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音傅邢薄!
沈浪眉頭一皺,說“你胡說八道什麼,誰告訴你她不吃木耳的,她剛才吃了很多木耳。”
傅邢薄嘴角含笑的看著容音。
容音知道沈浪中計了,心裡輕歎口氣,說“傅總,木耳是個好東西,如果您妻子不喜歡吃的話,那就太可惜了。”
聽到這話,沈浪才猛地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
傅邢薄說容音不喜歡吃木耳,可沒說艾米不喜歡吃,可是他卻搶著承認了。
不打自招了。
沈浪悔的差點咬斷自己的舌頭,他恨恨的看著傅邢薄,這個老狐狸,話裡話外都是套,他差點就上當了。
“傅邢薄,你這樣有意思嗎?”沈浪沉聲道。
傅邢薄拿起一束玫瑰花,聞了聞,嫌棄的丟掉,抽出一張紙擦了擦手,說“庸俗,現在誰還用玫瑰花討女人的歡心。”
“我沒有傅總女朋友多,自然不如傅總會討女人歡心,”沈浪總算扳回一局,回懟道。
傅邢薄麵色不太好,沉著臉說“你抱的不累嗎,把她放下來。”
“關你什麼事,”沈浪白了他一眼,想起容音的傷勢,不再理會他,大步向門外走去“你要想待就待著吧,我們走了。”
傅邢薄這才注意到容音的胳膊不對勁,上前一步擋在他們麵前,問“她的胳膊怎麼了?”
“不用你管,”沈浪被他三番五次的阻攔惹惱了,嗬斥道“讓開!”
傅邢薄不僅沒有讓開,反而脫下自己的外套蓋在容音身上,一把將她接過去,然後轉身向門外大步走去。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仿佛是理所應當,直到二人出了門,沈浪才回過神來,大步追了出去。
傅邢薄雙唇緊呡,麵色微沉,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車子風馳電掣般的向醫院駛去。
容音坐在副駕駛的位置,緊緊攥著身上的外套。
沈浪的外套被傅邢薄扔掉了,所以此刻她身上隻剩下了傅邢薄的外套,這是一件米黃色的風衣,很寬大,雖然把該遮的部位都遮住了,可到底不如自己的衣服遮擋的嚴實。
容音往下拉了拉衣服,強迫自己忽視空氣中的窘迫和尷尬,轉頭看向窗外。
傅邢薄沉聲開口“衣服怎麼濕的?”
容音沒好氣的說“要你管!”
傅邢薄冷笑一聲,譏諷道“玩濕身誘惑?”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她就知道他說不出什麼好話。
??“是啊,”容音反唇相譏“都是成年人,做點成年人該做的事情,有什麼不對嗎,怎麼,傅總有意見?”
傅邢薄壓下心底的火氣,冷冷得問“胳膊怎麼受傷的?”
“玩的太過火了,不小心摔倒了,”容音沒有絲毫不好意思,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嘲諷“傅總,我沒記錯的話,您已經批準了我的離職報告,我現在已經不是您的員工了,您好像沒有權利管我吧?”
頓了一下,又道“就算您是我的領導,也沒有權利管夫妻之間的事吧?”
“容音!”傅邢薄猛地把車子停在路邊,欺身而近,咬牙切齒的說“胡鬨也是有限度的,我勸你最好不要挑戰我的底線!”
容音被氣笑了“我胡鬨?傅總,我不是容音,更不是你的前妻,你沒有資格跟我說這些話,停車,我要下車!”
傅邢薄眸色沉沉的看著她“我的忍耐已經到極限了,我不會再讓你和沈浪繼續待在一起。”
容音的臉色徹底沉了下去“你要乾什麼?還想限製我的人身自由不成?停車!我要下去!”
傅邢薄攥住容音的手腕,咬牙切齒的說“你不是要報複我嗎,那就來啊,你想怎麼報複我都可以,但是不要用自己做犧牲品,容音,你清醒一點,你真的喜歡他嗎?你真的願意把自己交付給一個不喜歡的男人嗎?你理智一點,不要衝動好不好!”
“你放開我,你弄疼我了……”容音用力掙紮,可是傅邢薄卻不肯放手。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拉開,沈浪猛地給了傅邢薄一拳。
錯不及防之下,傅邢薄的頭撞咚的一聲撞在了在了方向盤上,鮮紅的血液順著他的額頭緩緩流下。
容音趁機掙脫跳下了車。
傅邢薄緩了幾秒鐘,抬手摸了一下額頭的血跡,眼底浮現出一層震怒。
“沈浪,你他媽的在找死!”
“除了用權勢壓人,你還有什麼,”沈浪毫不客氣的回懟“傅邢薄,你還是不是個男人,竟然強迫女人?”
傅邢薄咬牙切齒的說“看來是我對你太寬容了,才會讓你得寸進尺!”
“我得寸進尺?”沈浪冷笑一聲,“你搞清楚,她不是容音,容音早就被你害死了,你有什麼臉拉著一個長得像容音的女人,強行帶她回家?怎麼,全世界長得像容音的女人都是你老婆不成?”
“嗬,”傅邢薄擦了一下嘴角的血跡,緩緩起身,惡狠狠的盯著沈浪,說“不用說的這麼冠冕堂皇,你敢說容音不是你弄出國的?你敢說不是你幫她假死?沈浪,當初我那麼幫你,我實在想不通你為什麼要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