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混世魔王!
陳知州沒想到會在利國監遇到折可存。
他當然不認識折家二公子,可是秦牧一介紹不就認識了嗎。
府州折家,鼎鼎大名。這要是往日裡遇到,陳知州定然會傾心結交。?可是在這個時候,在這個地方,遇到折家二公子,這讓陳知州不得不有點狐疑。
你來這裡乾嘛?
“陳知州,在下來這裡,是兩件私事。”
折可存結束了汴梁的事情,立刻聽從秦牧的召喚來了利國監。
他來的快,因為是飛過來的。
從吳家莊直飛利國監,駕駛員就是折美鳳——美鳳也總算鍛煉出來了駕駛飛機的技術。
近衛團已經在利國監城外建立了軍營,閒人免進。這裡是軍事基地,更主要的是作為飛機場存在。
秦牧的地盤上,每一處都有這樣的秘密地方,就是為了避開人群的視線,專供飛機起降的。
利國監這個地方,秦牧在沒有拿下的時候就已經製定了發展計劃。
這裡的開采規模肯定要幾倍十幾倍甚至幾十倍的擴大,那就需要更多的工人。更多的人聚集在這裡,吃飯問題必須提前考慮到。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的慌。這也是秦牧總結了之前的經驗教訓之後,得出的結論。
美鳳來這裡,就是負責後勤工作的。如今她已經成長了一個合格的後勤大隊長。
從組織生產到人員管理,她全拿得起來。把後勤工作交給美鳳,秦牧是放心的——美鳳總比紅線做事靠譜的多。
折可存來這裡,是要幫秦牧處理一應事務。就好像微山湖那次一樣,折可存也要參與到利國監的前期工作中。
他來到利國監,不由分說,就把陳知州拉上了酒桌。
有酒有肉,才好談事。
這事他不來還沒法辦。雖然秦牧也可以請陳知州喝酒,可是那樣的話,酒桌上陳鎧還是秦牧的上司,依然不好說話。
有折可存在就不同了。折可存的級彆可比陳知州高的多。
雖然大宋重文抑武,可是京官能看不起武將,地方官卻沒這個資本。
就好像在青州,焦知州完全沒有半點不尊重折可存的地方。
這樣一來,折可存就占據了主位,談話就順利多了。
“既然如此,若是有用的到在下的地方,二公子儘管吩咐。”陳知州聽說折可存是為了私人事情來這裡,頓時更加狐疑了。隻是人家開口了,就算場麵話,陳鎧也得這麼說。
不這樣說,那就太失禮了。這裡是利國監,是徐州治下。他才是這片地方的土皇帝。
“有陳知州這句話,事情就好辦了。”折可存親自給陳知州斟滿一杯酒,說道“這第一件事呢,是為了我妹夫。”
折可存指著秦牧說道“他是官場新丁,怕是行事簡單,不懂規矩。若是有不經意冒犯知州的地方,還望陳知州看在我折家的麵子上,包涵一二。”
這一句話說的陳鎧有點糊塗。他離開京城很久,汴梁的消息沒有那麼精通。
這時候又不是後世,有各種通訊設施。所以陳鎧根本不知秦牧的身份。他以為秦牧是走了賀鑄的關係,才進的官場。可是哪成想折可存說秦牧是他妹夫。
這從何說起呀。秦牧的夫人不是姓賈嗎?不過這時候肯定不能問。折家說秦牧是人家的女婿,那就肯定是。
“好說,好說。”陳知州連連點頭“秦知監和我也是舊識,此番在利國監相遇,也算是一番緣分。我早看出秦知監不是池中之物,日後你我二人還要精誠合作,共報官家恩德。”
“知州謬讚,愧不敢當。”秦牧跟著謙虛了一句。
這次會麵,折可存是主導,所以秦牧很少開口。
“有勞知州了。”折可存端起酒杯,和知州碰了個杯,然後一飲而儘。
他繼續給陳知州斟滿了酒。酒是好酒,五糧液。這樣的美酒陳鎧也是生平第一次喝到。這讓他對折家的實力更加佩服——皇上估計都沒有這樣的好酒。
“這第二件事嗎,卻是真的要麻煩知州了。”說到這裡,折可存壓低聲音道“官家這次買幽州,欠了向家大筆銀子,現在看來,是還不上了。”
趙佶借錢買幽州,這是丟人的事,他自然不會大肆宣揚。
朝廷對外宣傳的口徑一直是大宋打敗了遼國,搶回了幽州。
陳知州級彆不高,原本是不知道內幕的。不過他走的是李邦彥的門路,算是李邦彥一係,因此時不時能得到點小道消息。
但是李邦彥絕不會告訴他官家和向家的交易內容。隻是說幽州城不是打下來的,而是買下來的。
現在聽了折可存一番話,陳知州這才了解了真正的內幕。原來買幽州的錢,還是官家借向家的。
可是這件事,怎麼看都和折家沒關係。他說起這個做什麼?這和他的私事有什麼關係?再說,關鍵是有什麼地方要麻煩到自己呢?
當官最怕麻煩。真有麻煩的話,那就是大事不好。
陳知州這時候連酒都不敢喝了,專心聽折可存講話。
“向家不是開善堂的,即使官家借款,也要抵押。這抵押的地方,本就是利國監。”
“且慢。”這時候陳知州不能不說話了“二公子,這件事有點不對吧。利國監的這片地方,大部分都是朝廷的,剩下的也都歸屬地方百姓。屬於官家的地,並不多。”
他聽出折可存的意思了。這是看上利國監的地了。
陳知州立刻就截斷了折可存的話。這塊地,他自己也看上了。
而且他說的是實情。利國監不像微山湖。那片地方是趙佶私人的。而這片地方,大部分都是本地地主的,剩下的,基本全是朝廷的,屬於趙佶的地很少。
朝廷是朝廷,趙佶是趙佶,一個是公庫,一個是內帑,不能等同。
如果趙佶用他私人的地給向家,陳知州肯定不會管。可是就他了解的內幕,買幽州可是花了不少錢,趙佶的地,根本賣不到那麼多錢,這就是說,官家看上了彆人的地。
這樣子陳知州必須說話。官家也得守規矩。這塊地,自己也看上了。總得有個先來後到吧。
而且陳鎧覺得這裡問題重重。怎麼項英文剛死,折可存就來了。
他覺得這裡肯定有陰謀。可是以陳鎧的見識,他又猜不出來。
因為本時空消息的傳遞很慢。從徐州到京城,驛站來回足有七八天時間,可是項英文才死了沒幾天,折可存就來了,來了就談土地問題。
這不可能是秦牧剛通知的他,說利國監大地主死了,你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