浪沉吟了一下,說“既然她選擇隱瞞,肯定有隱瞞的道理。”
元奎拍著胸脯保證“你放心,我這邊絕對不會泄露。”
沈浪拿起茶杯,輕呡一口,說“盯緊趙瑞希,等孩子一出生,就開始著手處理沈朝文。”
“好的。”
夜色猶如潑墨,漆黑的蒼穹一眼望不到頭。
傅宅。
三樓,傅邢薄站在窗前,眸色沉沉的望著窗外,眸子和窗外的景色一樣漆黑。
他在等電話,一個很重要的電話。
十幾分鐘後,急促的手機鈴聲在安靜的黑夜中響起,傅邢薄遲疑了一下,接起,放在耳邊。
“傅總,”對麵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我去各大醫院查過了,確實查到了容總的病曆。”
傅邢薄垂在身側的手不由得一緊,他深吸一口氣“說吧,她得了什麼病?”
“就是一個簡單的子宮肌瘤,”對麵說“我還複印了兩份病曆拿去婦產科讓大夫看,大夫說沒什麼大問題,做個小手術就行了。”
就這麼簡單?
一個小小的子宮肌瘤能讓她疼成那樣?
傅邢薄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到底哪裡不對勁他又說不出來。
他皺眉問“會不會弄錯了?”
“錯不了,”對方信誓旦旦的說“的確是容總的病曆,上麵還有她的親筆簽名。”
聽到這話,傅邢薄懸著的心終於緩緩落下。
“好了,沒事了,你去忙吧。”
掛了電話,傅邢薄抽出一根煙點燃,目光落在遠處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