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枷目光落在夏桉的臉上:“重點是,夫人給準備的。”
二人成婚這麼久了,盛枷每每看向夏桉的眼神,還是含著化不開的情愫。
夏桉其實也習慣了,因為她到現在看盛枷的目光,也單純不到哪裡去。
時常有種將他塞進自己荷包裡,直供自己欣賞的衝動。
“既然夫君沒有什麼要求,那為妻就隨意看著辦了。”
盛枷無所謂道:“好。”
盛枷是真的不甚在意這些,且夏桉若是要大張旗鼓地操辦,府裡早就忙乎起來了。
如今府中一切都如常地平靜,想必她也隻想安靜地過。
對盛枷來說,這個生辰的確是不同的。
他有了夏桉,母親的仇也報了,身體裡七歲的那個苦痛的自己,也已經走了出來。
即便這樣,於他來說,他的生辰隻要夏桉一個人就足夠了。
用了早膳,夏桉將盛枷送到瀾居門口。
夏桉目送著盛枷上了馬車,笑著朝他笑盈盈擺擺手:“夫君慢走。”
見馬車走遠了,夏桉方拎起裙擺進了府:“快,開始吧。”
笑話,怎麼可能隨便地過?
她可是從一個月前就開始籌劃了,半個月前定下的方案,七日前已經開始在府中做著各種準備了。
瀾居的府門一關。
闔府的下人均仿佛打了雞血一樣,陷入一片忙碌。
該去房間裡紮彩帶的紮彩帶,該去整理鮮花的整理鮮花。
該去準備彩燈的準備彩燈。
該去買煙花的買煙花。
廚房的人去往各個菜市,定宴隨用的各種稀珍食材。
清風醉也趁機將專門為宴會準備的酒水全部送進府裡。
琥珀負責準備宴會邀請來賓客的各個回禮。
仙芝還將宴會用得上的醒酒湯、暖爐、披風、碳爐等也都全部考慮到了,安排專人去籌備。
小翠則將宴會上的用具,如古琴、筆墨紙硯、舞劍、投壺、棋盤以及孔明燈,挨個地準備妥當。
管家則帶著人布置各處場地。
夏桉上了忘塵樓頂,宴席就定在了忘塵樓上,她要籌劃好場地東西的擺放。
隨便,是不可能隨便的。
必須要大操大辦才行。
今年,明年,往後每一年,他的夫君生辰都必須得辦得像模像樣。
羨煞旁人。
隻要有她在,盛枷的生辰就不可能隨便過過。
還有,盛枷這些年肯定沒少往外送各種禮物。
生辰禮啊,大婚之禮啊,慶賀之禮啊,這個時候不收回來,更待何時?
忙乎了一上午,夏桉中午回屋休息時,重又將自己給盛枷準備的生辰禮拿出來端看。
琥珀進屋時帶來一個消息。
“夫人,聽說今日早晨,三皇子回京了,將流民之事的罪魁禍首也帶回來了。”
夏桉聞言,眉眼挑了挑。
“是嗎?那倒是好,流民終於可以回家了。”
“是啊,若是離得近的,說不定還能趕上回家過年節。”
夏桉想了想,道:“這些人回去這一路,少不得需要乾糧,讓粥棚的人在他們臨行前,多準備些乾糧發給他們。”
“還是夫人想得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