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運轉功法,命星竟然和光明產生了某種呼應,他正是利用這種呼應判斷方向,雖然不清楚裡麵究竟有什麼,卻能知道此地的核心在哪兒。
旋即秦桑駕起遁光,在光中穿行,周圍的光濃鬱如水,並有一種清涼之意,不像陽光那麼熾熱。
在這裡,心神都會變得寧靜。
這一飛便是十幾天,耗時比秦桑預想的還長。
“咦?”
飛了這麼久,都沒有看到任何東西,就在這時,秦桑忽然感應到,前方有什麼擋住了去路。
他立刻加快速度,緊飛了一陣,視野儘頭忽有寶光閃耀,靈光明澈,竟是一座高大的牌坊。這座牌坊矗立在虛空之中,就像一座高門,材質和外麵的玉橋很像,但品質明顯高出不止一籌。
‘嗖!’
秦桑閃身落到牌坊下方,抬手向前按了按,果然被擋住了,這裡有一扇無形的門。
左右無牆,這裡隻有孤零零一扇門,但恐怕是不能繞過去的。
秦桑放開神識,一遍遍掃過牌坊,認真摸索了一陣,最終還是要依靠法相。
可以說,上古時代的妖族,一切都是以上古妖法為根基,推演、創造來的,玄武聖宮亦不例外。
上古妖法,星魂大道,就是道之所在!
不出所料,法相出馬,很快便有了進展,秦桑視線迅速一掃,接著猛然躍起,單手握拳,閃電般揮出數百拳,每一拳都轟在不同的地方,且時機、勁力都控製地恰到好處。
‘轟!’
最後一拳轟下,牌坊微微震動,原本空白的地方,竟浮現出一扇光門的輪廓。
光門射出刺目之光,在牌坊的震動中,緩緩開啟,透過縫隙,映入眼簾的是白茫茫的霧氣。
“嗯?”
就在這時,秦桑忽然察覺到什麼,麵色微變。
一股勁力鎖住門環,秦桑想將光門重新關上,但已經晚了。
門後竟有一道不知是誰留下的‘機關’,但凡有誰打開此門,不可避免就會觸動機關,被主人感知到。
顯然已有妖修先他一步進來了!
見已經暴露行蹤,秦桑索性撤去勁力,一步跨進牌坊,視野驟然開闊,竟是一望無際的雲海,縹緲宛若仙境。
雲海中,時而有金光閃爍,顯得很不尋常。
與此同時,秦桑感應到三股強橫的力量正從雲海深處飛回來。片刻之後,就見雲海中出現三個光點,迅速逼近。
“白龍王!”
秦桑一眼就看到一位穿戴帝冠龍袍,有幾分帝王威嚴的男子。他沒有親自拜訪過白龍王,但白龍王之名早已如雷貫耳。
白龍王左邊是一名頭戴鳳冠的女修,修為僅比白龍王稍遜一籌,右邊是一個長相有些陰柔的青年,出乎意料,隻有煉虛中期,不過應該離突破不遠了。
秦桑最關注的卻是那名陰柔青年。
“此妖修的也是上古妖法!原來如此!”
他早該想到的,之前發現有座星塔被打開過,秦桑就曾懷疑白龍王。
傳言現世仍有上古妖法的擁躉,不過秦桑在這裡還是第一次遇到。
“咦?”
三妖看到秦桑,神情明顯也非常意外。
陰柔青年死死盯著秦桑,一臉吃驚,手指秦桑,驚聲道:“你竟然……”
顯然他也看出來秦桑乃是同道。
秦桑淡然道:“沒想到在這裡能夠見到同道,難得!難得!”
同時陰柔青年則在暗中向白龍王傳音,“打開月塔的定是這廝!”
他壓抑著興奮,急聲道:“殺了他,我隻要他的傳承和從月塔塔底取走的東西,彆的都歸你們!另外,我可以作主,你們欠榕樹王的東西,都一筆勾銷!”
白龍王微微動容,沒想到陰柔青年開出這麼大的價碼。
陰柔青年和榕樹王關係匪淺,此番本是來水晶宮做客,恰好遇到此事,便一同前來,沒想到進來後竟然發揮出了巨大的作用。
之前曾聽陰柔青年說起,屢屢衝擊瓶頸失敗,修煉上古妖法遇到種種艱難。乍然遇到一位同道,修為比他更勝一籌,難怪陰柔青年目中隱含妒色。
不過此子的心性也歹毒的很,不想著先和對方論道,直接就要下殺手,估計和月塔塔底的東西有關,應當對上古妖法有著極高的價值。
白龍王閃過這些念頭,沒有如陰柔青年所願對秦桑痛下殺手,而是溫聲道:“相見即是有緣,在下白龍王,敢問道友如何稱呼?”
“白龍王的大名,如雷貫耳,在下區區小角色,隻怕會汙了龍王的耳朵……”
秦桑語氣一頓,“諸位看來已經進來很長時間了。”
“正是,”白龍王坦然承認,“不知道友有何見教。”
秦桑舔了舔嘴唇,露出一抹詭笑,“諸位進來這麼久,還在門口遊蕩,想來是這位道友本事不濟,遲遲不得門徑而入。與其繼續蹉跎,不如舍了他,我們聯手如何?”
此言一出,陰柔青年勃然大怒,氣得七竅生煙,吼道:“放肆!道友還在等什麼,還不快殺了他!”
白龍王無奈一歎,本想先穩住對方,孰料這兩個家夥像是命裡範衝,都想先結果對方。
現在他必須做出選擇,不得不承認,陰柔青年的條件確實讓他非常心動。另外,榕樹王的分量更重一些,秦桑雖也是煉虛後期,修為明顯不如他和鳳冠女修高深,有機會拿下。
“得罪了!”
白龍王沉聲道,鳳冠女修則悄然來到秦桑身側,呈合圍之勢。
“月塔應該是道友打開的吧?倘若道友將東西交出來,倒也未必不能合作……”
秦桑目光一寒,方才就覺得陰柔青年的目光有些不懷好意,果然一下就試了出來。
事實上,雙方都是為了尋寶而來,根本不可能和平共處。
秦桑懶得多費口舌,身影一晃,衝向雲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