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歡宗主,都這個時候了,你就不要開玩笑了吧。”
“玩笑?你認為我在開玩笑?”歡落雨的神情有些氣憤,又有些無奈和失落,多種複雜的情緒組合在她的臉上,讓人看起來我見猶憐。
“浪兄,你覺得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歡落雨忽然問了一句莫名其秒的話,也讓浪七越發不解。
可歡落雨在問這個問題的時候,顯然沒想過浪七會作答,或者說這不是一句疑問句,而是一句感歎句。
“沒有一個女人會拿自己的婚姻開玩笑,也沒有一個女人會拿婚姻作為條件,除非……”
聽的出來,歡落雨說的格外認真,也格外失落。
“所以浪七,你必須答應我,這既是聯盟的唯一條件,也是作為一個女人的請求。”
不知怎的,這句話浪七忽然明白了。
卸任圓月盟主,可無論何時何地,他都是圓月的創造者,圓月的信仰,這點不會變。
無論是千靈宗,還是江吉,都不會因為他不是圓月盟主,而產生任何變化。
而她,雨嵐九原,和圓月,和浪七,雙方是什麼關係?
拋開聯盟不談,他們曾經還是刀兵相見的對手,一旦有一天平定中原,他們就會成為圓月之外的外人,也許還會成為下一個被平定的中原。
所以,她和雨嵐九原,必須要和浪七,和圓月著著密不可分的關係,一個足以讓其他勢力不能讓他們劃出圈子的關係。
聯姻!
當她嫁給浪七時,就意味著雨嵐和九原的一切都屬於浪七,也隻有這樣,才能保證他們的未來,和圓月的未來休戚與共。
浪七深深地歎了一口氣,“其實你還有很多選擇的,比如義結兄妹,甚至學白起加入圓月,不一定要如此委屈自己。”
浪七的話讓歡落雨第一次露出意外的表情,她怔怔地看著浪七,半晌說不出話來。
她原以為,這會是對方的一個條件,因為她,歡落雨,本就是天下男人追求的某種極限,可如今,卻成了自己的請求。
歡落雨緩緩站起身來,捊了捊披肩的長發,清澈的眼神中異彩漣漣,她的語氣溫柔似水。
“知道嗎?”
“浪七!”
“在你說這句話之前,落雨不但委屈,還有無奈和屈辱。”
“你知道嗎?我的浪七。”歡落雨低喃著,連稱呼都透露著絲絲迷離,“現在的落雨隻有慶幸。”
歡落雨行著福禮,難掩眼角那一抹柔情,卻又堅定的轉身離去,留下一臉悵然的浪七。
在這之前,他試想過無數種場景,卻唯獨沒想過會是眼前這一幕。
明明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經得起推敲,可自己卻為何偏偏想不到。
或者……
不願想到!
“七哥,號外號外,驚天大號外呀!”
白天掠起一陣香風,拉起浪七的手臂,一臉得意準備在他耳邊說悄悄話,卻忽然發現浪七一臉迷茫,像是中了咒一般。
在她記憶裡,浪七的八卦心有時還不下於她,她都表現的這般激動,可他怎麼就沒有反應,還想個木頭人一樣。
“喂喂喂,你被人下降頭了嗎?”
白天伸出玉手摸了摸浪七的額頭,浪七這才反應過來,拉下她的手,失神道:“哦,你說什麼號外?”
號外兩個字再次激起白天的興奮,她賊兮兮地看了看外麵,然後俯在浪七耳邊輕聲道。
“天大的號外呀,中原第一美女居然連男朋友都沒交過,哈哈哈……”
“你是說歡落雨?”浪七愣了愣,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不是她還能是誰。”白天笑道:“你們這些男人還真沒用,堂堂中原第一美女居然還能讓她保持處子之身,這可真奇怪了,照理說覬覦她美貌的人都能從中原排到域外,她是怎麼能做到保持單身的,莫非她是個……”
“彆瞎說。”浪七當即打斷了白天後麵的話,“人家……人家隻是不願隨波逐流,不願將就一生,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哦!”白天點了點頭,旋即突然露出一幅奇怪的表情,兩眼緊緊地盯著浪七,卻一句話都不說,一直盯到浪七心中發毛。
“你……你這麼看著我乾嘛?”
“說!我沒在的時候,你們倆在乾嘛,以你的性格,絕對不會無緣無故的幫人說好話。”
“我……,你,你胡說什麼呀,我能乾什麼,真是的,我就是……我就是有感而發。”
看著浪七一臉心虛的樣子,白天心中越發生疑,一個大膽的猜想出現在腦海,旋即脫口而出。
“她是不是威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