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8章同道
墨硯一筆點下！
秦桑眼中頓時閃過驚異之色。
隻見畫筆好似觸及到了某個隱藏的節點，虛空中陡然爆發一股波動。
墨硯悶哼一聲，畫筆一蕩，遭到那股波動的衝擊，竟險些從他手中彈飛。
‘唰！’
墨硯倒飛數百丈，方才化解那股波動，再看他手中的畫筆，筆頭乾枯，墨光全失，寶物受創！
那股波動消失的很快，彈飛畫筆便消散無蹤，秦桑盯著波動爆發的地方，竟然什麼都感應不到。
“那是什麼？”秦桑問道。
“有可能是一扇門……”
墨硯用的‘可能’，但語氣非常篤定，盯著那處虛空，陷入沉思。
“這裡不是已經被封閉了嗎？”秦桑很好奇墨硯是怎麼做到的。
玄武聖宮的入口，以及墨山的縫隙，都被封死了，原因尚不明確。
可能是玄武聖宮自我封閉，也可能是人為的。
燼卿大聖和墨羅大聖明明是在北極冰原失蹤的，赤隕山和月渾苔原卻來這裡尋找，秦桑總覺得這背後隱藏著什麼陰謀。
萬一兩位大聖都被困在了鬥宿，更加可怕，一旦兩位大聖現身，那些妖聖部下定會設法請救兵，這裡很快就會變成妖聖戰場，他們這些沒有背景的，隻能祈禱不要被大能鬥法波及到。
現在赤隕山和月渾苔原都沒有打開玄武聖宮的打算，那些妖聖部下估計也沒有辦法，否則他們早就進來了，墨硯卻做到了，在這裡發現了一扇‘門’！
“現在隔絕的，是玄武聖宮和外界之間的聯係，倘若這扇門內外的都是玄武聖宮呢？”墨硯輕聲說道。
秦桑目中精光一閃，“道友的意思是，這扇門可能直接通往你們之前說的那個地方？”
墨硯微微頷首。
“那裡星靈多否？”秦桑追問。
“靈池中的星靈，當比月塔要多，而且應該還有遊蕩在外的星靈，”墨硯看了秦桑一眼，“在下早就有過承諾，不會讓道友失望的。”
秦桑心中暗忖，之前煉化兩頭星靈，效果立竿見影，倘若能得到足夠多的星靈，將《天妖煉形》推上一層樓，甚至接近巔峰，即便鬥宿中的寶物和他無緣，也不虛此行了。
“隻是，”墨硯語氣一轉，“玄武聖宮封閉，對此亦有影響，恐怕不是一時半會兒能夠打開的，我還要好生參悟一番。之前讓道友錯過了許多機緣，道友不妨趁這段時間多走一走，等有進展，我會聯絡道友的。”
這裡不靠近任何星宿，四周九天玄罡環繞，那些妖修應當不會過來打擾，無須秦桑繼續為他護法。
秦桑知曉墨硯所說並非虛言，點頭道：“也好，我先去鬥宿看看他們進展如何，以防再出現大的變故。”
說罷，秦桑和墨硯分開，獨自離開。
飛了一陣，離開墨硯的視野，秦桑停了下來，旋即身影一晃，分出一頭青鸞和另一個自己，正是法相和法身。
法相融入本尊，轉向虛宿，法身繼續趕往鬥宿。
秦桑對墨硯一直有所防備，從沒有在他麵前暴露過法身，否則之前幾次都可以分頭行動，兩邊兼顧。
法身穿越九天玄罡，來到鬥宿附近，發現聚集在鬥宿外的妖修比之前更多了。
法身遠遠就感受到了緊張的氣氛，那些妖修正在對峙，確切地說，是赤隕山和月渾苔原聯手，和其他妖修對峙。
耐心聽了一會兒，法身聽出來其他妖修是想要逼赤隕山和月渾苔原交出什麼東西。赤隕山和月渾苔原雖然進來的妖修不少，頂尖強者的數量卻差遠了，真要打起來，幾乎沒有勝算。
其他妖修似也在顧忌什麼，遲遲沒有動手。
法身很快找到了黑寂妖王和瘴癘瘟君的行宮，黑寂妖王加入聲討大軍，瘴癘瘟君則一直遊離在外，不願加入任何一方，顯然雙方都在刻意撇清關係，另外三老也不見蹤影。
“五仙齋的五仙呢？”
法身掃了一圈，還發現了白龍王的水晶宮，卻沒有看到五仙的影子。
拋開妖聖的因素，五仙齋和瘴癘瘟君是兩股不容忽視的力量，未來都有可能影響局勢的走向。
這時，雙方一直談不攏，有妖修開始蠢蠢欲動。
就在這時，鳶籮突然嬌叱一聲，接著赤隕山和月渾苔原義無反顧衝進鬥宿。
他們本就背靠鬥宿，其他妖修來不及阻止，這下措手不及，怒罵聲此起彼伏。
一部分妖修在猶豫之後，跟了進去，還有一部分在外麵徘徊，其中就包括黑寂妖王和瘴癘瘟君。
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鬥宿不是隨隨便便就能開啟的，不如先讓裡麵的家夥鬥一鬥。
法身望著鬥宿，也沒有進去的打算。
一來欲往鬥宿，必須依靠青鸞法相的能力，二來這場明爭暗鬥，背後明顯有妖聖的影子。派法身過來守著，隻是懷著一絲不切實際的期盼罷了。
觀望了一會兒，法身又悄悄退後了一段距離。
有妖修繼續在鬥宿外守株待兔，也有的離開去探索彆的地方。
……
另一邊，秦桑法相和本尊已經進入虛宿。
和離開前一樣，虛宿依舊光明奪目，一座座玉橋閃閃發光，看起來他們離開後還沒有被其他妖修光顧過。
秦桑熟門熟路，很快便來到日塔遺址，環顧一圈，閉目感應，背後隱隱浮現出一團青鸞狀的陰影。
陰影舞動，秦桑的表情逐漸變得凝重起來，從光明深處感知的東西超出了預期。
不知是不是什麼東西營造出來的假象，光明深處可能非常遼闊，並有種種神秘的力量影響感知，自己若是進去，十幾天甚至幾十天都未必能出來。
想到無論墨硯還是鬥宿那邊兒，短時間都不會有進展，秦桑決定進去一探！
身影一晃，便見一道遁光在玉橋之間不停跳躍，秦桑的路線並非筆直的，而是繞著光明的源頭飛掠一圈又一圈，以螺旋狀的路線逐漸靠攏。
在秦桑接近光明源頭時，光芒隱隱開始閃爍，好在並未發生變故。秦桑順利觸及光明，便覺一股輕微的吸力，將他吸入光明之中。
“不修上古妖法，沒有命星引路，那些妖修縱有千般本領，也要大費周章，估計之前進入虛宿的妖修認清這一點，都知難而退了……”
秦桑心中閃念，打量四周，發現視野中白茫茫一片，隻有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