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劍遮天!
好在助考員已是木胎境,否則這隻手掌肯定廢了。
說到武者的境界名稱,每一層名稱聽起來都非常貼切。
泥胎境,這是武者初入之境,意思是肉身看似堅硬,其實還很粗糙,像泥土一樣,用力一擊就會破碎。
木胎境,肉身已經由粗入細,肌肉、筋脈、骨骼等紋理都很細密,猶如木頭,即堅硬又有韌性。
銅胎境,就是說體魄強橫至極,好像銅鑄一般,尋常兵器已經難以傷及。
金身境,肉身修煉到無塵無垢,像金子那樣純粹,可以說已是金剛不壞。
玉骨境,渾身骨骼似白玉般無暇,百邪不侵。
脫凡境,這個更好理解,就是說已經蛻去凡人之體,修成了不死不滅之軀。
助考員雖然是木胎境一重,其肌膚也已經很堅韌,不是一把木劍能刺破的。不過,畢竟陳孚已有兩千多斤的力量,這一劍雖然沒有刺破他的手掌,卻也令他疼痛難當,他的手不禁顫抖了幾下。
兩位監考員眼見此景,不禁對助考員起了懷疑,心想你即便要放水也不是這樣放的吧,沒磕到考生的兵器就算了,還故意被刺著虎口,這也太明顯了!
而圍觀的考生反應卻與監考員不同,刹那間群情振奮,腦袋裡閃過同一個念頭助考員被反虐了!看來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不提場外眾人的想法,助考員此刻有些懵,明明一槍挑在劍刃上,怎麼就落空了?
不容多想,他看見“陳孚”又猛地一劍直刺過來,連忙將槍頭往下一砸,壓住了劍脊。
“還是不對,這好像壓在地上。”他怔住了。
是的,周圍的人都看到了,他這一槍並沒有壓住劍脊,而是在距離劍尖一寸的地方,砸在了地上。
隻聽得“嚓”的一聲,陳孚的木劍又刺在助考員的虎口。
兩位監考員差點氣壞了,心想助考員竟然一而再地用同樣的方法放水,這是認為我們是瞎子嗎?
圍觀的考生們卻忍不住異口同聲地喊道“好!”
聲音剛落,眾人又見陳孚的木劍第三次刺在助考員的虎口!
這一下眾人麵麵相覷,心中浮起不可思議的感覺。
剛才是一而再,現在是再而三,三劍都刺在同一個地方,饒是兩位監考員再怎麼後知後覺,也感到了異樣。
而助考員已經氣得要罵娘,他都沒弄明白怎麼回事,虎口已被連續刺中三次。
饒是木胎境一重的體魄,也受不了那種疊加的劇痛。
其實這怪不得陳孚,用兵器他隻會劍法,而且會的是飛劍,不是尋常以手來操控的劍法。飛劍三招也就“長驅直入”勉強能在手裡使出那種架勢,“從天而降”和“百轉千回”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出怎樣在手裡使出來。所以他隻能一直“長驅直入”,每次都刺向助考員離他最近的那隻手。
陳孚練習飛劍三招有半年了,三招每天都翻來覆去地練,還拿嶺上的飛禽走獸和海上的海鳥飛魚練手,已經奇準無比,想刺哪兒就是哪兒,如今在手裡施展出來也不例外,每次都刺中了。
偏偏助考員每次都是那隻手在前,也就每次都被刺中同一個地方!
“停。”助考員忍不住喊道。
陳孚停了下來,覺得有些心虛。畢竟自己憑借迷神術才刺中對方,而不是純粹依靠劍術,他不知道這是不是犯規。
助考員走到站著的監考員身旁,附耳說道“我感覺這位考生施展了神識秘術,我每次看到的應該都是幻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