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宋亞軒扶住搖搖欲墜的皓月,她的臉色比剛才更白了。
“沒事。”皓月搖搖頭,忽然看見遠處飛來隻信鴿,腳邊係著個熟悉的信封。
信封裡隻有一句話:“璃月港的桂花糕好了,速來。”是香菱的字跡。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都笑了。
“回去吃桂花糕嘍!”劉耀文扛起木樁就往山下跑,丁程鑫立刻追上去,兩人的笑聲在山穀裡回蕩。
皓月靠在宋亞軒肩頭,看著身邊打鬨的眾人,忽然覺得銀白的發絲都染上了暖意。她知道,未來或許還會有風雨,但隻要這些人在身邊,再大的困難,他們也能一起扛過去。
畢竟,他們早就不是彼此的過客,而是要一起走到最後的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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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歸途的風
從望舒客棧到璃月港的路,被秋陽曬得暖融融的。劉耀文扛著木樁走在最前,腳步帶起的風卷著路邊的蒲公英,像撒了把星星。
“慢點!”丁程鑫在後麵喊,手裡提著給皓月備的軟墊,“彆把灰塵揚到馬車裡。”
馬車上,皓月靠著宋亞軒的肩頭打盹,銀白的發絲垂在淺灰的衣襟上。宋亞軒小心翼翼地調整著她的姿勢,生怕驚醒了她,又怕她睡得不舒服。
“還有多久到?”賀峻霖扒著馬車窗往外看,琉璃百合的香氣順著縫隙鑽進來,“我聞著港口的魚腥味了。”
“過了荻花洲就快了。”張真源趕著車,鞭子在空中輕輕一揚,“剛才看見甘雨小姐的身影,估計是來接我們的。”
話音剛落,就見甘雨騎著仙鹿從蘆葦叢裡轉出,翠色的裙擺沾著露水:“皓月小姐,大家一路辛苦了。”她遞給宋亞軒一個青瓷瓶,“這是清心花蜜,兌水喝能安神。”
皓月被說話聲驚醒,揉了揉眼睛坐起身。窗外的荻花正白得晃眼,遠處的璃月港像塊嵌在海邊的翡翠,港口的商船來來往往,鈴鐺聲順著風飄了過來。
“醒啦?”嚴浩翔從車外探進頭,手裡舉著串剛買的糖葫蘆,“嘗嘗?璃月港老字號的,比蒙德的甜。”
皓月剛要去接,忽然一陣眩暈襲來,眼前的糖葫蘆影影綽綽晃成了一團紅。她下意識攥住宋亞軒的衣袖,指尖冰涼:“有點暈……”
“怎麼了?”宋亞軒立刻扶住她,手背貼上她的額頭,“沒發燒啊。”
馬嘉祺掀開車簾進來,看到她臉色發白,立刻讓張真源停車:“彆動,靠著我。”他從懷裡掏出塊薄荷糖,“含著,能舒服點。”
甘雨蹲在馬車邊,指尖凝聚起淡淡的元素力:“是能量消耗過度的後遺症。”她眉頭微蹙,“複活術的反噬比預想中更頑固,剛才過荻花洲的元素流紊亂區,估計刺激到她了。”
“那怎麼辦?”劉耀文急得直轉圈,木樁在地上戳出一個個小坑,“要不我背她去不卜廬?白術先生肯定有辦法!”
“先彆亂動。”馬嘉祺按住他,又對甘雨說,“能撐到璃月港嗎?”
甘雨沉吟片刻:“我用仙力護著她,應該可以。但不能再顛簸了,最好讓馬車慢些走。”
重新上路時,車速慢得像散步。張真源把車簾卷得高高的,好讓海風能吹進來。皓月靠在軟墊上,含著馬嘉祺給的薄荷糖,涼絲絲的甜味順著喉嚨往下滑,眩暈感卻沒減輕多少。
“看,那是玉京台!”賀峻霖指著遠處的樓閣,“上麵的燈籠都掛起來了,是不是在歡迎我們?”
丁程鑫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忽然笑了:“是萍姥姥在掛燈籠呢。昨天她還說要給皓月釀桂花酒,看來是等不及了。”
皓月想笑,嘴角剛揚起就被一陣心悸攥住。她猛地吸氣,胸口卻像堵著團棉花,眼前的玉京台、港口的船、路邊的荻花,忽然全都擰成了一團,耳邊的說話聲也變得嗡嗡的,像隔著層水。
“皓月?”宋亞軒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剛想伸手扶,就見她身體一軟,銀白的發絲掃過他的手背,徹底失去了意識。
“皓月!”
