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將香雲紗做好,同樣也能再營銷出一個風靡的商品。夫人不必因此擔心。”
“是啊,魏金城行商半輩子,卻不知好賣的從來都不僅是商品,而是能帶火商品的營銷策略。”
儘管他們放的下香雲紗,但寧舫天依然擔憂:“魏金城手段向來沒有底線,上次是胭脂行,這次是香雲紗,隻怕下一次……”
夏桉接下話茬:“是的,他不會罷休,下一次,或許就是清風醉。”
夏桉與寧舫天對視。
主仆之間合作久了,已然生出了某種默契。
這次,寧舫天先冷聲道:“那我們便等著他來。”
魏金城理所當然通過戶部的便利,將香雲紗的合約轉到了自己的名下。
洪掌櫃得知是他接手了此事,專門在坊間打聽了一下魏氏商行的風評。
可謂喜憂參半。
喜的是,魏氏商行總體實力倒是要比清風醉深厚,百年的商賈大家,被譽為京城第一大商賈。
跺跺腳,整個京城商界都要搖三搖。
所以,香雲紗的銷路落到他手中,倒也不會很慘。
憂的是,毅遠候此人算不得什麼良善之輩,行商的手段算不得多乾淨。
過往有過不少勢大欺人的行徑。
加之他官在戶部,家族對朝廷有功,所以一般人也動不了他。
不過他倒是琢磨明白一件事來,據說是他帶人查出香雲紗裡的迷信的。
也是他將夏桉拘到了戶部審問。
現下,又是他接替夏桉與他繼續履行銷售協議。
這就已經能說明一切了。
這也就解釋了,為何查出了迷信,他這個送貨方不用接受調查,最後不了了之的原因。
看來,此人行為確實有些下作啊。
可人家好歹也是朝廷命官,又是受朝廷庇護的商賈,他除了與他繼續合作,什麼也做不了,隻能是多長點心了。
這廂,魏金城拿到了與南越合作的香雲紗協議,臉上久違地露出了極為燦爛的笑容。
書房裡,他舉著協議對著賬房道:“你可是核算清楚了?這香雲紗,一年真的能賣二十萬兩?”
賬房道:“我看了他們與清風醉商行這一年多的貨物清單,二十萬兩都是保守估計。今年還沒有到年尾,他們已經賣了二十萬兩了,而新進的這批貨,是因為如今又流行起用香雲紗棉衣。所以到年底,肯定還有一大筆收入。”
魏金城眼裡劃過暗芒:“夏桉這賤蹄子,真還有點東西,一個破布料都能讓她經營地這般有模有樣,怪不得他們生意做得這樣穩。”
“老爺,這小女子不可小覷啊。還有那個掌櫃寧舫天,那人來頭可不小。他可是福王世子蕭達在江州挖掘的人才,曾經蕭達做過事,聽說是個難得一遇的奇才。”
魏金城咬了下牙根:“可惜那會兒沒能將他挖來,讓夏桉搶了先。不過,不重要了。哼,那清風醉,人和生意,早晚都是我的。”
賬房道:“侯爺,下麵還有計劃?”
魏金城沒好氣道:“魏金花就是個蠢貨,她丟掉的麵子,本侯定要討回來。至於那母子三人,全部都要給我打回原形。”
魏明瑤在門外站了片刻,推門走了進來。
一臉天真地對著魏金城笑:“父親,聽說您這裡有喜事了。”
魏金城又袒露出他那標誌的“哈哈哈哈”大笑,對著魏明瑤道:“來,快進來,看爹爹拿到什麼好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