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傅邢薄!
車子緩緩向前行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婚禮上喝了點酒的緣故,傅邢薄覺得腦袋有點暈沉沉的,視線也有點模糊。
察覺到他的異樣,施璐擔憂的問“你沒事吧?要不我來開吧。”
應該是喝了汾酒的原因,雖然他隻喝了一小杯,但那個酒後勁大。
不過傅邢薄酒量向來很好,一小杯還不至於醉了,而且施璐的腳腕受傷了,也不適合開車。
他搖了搖頭,說“不用,馬上就到了。”
話雖如此,但他還是減緩了車速。
再過一條街就到市醫院了,傅邢薄的腦袋陣陣發沉,頭也越來越暈,他搖了搖頭,試圖讓自己清醒一些。
就在這時,前方突然快速駛來一輛中型卡車,那輛卡車好似沒有看到他似的,直直向這邊撞來!
此時躲閃已經來不及了!
“小心!”施璐猛地大喊一聲,撲到了他身上。
“轟隆——”
一聲巨響過後,兩輛車猛烈地撞在了一起。
傅邢薄隻覺得身上一沉,緊接著一股灼熱的鮮血流在脖子上,順著脖頸緩緩流下。
那是施璐的血。
傅邢薄的大腦一片空白,晃了晃身上的施璐,焦急的叫道“施璐!你怎麼樣?施璐!”
施璐渾身軟綿綿的,頭失重的倒在一旁,雙眼緊閉,滿臉鮮血,看起來傷勢不輕。
任憑他如何叫喊都沒有反應。
半個小時後。
傅邢薄渾身是血的坐在搶救室門外的長椅上,麵色沉沉,一言不發。
穿著新郎服的安子晏大步趕來,氣喘籲籲的問“怎麼回事?你個臭小子,出了這麼大的事都不告訴我,你還拿不拿我當兄弟?”
傅邢薄開口,聲音沙啞的說“今天是你結婚的日子,不能見血,不吉利,回去吧。”
安子晏啐了一聲,說“我才不信這些呢,我說,你不是不待見那個女人嗎,怎麼又和她攪到一塊去了?”
“出門的時候碰到了,她崴了腳,我順路送她一程。”傅邢薄十指插進頭發裡,悶聲道“半路出了車禍,她擋在了我身前。”
安子晏張了張嘴,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長歎一聲“你每次遇見這個女人都沒好事,以後還是離她遠點吧。”
正說著,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從走廊另一頭傳來,施承恩和施璐的母親相互攙扶著跑了過來。
施璐的母親眼眶紅腫,顯然路上已經哭過一陣了,走近後,她焦急的問“我女兒怎麼樣了?她在哪裡?”
傅邢薄起身,說“醫生還在搶救。”
施璐的母親雙眼一翻,差點暈過去。
施承恩比施母冷靜點,恭敬的叫了一聲傅總,然後抹了眼淚問事情的經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