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李伴峰笑得更開心了。
回了隨身居,李伴峰抱起了紅蓮:「花九兒,幫我做張契紙,要最狠的。」
紅蓮張開蓮葉,摩著李伴峰的臉頰:「這樣的契紙可不好做。」
李伴峰摸了摸蓮心:「我知道不好做,隻要你做好了,我肯定不虧待你。」
紅蓮笑道:「我信你,三天之後,等著收貨。」
洪瑩在旁看著不是滋味:「驍婉,他倆是不是勾搭上了?」
唱機一笑置之,不以為意。
唐刀也笑了一聲:「主公陽氣不足,就算勾搭上了,也成不了事了,隻是可憐了元帥和將軍,以後日子怕是也難過。」
洪瑩沉默片刻,生了一盆火,把唐刀架在了火上,燒的通紅。
李伴峰拿出了幾張白紙,寫寫畫畫,做了一張導圖。
「娘子,這個能看明白麼?」
娘子看了許久,用唱針在圖上授清了思路:「相公好手段,隻是這其中還有些許隱患。」
李伴峰點頭道:「隱患確實是有,關鍵不在於事前,在於事成之後。」
娘子很是讚同:「事成之後,確實不好處置,不是相公不好處置,是他們那邊不好圓場,且容小奴仔細想想。」
當天晚上,李伴峰跑回了越州。
他沒去暗星局,他回了自己的住處。
陰麵的房間裡,幾個亡魂正在打牌解悶,看到李伴峰回來了,趕緊把紙牌收了。
這些個亡魂都是李伴峰從魔修金順英手裡帶回來的,這段日子一直在李伴峰家裡住著,時不時去黑市,給唐昌發做點雜活兒。
李伴峰示意眾人不要拘束:「你們玩著,戲招婦,你跟我來一下。」
到了樓上房間,李伴峰拿了兩顆金元丹,交給了戲招婦:「我有件要緊事請你幫襯,這算是給你的定錢。」
戲招婦看了看丹藥,一臉驚訝道:「這還是定錢?七爺,這我哪受得起呀!」
「受得起,這事相當不易,我先給你看看這人的特征。」
李伴峰先讓放映機放了一段影像。
在越州待了三天,戲招婦被教的有模有樣。
李伴峰挑出一些細節問題,正指導戲招婦練習,放映機拿出了簡易電話,是馬五打來的。
羅家姐妹請李伴峰再去一趟無邊城,說是有要事相商。
李伴峰已經猜出來是什麼事,他讓唐昌發從陰四娘那,弄了一件上等的鬼仆容器,他帶著戲招婦,去了汽水窯。
到了無邊城,李伴峰又見到了年尚遊。
與初次見麵相比,年尚遊有了不小變化,臉頰瘦削了,皺紋更深了,看著有些憔悴。
溜圓的眼睛裡,光芒暗淡了不少,粗長的胡須,彎曲下垂,氣質上比之前謙和了許多。
「王爺,您提出來的價碼,我跟我家主人說了,他說有的商量。」年尚遊的說話方式也有不小變化,比以前直白了許多。
李伴峰坐在椅子上,捏著下巴,點點頭道:「那咱們就商量吧。」
「三件一等兵刃,可以答應。」
「這挺好。」李伴峰很滿意。
「二十塊新地,還需要籌措,事成之前,先給王爺十塊,剩下十塊,等事成之後補齊。」
「可以考慮。」李伴峰有點不滿意了。
「火車公公的事情,實在沒辦法,這關係著大商社稷安危,還請王爺予以通融。」
李伴峰皺眉道:「你想讓我怎麼通融?」
年尚遊低著頭,輕聲說道:「您能否另外開個價碼?」
雖說李伴峰臉色很不好看,但其實這在他意料之中,想把火車公公換出來,
李伴峰手裡的籌碼還不是太夠。
他早有準備,但還是擺出了反複斟酌的架勢。
過了十幾分鐘,李伴峰開口了:「我既然是商國的平遠親王,要塊封地不過分吧?」
年尚遊心頭一緊,這個要求挺過分的。
平遠親王這個封號,原本是為了鉗製李七用的,而今李七索要封地,等於從商國身上了一塊肉。
可這總比放了火車公公強得多,年尚遊微微點頭道:「此事卑職記下了,來日便與我家主人商議。」
李伴峰擺擺手道:「彆急,我還沒說要哪塊封地。」
年尚遊胡子一顫:「王爺,您想要哪塊?」
李伴峰道:「我想要囂城。」
「囂都?」年尚遊張著大嘴,八根胡須一起顫抖。
囂城,也曾是商國的國都,是一座不動城,與朝歌、毫城的距離都不遠。
「王爺,您這地方能不能換一換?」
李伴峰不想換:「囂城有什麼不妥麼?」
「這個—」吞吞吐吐半天,年尚遊乾脆直抒胸臆,「王爺,您釘釘子也就罷了,不能往眼晴裡釘啊!囂城曾經是我們都城!」
李伴峰覺得挺合適的:「現在它已經不是都城了,封給我一個親王,也挺般配的。」
「這不能說般配——」年尚遊聲音都顫抖了,「要不這樣,您能否考慮要一座動城,就像無邊城這樣的城市。」
「動城也不錯,」李伴峰點點頭,「這個可以商量。」
年尚遊麵露喜色:「您答應了?」
李伴峰認真考慮過後,答應了下來:「我身為親王,一塊封地確實少了些,
囂城我收下了,動城我也收下了,這樣才配得上親王的身份。」
啪!
