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穎二話沒說,一把推開鄒海便氣衝衝地走了出去。
紀檢一組的幾個同事瞅了鄒海一眼,便緊隨其後跟了出去。
回到自己辦公室後,沈穎不停地踱來踱去。
自從上次象牙溝一事發生後,她知道現在根本就沒有幾個人敢動張軒,包括象牙溝鎮委書記胡兵。
而上次自己還沒有審訊完胡兵,卻被紀檢二組的人拿著文件,把胡兵接走了,最後放了出去。
而這一次,又明目張膽地把張軒抓了起來。
即便是作為報複,胡兵也沒有這麼大的能量讓鄒海出麵抓人,而且毫不顧忌情麵。
沈穎現在明知道這是蕭遠一手設計的局,報複張軒,可是卻不能就這樣直接去找蕭遠讓他放人。
自己如果現在為了張軒去找蕭遠,那將正中下懷。
蕭遠設計這一切,就是為了泄憤,順便向沈穎展示自己的能力,同時也早都做好了沈穎去找他的準備。
可是如果不找蕭遠,還能找誰呢?
找蕭步良,那可是市長,放人總得有理有據才行,哪能由著自己的性子來?
儘管張軒是被冤枉的,可是要證明張軒的清白,又談何容易?
在找自己的父親沈政南,那就繞得更遠了,更何況自己親媽那邊,對這個張軒一直不是很滿意,勢必又會阻撓這件事。
思來想去,解鈴還須係鈴人啊!
現在也就找蕭遠解決這件事情最簡單了,蕭遠是這整個事件的操控者,前因後果隻有蕭遠最清楚,而且也無需什麼證據再來證明張軒的清白。
隻要蕭遠那邊同意放人,就能還張軒一個清白,無罪釋放。
事到如今,也隻好如此了!
沈穎隻好硬著頭皮,掏出手機給蕭遠打電話。
“嘟……嘟……嘟……”漫長焦急的等待。
突然,電話鈴聲戛然而止,接聽了,卻遲遲沒有說話。
“蕭遠,我知道張軒的事是你搞的鬼。”沈穎一針見血,率先開口。
“你在說什麼,我不理解。”蕭遠故作糊塗,就像沈穎假裝不知道自己喜歡她一樣的糊塗。
“你裝什麼糊塗,你覺得這樣做有必要嗎?”沈穎問。
“誰是張軒,我搞什麼鬼了,一個無名之輩,他也配?”蕭遠一語雙關。
“蕭遠,你能不能彆這麼幼稚了,搞這種小孩子把戲能有什麼意義呢?”
“沈穎,這麼多年了,你還不了解我嗎?你還不清楚我對你怎麼樣嗎?”蕭遠越說越上頭,“他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值當得我去煞費苦心設計嗎?我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你能回答我嗎?”
“如果你都回答不了這個問題,那你憑什麼認定人是我要求抓的?”
蕭遠這個問題,讓沈穎很難回答。
沈穎當然知道,蕭遠這麼做的目的,最終還是為了在自己麵前宣示比人高一等的身份,為了得到自己。
可是這要讓沈穎怎麼說呢?
“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坐下來,好好談一談吧。”沈穎要求道。
“談什麼?”蕭遠繼續假裝糊塗,“如果還是談這個事,就沒有必要了,我在電話裡明確告訴你了,張軒被抓這件事情我毫不知情。”
“咱們不聊這個,聊點彆的,咱倆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難道還無話可說不成?”
聽到沈穎這麼說,蕭遠心裡樂開了花,終於沈穎肯主動找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