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數第三天。
司璟沒來。
倒數第二天。
司璟也沒來。
溫聽晚坐在花房裡,靜靜地,像在等什麼,但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等什麼。
在等他麼?
可惜,司璟是她這輩子也等不到的人。
她突然就想到一首歌,裡麵有句歌詞是這樣的。
“如果說初遇時候太過驚豔,足夠足夠銘記好百年…”
那她和司璟就是如此吧。
初遇時,驚豔的相遇。
可結局,卻是,配不上那麼美好的初見。
溫聽晚覺得,她大概至死都會記得那天。
她按耐著心跳回頭,看見暖黃燈光下,少年朝她的恣意一笑。
………………
溫聽晚坐在那裡,太過於出神,以至於江初珩明顯的腳步聲她都沒有聽到。
“初珩哥。”溫聽晚淡聲道。
她勉強微笑。
江初珩也憔悴了不少,這段時間估計公司的事也讓他不好過。
“聽晚,我帶你走吧。”江初珩對於一切太心累了。
他一直以來堅持的、固執守住的,在經曆現在發生的一切後,好像什麼都沒有了。
溫聽晚搖了搖頭,看他的眼睛。
“初珩哥,我不想。”
江初珩沉默。
“因為他?”
“不完全是。”
江初珩輕笑了下,她還是和以前一樣。
不管什麼,都和他算得清楚。
爺爺告訴他,她會成為他的妻子。
江初珩的第一反應是驚喜,然後是懷疑。
她不愛他,一點也不。
可江初珩愛她,愛到願意為了她放棄所有,江家所有的股份包括一切都可以。
溫聽晚摘了朵小雛菊,放在掌心裡把玩。
她不能連累彆人,也不能走。
她走了,首先遭殃的就是寧溪眾人。
他們是她的底線,絕不能再因為她受到傷害。
“初珩哥,你說為什麼這世界上總有那麼多的意難平呢?”
江初珩回道“大概膽小鬼占三成,遲到者占五成,剩下的兩成人敗給世俗吧。”
“那我這種算什麼?”溫聽晚語氣輕鬆。
“我也不知道。”
江初珩如實回答。
……………………………
她算失敗者。
江初珩到訪,溫詩阮竟然也沒出麵。
她大概認定,溫聽晚絕不會隨他離開吧。
可事實的確如此。
她不是膽小鬼,她愛得坦蕩;她好像也不是來遲者,她愛他時,他身邊也沒彆人;世俗麼,也不算。
是穿插在其中的,難以言說,避無可避。
愛意無可奈何的停止。
———————————————————————————————
溫聽晚不願意,江初珩不願意強迫他。
走時,他留給她一張字條。
恰巧避開了所有的監控。
在一種奇妙的角度被塞到溫聽晚手心。
……………
朋友們的到來,在溫聽晚意料之中。
“晚晚,你怎麼回事啊,怎麼失聯了啊?”封悅上前欲緊握溫聽晚的手,被她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