年尚遊打了自己一記耳光。
李伴峰愣然:「你這是做什麼?」
年尚遊苦笑一聲:「沒事,我手心癢癢,用自己臉撓撓,王爺,這事真的沒緩和了麼?」
李伴峰端起了茶杯:「要是不想給我封地,就把火車公公放了,我給的緩和還不夠多麼?」
年尚遊抱拳道:「告辭。」
看著年尚遊再次負氣而去,羅麗君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
羅燕君倒是看開了:「姐姐,不用勸了,他肯定會回來。」
羅麗君不解:「你哪來那麼大把握?」
羅燕君回頭看了看東院:「我沒什麼把握,但七哥有把握。」
羅麗君搖頭道:「他能有什麼把握,他不過是在漫天要價,他都不知道年尚遊是誰的人!」
羅燕君道:「我覺得七哥已經知道了。」
喬毅、朱進、謝功,乘船到了毫城。
到了九重門,看了祭壇一眼,喬毅差點暈過去。
和他上次來看時相比,祭壇依舊是廢墟一片,幾乎沒有任何變化。
為了拿下普羅州,他籌劃了數十年,拿下普羅州的關鍵在於新地。
而今祭壇被炸了,這個事實他已經接受了。
可他下令重修祭壇,工部至今沒有動工,這個結果他接受不了。
「工部這是公然抗令麼?」
朱進沒有作聲。
謝功解釋道:「工部做了不少事情,他們清點了石料,丈量了土地,還找到了建造祭壇時的工法.」
「當真辛苦工部了!」喬毅氣得直咬牙,「讓工部尚書來毫城見我。」
朱進低頭不語。
謝功道:「兄長,你不記得了?前日曾傳喚工部尚書,他說染了風寒,沒來麵見兄長。」
「風寒?」喬毅笑了笑,「這借口編的如此隨意,他也未免太看輕了我!」
謝功歎了口氣:「祭壇被毀,朝中有不少人,對兄長頗有非議。」
「輪不到他們對我指手畫腳,輪不到!」喬毅咳嗽許久,昏了過去。
謝功和朱進各自接管了一半身體,回到了住處。
支走旁人,朱進對謝功道:「二哥,祭壇這事情,是不是做的有些過了。」
「不把事情做過些,你還能看到這封書信麼?」謝功把書信交給了朱進。
昨夜,朱進和喬毅全都睡去,謝功自己醒著,年尚遊托人把書信交給了他。
看過書信,朱進皺眉道:「李七得寸進尺,咱們不能放任他!」
「不放任他能怎樣?還有彆人能成事麼?」
朱進一驚:「二哥,你真要把囂都封給他?」
謝功麵無表情道:「不然呢,難道要放走那火車頭麼?他要是帶走幾件一等兵刃,咱們以後還怎麼和普羅州交手?」
說話間,謝功咳嗽了幾聲。
朱進沉吟片刻道:「我覺得這事兒,還是得從長計議。」
謝功怒道:「還要從長計議?他做事如此執,再耽擱下去,你我性命堪憂,
說話時,謝功氣息有些急促,朱進也覺得有些暈眩。
因為喬毅的關係,他們的身體狀況極度堪憂。
「罷了,就聽二哥的,可等事成之後,咱們如何麵對群臣?」
謝功喘息片刻:「事成之後,咱們先用幻術遮掩一陣,等登基大寶,咱們兄弟共掌社稷,屆時也由不得群臣多言!」
PS:感謝盟主奈亞子最高,這是給我的第二個盟主,崔提克站在刀鬼嶺的頂峰,為你吹響了戰爭的號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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