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族中的核心高手,一個接一個地倒下,轉眼間就死傷慘重。
眨眼之間,剛才還密密麻麻的司徒家眾人,就隻剩下不到一成,而且個個麵帶驚恐,腳步踉蹌,顯然已經被嚇得膽寒。
司徒雄作為司徒家的族長,此刻渾身都在發光,體外籠罩著一層又一層的璀璨光芒,每一層光芒都代表著一件珍貴的護體寶物。
有能抵禦神魂攻擊的紫晶甲,有能吸收仙力的鎏金盾,還有能反彈攻擊的碧玉佩......
這些寶物,都是他壓箱底的寶貝,每一件都價值連城,隻有他這樣的族長才有資格動用,說是家族的鎮族至寶都不為過!
可是,漫天水珠直接砸下來,每一滴水珠看著隻有小拇指般大小,蘊含其中的力量卻極其恐怖!
第一層光芒接觸到水珠的瞬間,就如同泡沫般破碎,緊接著第二層、第三層......
光芒如同被狂風席卷的落葉般快速消散,護身法寶一件接一件地失去光澤。
轉眼間就全都變成了無用的廢品,掉落在地發出清脆的響聲。
司徒雄見狀,眼睛都紅了,他猛地噴出一口鮮血,強行運轉體內所有的仙力,雙手結出複雜的印訣,想要以自身仙力硬抗水珠的攻擊。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的!
漫天的水珠就是如此的蠻不講理,仿佛可以穿透一切防禦,帶走所有生機。
水珠落在他的身上,他隻覺得渾身傳來一陣刺骨的劇痛,仿佛有無數把小劍在同時切割他的身體。
“啊!!!”
淒厲的慘叫聲從司徒雄口中傳出,響徹整個戰場。
他下意識地低頭一看,隻見自己的軀體已經開始千瘡百孔,密密麻麻的小洞不斷出現,鮮血順著小洞汩汩流出。
他拚儘全力運轉仙力想要修複軀體,可仙力剛一接觸到傷口,就被一股詭異的力量吞噬,根本起不到任何效果。
而且,軀體融化的速度,比他想象的還要快,轉眼間,他的手臂就已經融化了大半,隻剩下半截胳膊還在不斷滴落粘稠的液體。
眨眼之間,他的軀體就爛得不成樣子,隻剩下半截殘缺的軀體,以及一隻還在微微顫抖的右手。
“不!我不能就這麼死去!老祖!老祖救我!老祖!!!”
司徒雄絕望無比地大叫著,聲音嘶啞,充滿了不甘。
他乃是堂堂司徒家的族長,地位崇高,掌控著無數人的生死,怎麼能這麼窩囊地死在這裡?
他的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老祖!
司徒家的老祖乃是貨真價實的神皇巔峰強者,如果老祖出現的話,一定能救他!
可惜,伴隨著他淒厲的哀嚎,他的身體還在不斷融化,意識也逐漸模糊。
直到他徹底失去氣息,被他視為唯一救星的老祖,也沒有出現!
另一邊,司徒公子嚇得魂飛魄散,他看著父親融化的慘狀,雙腿發軟,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囂張氣焰,隻是哇哇大叫:“不!我不想死啊!!!”
“對不起!都是我不對,我不該對你們起歹心!饒了我吧!你們殺了我爹就不要殺我了!!!”
司徒公子這個平日裡自詡孝順的“大孝子”,此刻為了活命,竟說出如此絕情的話。
若是司徒雄晚死一秒鐘,聽到這番話,估計也要被他氣得活過來再死一次!
但是,不管他怎麼跪地求饒,怎麼痛哭流涕,都阻止不了自己的死亡進程。
水珠落在他的身上,他隻覺得渾身一涼,緊接著就感受到了鑽心的疼痛。
在他的絕望哀嚎聲中,身體如同融化的蠟燭般快速變形,最終也死了個乾乾淨淨,連一絲痕跡都沒有留下。
司徒家族的其他人,也相繼死去,沒有任何意外發生。
那些之前與司徒家並肩作戰的賓客們,此刻更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他們原本隻是想過來幫個忙,和司徒家拉近關係,順便撈點好處,壓根沒有想過自己會付出生命的代價。
可事情發展到現在,已經完全不受他們的控製了。
他們非常後悔,很想抽身離開,不再管這裡的事,哪怕以後與司徒家斷絕關係也在所不惜。
但哪有那麼容易?
水珠早已落在他們身上,身體已經開始融化,生機正在快速流逝,就算此刻逃離這裡,也逃不過死亡的命運!
隨著慘叫聲越來越少,從半空掉落的汙血越來越多,活著的人逐漸都沒了氣息。
很快,所有水珠都消失不見,天空重新變得一片潔淨,湛藍的天空中甚至還飄著幾朵白雲,就好像剛才那場慘烈的廝殺從未發生過一樣。
可地麵上的景象,卻與天空的寧靜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腥臭氣息,到處都是肮臟的汙血,這些血水滴落在地後,順著地勢彙聚在一起,竟在庭院中央形成了一個小小的血湖。
血湖表麵還泛著詭異的墨綠色泡沫,看起來觸目驚心。
誰都不敢相信,剛才還生龍活虎、喊打喊殺的眾人,此刻已經全部變成了地麵上這灘令人作嘔的血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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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躲在很遠很遠地方觀戰的人,此刻渾身冰涼,隻感覺到一股莫名的恐懼,如同洶湧的波濤一般,一重又一重地衝擊著自己的心靈!
無邊的恐懼感,如同冰冷的海水,將他們徹底吞噬,讓他們連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
“都......都死光了?!”
一個身穿宮裝的性感少婦,雙手緊緊攥著裙擺,指甲幾乎要嵌進肉裡,聲音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眼神中滿是驚恐。
“司徒家徹底完了,連族長司徒雄都死了!!!”
一個麵容白皙的少年,嘴唇哆嗦著,臉色比白紙還要蒼白,他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仿佛害怕那詭異的水珠會順著風飄到自己身上。
“團滅!”
兩個字像重錘砸在雲鶴樓主心上,他整個人僵在原地,瞳孔放大,嘴巴張得能塞進拳頭。
原本他還在心裡推演,司徒家就算慘敗,至少能留下幾個高層撐場麵,可眼前的景象卻狠狠打了他的臉。
司徒家派來的人橫七豎八躺在地上,連掙紮的痕跡都沒有,徹底沒了氣息。
他用力揉搓著眼睛,指節都泛了白,反複確認好幾遍,才敢相信自己沒看錯。
“他剛才,隻是以酒水為攻擊手段?真的假的?!”
雲鶴樓主的聲音帶著顫抖,腦海裡不斷回放剛才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