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鼠愛吃貓倒是說過除基地的人外自己不認識名單上的其他人。
看他那蠢樣也不似作偽……
任樂山疲憊的捏了捏眉頭。
總之接下來無論遇到人還是遇到鬼都得小心些。
這時候顧眠和鬼已經離開幾分鐘,他休息的也差不多,可以出去了。
就在他伸手要去推門的時候,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然響起。
“咚”
“咚”
“咚”
任樂山推門的手一下停住。
什麼聲音?
不是人的腳步聲,也不是鬼的拖拉聲。
剛才那段野蜂飛舞讓他的耳朵承受了太多,他現在還有些耳鳴,一時間覺得這咚咚聲略微失真。
任樂山使勁晃了晃頭,讓腦子裡的耳鳴聲小了些。接著他又側耳去聽外麵傳來的奇怪聲音。
這聲音好像就是從廁所裡響起的,就在隔間外……
不!
越來越淺的耳鳴讓他能更清晰的接收到外界的聲音。
他咬牙將身軀貼在門上,看向自己唯一的隔壁。
這裡太黑了,他隻能憑借聲音定位隔壁的方向。
聲音是不是從外麵傳來,而是從隔間裡傳出的!
就是他隔壁的這個隔間。
咚咚聲還在廁所中不斷響起,每響一下,任樂山就感到自己隔間和相鄰隔間的隔板震動一下。
就好像有人在隔壁敲這麵板子。
但這遲緩沉重的聲音不像用手敲擊發出的聲音。
任樂山盯著那震動的方向看了幾秒,突然意識到對麵可能不是在用手敲,倒像是在用更大的東西撞擊。
任樂山的頭忍不住後仰,碰在門上發出輕微的響聲。
這響聲讓他反應過來。
在用頭。
隔壁在用頭撞他們中間的隔板。
這可不像是人的行為特征。
意識到這點後仁樂山覺得周圍的氣氛都變得詭異起來。
怎麼,在經曆過顧眠的掃蕩之後這裡還有漏網之魚?
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廁所竟然能聚集這麼多牛鬼蛇神。
同樣身為漏網之魚仁樂山質疑著隔壁的漏網之魚,並把大家一起打成牛鬼蛇神,還在心中猜測隔壁的這個東西是什麼時候進來的。
時間絕對在他之前。
這就意味著隔壁的東西是知道他在這個隔間裡的。
突然,撞擊聲停下了。
仁樂山聽見隔壁隔間的門吱呀一聲打開,沙沙聲緊跟著鑽進他耳中。
果然是鬼,隔壁隔間裡還藏著一隻鬼。
這可真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今天他是無論如何都逃脫不了被鬼堵在廁所裡的結局了。
仁樂山深吸一口氣,做好了接下來拚搏的心理準備。
但隔壁那隻鬼似乎對他沒興趣一樣。
隻聽它在隔間門口停頓了一下又動起來,卻不是朝仁樂山這邊來的。
而是越來越遠去了廁所大門的方向。
仁樂山不明白鬼為什麼不來找自己反而離他遠去了。
他仍謹慎的聽著外麵的動靜。
隻聽那鬼在廁所大門口停頓了一會兒,可能在觀察周圍——觀察顧眠有沒有走遠。
在確定周圍沒有危險後,仁樂山聽見那沙沙聲直接離開廁所,然後越來越遠了。
事情發展到這簡直像做夢一樣,明明知道他就在隔壁卻沒來殺他嗎?
等到沙沙聲完全消失一分鐘後,仁樂山才打開自己隔間的隔間門。
這次開門中途終於沒有意外再發生了。
他先是探出頭看向廁所大門的方向,太黑了,什麼都看不見。
他小心翼翼的打開手電最低檔亮度,往那邊掃了下。
大門處空空如也,該走的都走了。
確定那裡沒有人或者鬼後,仁樂山又把目光放向對麵那排隔間。
那邊已經不能算是“隔間”了,叫廢墟還差不多。
對麵鬼逃跑時把對麵的那片一起撞倒,他想鬼逃跑的時候走的可能不是門,畢竟那時候顧眠幾乎堵在自己和對麵兩個隔間的門口,要是從隔間門往外逃的話會跟顧眠撞個滿懷。
把視線從對麵的那片廢墟上收回來,仁樂山順著廁所夾道往前走了兩步,來到隔壁隔間門前。
鬼沒有隨手關門的好習慣,隔壁隔間的門還開著。
仁樂山十分好奇隔壁這個鬼為什麼不來抓自己,就想觀察觀察它待過的隔間看看裡麵有沒有留下什麼線索。
手電往裡一掃,他就看見隔間角落的地麵上好像掉落了什麼東西。
仁樂山上前去把東西拾起來。
竟然是一副墨鏡。
上麵沒有落灰,看起來是新掉在這裡不久。
是進這個副本的玩家掉的。
不過這墨鏡也不是特殊物品,在副本裡發揮不上作用,什麼人會帶一幅百無用處的墨鏡進副本?
而且墨鏡的主人應該是凶多吉少了。
仁樂山回想著剛才自這個隔間中傳來的撞擊聲。
很可能是鬼抓到了墨鏡的主人,中途又帶著抓到的人進了這個廁所隔間,剛才就是被抓住的人的頭撞在隔板上的聲音,墨鏡也是這個時候從人身上掉下來的。
這個隔間裡的鬼應該不是一樓抱著無頭屍體的那個。
仁樂山記得那具無頭屍體上沒有墨鏡,這是新死的。
發現這幅墨鏡後,事情就解釋的通了。
鬼剛才手裡有人,沒必要放棄已經到手的娃娃來抓活蹦亂跳的自己,所以才會這樣乾脆的離開。
這麼想的話一樓那個抱著無頭屍的鬼可能也沒想抓他們,可能隻是跟他們順路。
手裡抱著娃娃的鬼安全性較高,仁樂山在心裡默默記下這一點,然後把手中的墨鏡收了起來。
不知道這個新死的倒黴鬼是誰,希望不是前麵名單上的人,要是名單上的人死了那他製定的設施數量就沒人知道了。(本章完)