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鍵是傷者無意識的抽搐,讓經驗豐富的警察高度重視起來:
現在必須先把行凶者抓回來,然後視情節而定,這是通常的做法。
傷者表現出無意識抽搐的症狀,最低也是輕度腦震蕩,嚴重的話就說不好了,什麼情況都有可能出現,完全夠得上流氓罪立案標準。
人的腦袋是最精巧不過的器官,不是專業人士,誰也說不好,一下子乾成了白癡也不是沒有過。
如果傷者到了醫院就醒轉了,請醫生給縫合幾針就可以回來了,那麼底下的事兒就很好辦:
警方無非是給雙方調解一下,讓行凶者拿出一些賠償,當作醫藥費、營養費就算完球了,至多兩百塊錢就解決的事。
抓獲的凶手,如果有人遞條子帶話,現場就可以放了,沒有關係的話拘押幾天,留個案底,這就算頂了天。
若是傷者持斷昏迷不醒,並且伴有惡心嘔吐的症狀,那就必須住院了,現在的傷者王耀城就屬於這種情況。
嗯!比較嚴重。
最少也是個腦震蕩,屬於造成較嚴重後果的情節,夠上了立案的標準。
至於會造成什麼嚴重後果,派出所的警察也說不上來,還有待於後續觀察。
傷者最嚴重的可能留下各種後遺症,鼻歪口斜或者白癡,失憶、生活不能自理啥的,全都是麻煩事兒。
要不就是頭部出現淤血或者水腫,必須做進一步的高壓氧艙治療,抑或導致一項或者幾項身體功能的缺失,致人傷殘,那後果就更嚴重了,每一條都夠往上加幾年刑期。
所以說,腦袋上的傷勢是最麻煩的。
即便是傷者蘇醒,檢查也沒有什麼大毛病,他說自己經常頭暈惡心,還伴有耳鳴和身體平衡缺失症狀,部分記憶喪失,在醫院裡待個一二個月甚至更久也是有的。
用什麼儀器能夠檢查出來?
你能拍胸口說沒事兒?
不要說警察,醫生也不敢打這個包票,萬一出事了,這個責任誰負?
這種情況下,警方如果不作為是會被追責的,即使有人打招呼都沒用,必須得嚴肅處理。
事發現場
老爸王國棟並沒有跟著一起去醫院,而是悄悄的和領頭的警察說了幾句話,向馬光遠家方向指了下……
這邊廂
救護車頂裝著獨頭警報器,“哇嗚、哇嗚”一路尖叫遠去,很快消失在遠方。
在1991年,改革春風吹滿地,經商的狂熱氛圍席卷了全國,全民躁動形成第一輪下海熱潮,人心浮躁。
改革前行到深水區,發展過程中遇到的新情況,新問題層出不窮,一切沒有前例可以遵循,有待於在改革發展中逐漸完善。
中央大首長提出了“摸著石頭過河的”號召,改革的春風吹滿了神州,包括軍隊,政府全民經商,吹起了一波又一波的漣漪。
在軍隊中,大力發展“第三產業”,湧現出無以計數的公司搏擊商海。
政府裡,各職能部門也有經營創收任務,開頭就是“經濟效益”,閉口就是“吸引外資,發展經濟,抓住機遇,經營創收……”
這是個激情澎湃的發展歲月,也是新舊體製碰撞交織的混亂時期,很多的法律法規都沒有完善。
警用器械包括槍械遠沒有後世管製的那麼嚴格,有些車輛就會私裝電台和警報燈,要的就是這種吸睛的效果,顯得與眾不同。
救護車一路拉著警報衝進淮醫附院,穿著白大褂的醫生上前接診,昏迷的王耀城被擔架抬進了急診室中。
急診室門外
陳秀蓮心神不安的來回走動,不時的扒在窗戶口向裡麵看,擔憂和心虛的情緒交織在一起,讓她很難坐的下來。
一同前來的中年警察叫做羅根生,見狀安慰她說:“陳大姐,以我的經驗看,你的兒子不會有什麼大事兒,他的身體很好,隻要蘇醒過來就沒事兒了。”
“真的,你能保證嗎?”
“呃……”警察羅根生張口結舌,這個他可真保證不了。
“陳大姐,你的心情我能夠理解,事情已經發生了,急也沒有用,我們都希望向好的方向發展。”
“我希望派出所能夠嚴懲凶手,為我們家小城討還一個公道。”
“請你放心,這是我們的本職工作,鑒於事情的性質比較惡劣,他們一個都跑不了,我的同事已經開始行動了。”羅根生說的倒不是虛言。
警服腰帶上麵的對講機傳來通話聲音,聲音“滋滋”的電流聲很重,大致能夠聽清抓到了四名當事者,已經帶回了派出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