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邢薄如實相告,聽到女兒擋在傅邢薄身前,渾身是血的時候,施母再也忍不住,放聲大哭。
就在這時,搶救室的門開了,醫生一臉凝重的走了出來,問“誰
是病人的家屬?”
施母猛地止住哭聲,快步走過去說“我是,我是她媽媽。”
“患者的病情有點嚴重,我們雖然及時搶救了過來,但她腦部淤血嚴重,有可能成為植物人,你們做好心理準備。”
施母愣了一瞬,隨即雙眼一翻,徹底暈了過去。
一陣手忙腳亂之後,施母被送進了急救室。
施璐擋在了傅邢薄身前?
這麼說……傅邢薄欠了施家一分恩情?
施承恩心中暗喜,施璐能不能醒來已經不重要了,隻要有這份恩情在,傅邢薄就會庇護施家,施家以後在江城一帆風順,再也沒有人敢為難他了。
施承恩雖然心中竊喜,但麵上還得表現出來一副悲痛欲絕的樣子,坐在一旁抹著眼淚“我可憐的女兒,要是一輩子都醒不過來,這可怎麼辦啊,你這一輩子就毀了啊……”
傅邢薄沉默良久,突然開口說“如果她成了植物人,我會對她負責。”
聽到這話,施承恩心中狂喜,強壓下心頭的激動,小心翼翼的問“您會對施璐……怎麼負責?”
“娶她,保她一輩子平安。”
如此一來,他豈不是變成傅邢薄的嶽丈了?
施承恩再也壓不住心中的喜悅,咧嘴道“那我們就是一家人了,能跟傅總成為一家人,實在是我們的榮幸……”
傅邢薄淡淡的瞥了他一眼。
施承恩臉上的笑意一僵,訕訕的說“那個……可惜施璐再也醒不過來了,這是誰都不願意看到的。”
說完,強行擠出兩滴眼淚,轉身去看施母了。
施承恩剛走,安子晏就忍不住說“這個施承恩也太沒良心了吧,一聽說你要對施璐負責,高興的嘴都能咧到耳根子後,那裡麵躺著的可是他女兒,真沒見過這種禽獸父親。”
“施承恩本來就不是施璐的親生父親,”傅邢薄說“施母帶著施璐改嫁給施承恩的。”
“原來如此,難怪他對施璐一點都不關心,”安子晏說,不知怎的,他腦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問“你有沒有調查施璐的親生父親是誰?”
“沒有,怎麼了?”
安子晏壓低聲音,說“施璐和容音長得這麼像,她會不會是容音父親的私生女?施璐母親和容音父親之間有沒有什麼瓜葛?”
“她跟容家沒關係,”傅邢薄說“我讓小李去查了,容音父母二人一生恩愛不疑,容音父親從未出軌,也沒有跟任何女人有不正當關係。”
“那就奇怪了,施璐既不是整容,怎麼會和容音長得那麼像……”
正說著,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陳雪打來的。
安子晏接通手機,語氣中滿是討好“老婆大人,有什麼吩咐?小安子隨時恭候。”
傅邢薄翻了個白眼,忍受不了他的變態,起身去走廊抽煙了。
陳雪不高興的聲音傳出“你乾嘛去了?典禮剛結束你人就不見了,是不是想逃婚啊?安子晏,我告訴你,當初可是你哭著喊著求我結婚的,你要是敢逃婚,我打斷你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