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聽什麼?!”王淑華大喝一聲。
於川海臉有些綠。
“這,這,娘娘,許是左相那邊,出了什麼紕漏?”
“什麼紕漏?連兩個人都殺不死嗎?”
“許是,許是出了什麼意外。”
“為何老天總跟本宮對著乾!為什麼?”王淑華瞳孔都大了一圈,整個人看著有些瘋魔。
於川海:“娘娘,萬萬要想開些,此計不成,我們再想一計便是。不過就是殺個人,總有法子的。”
王淑華忍不住伸手扶住額頭,感覺頭頂眩暈得厲害。
於川海趕忙道:“已經寅時了,奴才扶您去休息。”
王淑華踉蹌著被於川海扶去了臥房。
翌日上午,盛枷醒了過來。
睜開眼睛第一眼,直直對上了夏桉的眼。
女子離他咫尺的距離,朝她輕盈淺笑:“你醒了。”
夏桉貼著他很近,像是一直都在打量他。
盛枷有些怔忪地看了她須臾。
淡淡出聲:“嗯,醒了。”
“感覺可還好?”
“無礙。”
他動了動想要起身。
夏桉趕忙摁住他:“後背的傷有些重,今日就在榻上躺著休養吧。”
盛枷聽了,重又聽話躺了回去。
以他的脾氣,夏桉以為他會要硬撐著起來,沒想到他竟絲毫沒有反抗。
今日倒是聽話。
夏桉道:“廚房給你備了膳,我這就讓人端來,喂給你吃。”
說著就要離開床邊。
盛枷突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昨夜。”
昨夜發生了很多事。
盛枷一時間不知從哪句話說起。
夏桉笑著轉眸,停了停,道:“昨夜進府時,你可是看到了院內的燈火和布置?原本是要給你一個驚喜的,可惜你臨時有了差事。”
“我聽說了。聽說,你籌備了半個月。”
“還說呢,昨夜兩位世子和護兒他們都來了,各個可都給你帶來了生辰禮,我全都替你收下了,待會讓人搬到屋裡來,我們一起查看。他們還說,這生辰宴等你回來,大夥再為你補辦一場。”
盛枷:“昨夜的煙火,很美。”
夏桉聞言,回身在榻邊坐了下來。
“你看到了。”
“嗯。看到了。瀾居一整片天都被煙火包裹。”
夏桉:“我就知道,你肯定能看到。我不知你要走多久,不想讓你的生辰毫無色彩。”
盛枷握緊了夏桉的手,眸中難得顯出了低落的情緒,“昨夜,我差一點以為,那便是你我的訣彆。”
夏桉聞言,眼圈瞬間紅了。
她從昨夜到現在,一直都在強忍著情緒。
沒有人比她更清楚,昨夜他們經曆了怎樣的一場命運的動蕩。
盛枷,前世是死過的。
那是發生在兩年以後。
可是昨夜所有的情況都符合了前世的境遇,所以,她是從閻王手裡將盛枷給奪回來的。
她不敢想若是昨夜雙鶴再晚一步,她要麵對怎樣的命運。
也不敢想自己要如何在沒有盛枷的世界裡繼續過活。
那是她無法麵對的結果。
盛枷看出她有些哽咽,繼續道:“好在,夫人機智,讓雙鶴跟了過來。當時刀落下來的時候,我就想,若我真的下了黃泉,我會找到閻王,將他的閻王殿拆了。”
夏桉突然又覺得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