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義昌開口。
戴紀看著來人,總感覺很是眼熟,可無論如何也想不起來是誰,攔住了鄧義昌,起身問道:“這位公子,你是?”
顧正臣捏了捏護糧牌,長度與拇指差不多,寬有兩指,上麵雕著一些符號,也可以寫上數字,笑著將護糧牌朝著桌子拍去。
啪——
“一萬!”
“三索!”
“桑桑啊,這可是一種絕佳的棋牌。”
顧正臣側頭,對一臉茫然的嚴桑桑說道。
嚴桑桑抬手掩笑:“夫君說什麼一萬、三索的,妾身聽不明白。”
顧正臣看向戴紀:“聽聞守倉的軍士裡麵,有一些水性絕佳,且善用舟船的好手,有個家夥名叫周聞,還有個叫費信的,在不在這裡?”
戴紀有些不明所以,看向周聞。
周聞皺了皺眉頭,開口道:“我就是周聞,你找我?”
顧正臣看了看周聞,目光落在其腰間的彈弓上:“你就是用彈弓打麻雀的?”
“沒錯!”
“可否看看?”
周聞摘下彈弓遞給了顧正臣。
顧正臣看了看彈弓,就是一根堅實的樹杈,配上牛筋做的弦,中間一個小布囊,這類彈弓在民間也不算多見,城中更多的彈弓其實就是一張弓,隻不過不是發射箭,而是發射石子,而那種彈弓手柄中間有個洞,為的是方便石子飛出……
“牛筋可不容易弄來。”
顧正臣拉了拉彈弓,嘗試了下力道,伸出手。
周聞取出石子遞給顧正臣:“牛筋是從父親的弓上拆下來的,彈弓這東西的準頭並不容易練出來,你——”
咻——
石子飛出,擊在十幾步開外的倉門的封條之上。
“嗯?”
周聞有些詫異。
顧正臣又拉了拉彈弓,討了一枚石子,再次拉起。
嘭——
石子精準地打在了封條之上,位置幾是沒什麼變化。
嚴桑桑有些詫異:“夫君還會用彈弓?”
顧正臣嗬嗬笑道:“小的時候用過,經常打麻雀,這不是重點,你就是周聞對吧,給你個機會,你想一直留在這裡守糧倉,還是想去加入水師,闖蕩一番?”
周聞睜大眼:“我能進入水師?”
鄧義昌吃驚地看著顧正臣,要知道太倉州有不少軍士,但並不是所有軍士都是水師的,比如自己與周聞,那就是太倉所的軍士,職責就一個,看守糧倉。
太倉所雖然挨著水師,可並不隸屬於水師,再說了,千戶張四林也不會輕易放人去水師,之前就有人蠢蠢欲動,想加入水師,可結果被張四林一頓抽,罰去乾最重最累的活了……
誰不希望加入水師,都知道水師撈功勞最快了。
戴紀趕忙開口:“這位公子,他們是看管糧倉的人,加入不了水師。”
顧正臣看著周聞那雙明亮的眼神沒了光彩,平靜地說:“我說可以,自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