驚呼聲裡,馬車猛地停住。
第五章:不卜廬的燈
不卜廬的藥香混著檀香,在暮色裡漫得很遠。皓月躺在裡間的軟榻上,白術正用銀針刺她的穴位,綠色的草元素順著針尖鑽進她的經脈,像條溫柔的小蛇。
“怎麼樣?”馬嘉祺站在榻邊,聲音壓得很低,袖口的褶皺裡還沾著趕路時的塵土。
白術拔出最後一根針,擦了擦額角的汗:“體內的元素力亂得像團纏在一起的線,每根經脈都在發抖。”他把一顆瑩白的藥丸遞給宋亞軒,“碾碎了混在米湯裡喂她,能暫時穩住氣息。”
七七抱著藥箱站在旁邊,小本本上寫得密密麻麻:“皓月姐姐,元素力,太亂了。需要,靜養。不能,再用術法了。”
“我們知道。”丁程鑫蹲下來揉了揉七七的頭發,“辛苦你了,小七七。”
外間傳來茶杯輕碰的聲音。鐘離正和歸終說話,手裡轉著個玉扳指:“我讓人把庫房的千年暖玉取來了,墊在她枕下能溫養經脈。”
歸終手裡捏著塊剛雕好的平安扣,玉色溫潤:“我這平安扣也給她帶上,當年我就是靠它熬過魔神戰爭的。”
“還有這個!”留雲借風真君從窗外飛進來,爪子裡抓著個錦盒,“這是我用星銀礦磨的粉,混在水裡喝,比白術的藥管用!”
白術無奈地搖搖頭:“真君的好意心領了,但星銀礦性烈,她現在的身體受不住。”
正說著,裡間忽然傳來動靜。眾人湧進去,隻見皓月睜開了眼,眼神還有些迷茫,銀白的發絲貼在汗濕的額角。
“水……”她的聲音很輕,像羽毛落在紙上。
宋亞軒立刻倒了杯溫水,小心翼翼地喂她喝下。皓月喝了兩口,忽然抓住他的手腕,眼神清明了些:“他們……都沒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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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賀峻霖沒反應過來。
“天衡山的黑衣人。”皓月的指尖微微發抖,“我好像……在夢裡看見他們了。”
“早解決了!”劉耀文湊過來,想拍她的肩膀又怕碰疼了她,手在半空停了停,改成了握拳,“我一木樁把為首的那家夥砸得嗷嗷叫!”
嚴浩翔在旁邊補充:“後來璃月七星派千岩軍來了,把他們全押走了。凝光大人說要親自審,保證問出幕後主使。”
皓月點點頭,剛想再說什麼,忽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宋亞軒趕緊幫她順氣,卻看見她咳出的手帕上沾著點血絲,像雪地裡落了朵紅梅。
“白術先生!”宋亞軒的聲音都變了調。
白術立刻上前把脈,臉色越來越沉:“元素力在反噬經脈,必須用更強的藥鎮住。”他轉身對七七說,“去取庫房裡的‘護心草’,還有三年前釀的‘凝神露’。”
等七七跑出去,馬嘉祺忽然開口:“是不是……和我有關?”他攥緊了拳,指節泛白,“那天在天衡山,若不是我非要去追那個黑衣人,你也不會……”
“不關你的事。”皓月輕輕搖頭,聲音很輕卻很堅定,“就算沒有那天的事,該來的總會來。複活術的反噬,本來就躲不掉。”
她看向眾人,銀白的發絲在燭火下泛著柔和的光:“彆難過呀。你們看,我現在不是還好好的嗎?等我好了,我們去吃香菱的新菜,去看萍姥姥的壺,去……”
話沒說完,她的眼皮又開始打架,頭一歪靠在宋亞軒肩上,又睡了過去。
“讓她睡吧。”鐘離歎了口氣,“護心草要熬三個時辰,今晚我們輪流守著。”
夜色漸深,不卜廬的燈一直亮著。張真源在灶房守著藥罐,藥香咕嘟咕嘟冒出來,混著窗外的桂花香;丁程鑫和馬嘉祺坐在外間的長椅上,低聲說著什麼,偶爾傳來紙頁翻動的聲音;賀峻霖和嚴浩翔趴在桌上打盹,頭靠在一起,呼吸都很輕;劉耀文抱著木樁坐在門口,像尊小門神,誰靠近都警惕地睜大眼睛;宋亞軒一直守在榻邊,時不時幫皓月掖掖被角,或者用帕子擦去她額角的汗。
月光透過窗欞照進來,在地上畫著格子。榻上的人睡得不安穩,眉頭輕輕皺著,像是在做什麼不好的夢。宋亞軒伸出手,想撫平她的眉頭,指尖剛觸到她的皮膚,就被她下意識地攥住了。
他愣了愣,隨即笑了,任由她攥著自己的手,像握住了塊失而複得的珍寶。
第六章:晨光裡的粥
第二天清晨,第一縷光剛爬上不卜廬的屋簷,皓月就醒了。這次沒有眩暈,也沒有心悸,隻是覺得渾身沒力氣,像被抽走了骨頭。
“醒了?”宋亞軒的聲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他守了一夜,眼下有淡淡的青影,“餓不餓?張哥熬了蓮子粥。”
皓月點點頭,被他小心地扶起來,背後墊了個厚厚的靠枕。張真源端著粥進來時,手裡還拿著個小碟,裡麵是切成小塊的杏仁豆腐。
“香菱特意送來的,說要涼著吃才好。”張真源把粥碗遞過來,白瓷碗裡的蓮子粥冒著熱氣,桂花飄在上麵,“慢點喝,不燙。”
皓月剛舀了一勺,就聽見外麵傳來吵嚷聲。
“讓我進去!我是她朋友!”
