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現在,父親的公務必定被她乾擾了。
可她今日必須得見父親一麵。
走進屋內,她微微福了福身:“女兒見過父親。”
夏光淳猜出她應是為了夏舒寒而回的府。
“見過你四弟了?”
“回父親,見過了。”
“寒哥兒可好些了?”
“他並無大礙,就是不小心沾染了些毒氣,我已為他服了藥,他現下已經不大疼了。”
夏光淳點頭:“那就好。這孩子雖說如今規矩了許多,可性子還是有些頑劣。尤其學了武功之後,越發不會好好走路,不是爬房就是上樹。此次也正好讓他長長教訓,往後要愛惜自己的身子。”
夏桉牽牽嘴角。
然後從袖中抽出一個小盒子出來。
“聽母親說父親最近十分辛苦,我早晨離府匆忙,不過這裡剛好有一盒靈芝丹,用了可以安神提氣,送給父親,父親公務繁忙,一定要多注意身子。”
夏光淳接下盒子。
“好的,父親會用的。”
夏桉看著整齊的桌子。
“我聽夫君提過一嘴,父親如今,難道是在忙四方樓的事?”
夏光淳抬眉,然後頓了頓,“對。”
夏桉道:“我也不懂這些事務,隻是今早臨行前,夫君讓我給父親帶句話,他說您手中若是有機要手稿,這些時日必要處處隨身攜帶。手稿不可離開你的視線半步,”停了停,她又補充道,“他還說即便是在府中,麵對自己的家人,也要有所防備。若這手稿曾離開過你的視線,或有何不妥之處,您定要適當地做些修改。”
夏桉現在還沒有想好要如何告誡父親,要小心自己的長子。
夏舒緯一直以來,都是他眼中的驕傲。
他若是知道了實情,心中該多生氣和失望。
這世上最痛的背叛,就是家人的背叛。
更何況,那是他一直引以為傲的嫡長子。
且大概率,夏舒緯昨夜應該已經得手了,夏桉隻能用盛枷的口吻,去提醒父親。
夏光淳聽說是盛枷的提醒,神情頓時警醒了幾分。
盛枷不會無緣無故說這種話,難道是陛下交代了他什麼?亦或是他察覺了什麼?
他臉色沉了些。
想了想自己剛剛收起的那些圖紙。
“為父知道了,替我謝過女婿的提醒。”
夏桉小聲問道:“那,女兒就不打擾父親,父親您忙,女兒告退了。”
夏光淳點頭:“去吧。”
夏桉並沒有在府中多留,眼見著夏舒寒恢複了精氣神,已經有力氣氣人,她叮囑了母親幾句,便出了府。
進了馬車,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交代車前的雙鶴放下手中一切事務,從這一刻起,隻盯緊夏舒緯。
他去了哪,見了誰,做了什麼,一切行蹤,必要全部掌握。
若他沒有猜錯,應該就是這幾天了。
夏舒緯這個家族敗類,她給他的好日子實在是有點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