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雨纏綿悠長,淅淅瀝瀝下個不停。
國界線阻攔不了思念。
溫聽晚斷聯第三天,司璟心中暗暗不安。
一直到第七天,溫聽晚依舊沒有任何消息。
他去找溫聽晚的叔叔嬸嬸,得到的消息也是溫聽晚斷聯,去了美國。
“誒,司璟,帶把傘再走啊。”趙哲大喊,可司璟已經跑入連綿的雨幕。
“他和溫姐最近怎麼回事啊?”
一旁站著等公交車的付萌冷不丁被提問,“啊?”
她也覺得奇怪,聽晚自從去了美國之後就失聯了,起初司璟還向他們解釋,估計是沒時間,後來,他自己都開始懷疑…
“我也覺得他們最近好奇怪。”付萌凝著眉。
這件事,等聽晚回來要好好問問。
該不會是吵架了吧。
不會啊,司璟那個德行,就算溫聽晚生氣要和他吵,他都不舍得和她鬨騰吧。
再說了,溫聽晚那個性子,也不像會和人吵架的樣子啊。
……………………
雨勢漸小,司璟打了輛計程車,車輛停在彆墅區。
哪裡都找不到她。
這段時間,他從不少地方打聽溫家。
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據說溫家在一月前拍下這棟彆墅,並更名為溫虞莊園。
心中隱隱不安,司璟總覺得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在可控範圍之外的事。
他剛醒來那段時間,沒有懷疑很多事,比如在他昏迷期間意外出事的寧溪四大家,以及為他做手術的法國專家,還有為什麼這些事可以輕而易舉地得到解決。
溫聽晚那段時間的反常,還有,還有她走前一天,他們見的最後一麵,她為什麼出奇地高興,還有臨彆一吻。
這樣看來,一切都變得反常起來。
究竟,從什麼時候開始,所以的一切好像都變了。
司璟不知道。
………………
溫聽晚回國的第二天。
溫虞莊園。
二樓花房,溫聽晚打量著玻璃房內不曾見著風吹雨大的嬌植發呆。
溫詩阮的人盯得太緊了。
莊園裡大大小小接近上百個保鏢,四處都是人。
溫聽晚住在二樓,看下麵好像是困獸的圍籠。
遠古的鬥獸場,就是這般將人丟在裡麵,看著他們彷徨掙紮,求救,無奈,被野獸撕咬,再到絕望。
溫聽晚有時候會恍惚。
還有四天。
溫詩阮好像在嚴防死打什麼,溫鬆海的人也將這一片圍得緊。
他們防得不是外麵的人,正是溫聽晚這個被囚禁在裡麵的人。
以至於溫聽晚被請去廳的時候,錯愕中夾雜著了然。
他們要她親手斬斷關於寧溪的一切。
你看,商人,就是這麼的無情。
在他們眼裡,似乎隻有利益價值,其餘的都可以隨意拋棄斬斷。
溫聽晚一身昂貴長裙,裙擺墜著璀璨鑽石,卻瘦了許多,臉頰兩側原本圓潤的部分微微凹陷,回歸到來寧溪之前的模樣,甚至更甚。
司璟規矩地坐在沙發上,麵前是一盞茶。
他校服衣袖濕透,黑發似乎也被打濕,又被體溫烘乾,碎發搭在額頭上。
司璟也瘦了,眉宇間是吹不散的霧氣。
溫聽晚下意識低頭,胸前鑽石胸針閃爍著微弱的紅光,這一層不知道被安裝了多少監控。
“阿晚。”司璟看見她那一瞬間驚喜道。
沒見她這段時間,司璟生怕她出事。
打聽到溫虞莊園的位置,來這裡拜訪,本來以為會無功而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