“說了不行!白術先生吩咐過,病人需要靜養!”
“我就看一眼!就一眼!”
宋亞軒起身出去,很快又回來,身後跟著個紮著雙馬尾的小姑娘,手裡還抱著個巨大的玩偶。
“可莉來啦!”可莉撲到榻邊,玩偶差點砸到粥碗,“皓月姐姐,你好點了嗎?可莉給你帶了蹦蹦炸彈……啊不是,是花!”
她從玩偶口袋裡掏出朵塞西莉亞花,花瓣上還沾著露水:“這是琴團長讓我帶給你的,說看見它就像看見蒙德的陽光。”
皓月接過花,放在鼻尖聞了聞,清甜的香氣鑽進心裡:“謝謝你,可莉。”
“不客氣!”可莉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等你好了,可莉帶你去炸魚!琴團長說……說隻許炸三條!”
“可莉!”凱亞的聲音從外麵傳來,他走進來拎起可莉的後領,“不許教壞病人。”他轉向皓月,手裡晃著個酒瓶,“看我給你帶什麼了?蒙德最好的蘋果酒,等你能喝酒了,我們不醉不歸。”
“又偷喝酒!”迪盧克不知什麼時候站在了門口,手裡還拿著本賬簿,“琴團長讓我轉告你,再敢給可莉灌酒,就罰你去清理風神像前的落葉。”
凱亞立刻收起酒瓶,笑嘻嘻地說:“開玩笑的,我怎麼會欺負小孩子。”
正鬨著,甘雨抱著摞文書走進來,額角還沾著點墨漬:“璃月七星的各位大人都很擔心你,讓我把這些送來——是各家商鋪的慰問信,說等你好了,想吃什麼用什麼,都算他們的。”
皓月看著那摞厚厚的信,忽然笑了:“我哪用得了這麼多東西。”
“用得了用得了!”劉耀文從外麵跑進來,手裡舉著件新做的披風,銀白的料子上繡著琉璃百合,“你看,這是我讓布莊的老板做的,說比你現在這件暖和十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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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程鑫跟在後麵,手裡拿著個畫框:“還有這個,阿貝多老師把上次在望舒客棧的畫趕出來了,讓我給你送來。”
畫框裡的畫上,望舒客棧的庭院熱熱鬨鬨的。夜叉們在笑,神明們在說話,少年們湊在一起,窗台上的清心花開得正好。最顯眼的是軟榻上的人,銀白的發絲被陽光照著,像鍍了層金。
“畫得真好。”皓月的指尖輕輕拂過畫框,眼眶有點熱。
“等你好了,我們再照張相。”馬嘉祺蹲在榻邊,聲音很溫柔,“就掛在你房間裡,比畫還好看。”
白術進來換藥時,看到這一幕,忍不住笑了:“看來我的藥沒白熬,氣色好多了。”他放下藥碗,“不過還是不能大意,這幾天得按時喝藥,不許偷偷下床。”
“知道啦,白術先生。”皓月乖乖點頭。
等眾人散去,不卜廬裡安靜下來。宋亞軒幫皓月把畫掛在牆上,又給她讀起了信。陽光透過窗欞照在信紙上,字跡都暖融融的。
“這家甜品鋪說,以後你的杏仁豆腐免費。”
“這家布莊說,想要多少件披風都給你做。”
“還有這個,千岩軍的統領說,以後你在璃月港逛街,他親自帶隊護衛。”
皓月聽著聽著,忽然笑出聲:“他們把我當小孩子啦。”
宋亞軒放下信紙,幫她理了理頭發:“在我們眼裡,你就是需要被照顧的小孩子啊。”
窗外的桂花開得正盛,香氣順著風溜進來,和藥香、粥香混在一起,成了種特彆溫柔的味道。皓月靠在軟榻上,聽著遠處港口的鈴鐺聲,忽然覺得,就算要慢慢養病,就算要等很久才能像以前一樣跑跳,好像也沒那麼難熬。
畢竟身邊有這麼多人陪著,有這麼多溫暖的牽掛,連空氣裡都飄著甜絲絲的盼頭。
她拿起桌上的蓮子粥,舀了一勺慢慢喝著。粥裡的蓮子燉得粉粉的,桂花的甜在舌尖慢慢散開。
“等我好了,”她輕聲說,像是在對自己承諾,又像是在對身邊的人說,“我們一起去看璃月港的海燈節吧。”
宋亞軒笑著點頭:“好啊,到時候讓劉耀文給你放最大的霄燈。”
陽光正好,風也溫柔,不卜廬的藥香裡,藏著個關於重逢和等待的、甜甜的約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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